天天早朝

徐如歌做梦梦到自己午休被原择强吻了，场景是她最熟悉的学校，第四行，靠窗一列，醒来的时候她还陷在这个梦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没跟男生接过吻，在梦里说不上有什么感觉，但心就像云一样，飘飘乎，甜蜜蜜的……太羞耻了。

昨晚的水果糖被她放在了以前做沙瓶画剩的玻璃瓶里，徐如歌看着立在书柜上的玻璃瓶，“早安，原择。”

说完点开手机，跟原择打个招呼，来个甜甜的早安服务。

原则：学校等你。

五点二十发的，徐如歌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经五点四十七了。

昵称：？？？

昵称：你这是要几点到学校啊？

等了五分钟原则的聊天界面也没有新消息，手机不在手边？已经去学校了？！

五点五十五，徐如歌已经坐不住了，迅速洗漱收拾完，还强忍着着急，和徐总吃了个长达六分钟的饭。

昵称：文予，今天单飞，你孤家寡人的走道小心。

吃了吗：嗯？？学校有事？

昵称：有家室了，行程满。

吃了吗：woc？那人谁啊？什么时候的事！！！死重色轻友的！

昵称：昨晚。

吃了吗：不立刻来招，隔一晚上才来和我说？你等着发酵呢！呵呵，是原大帅哥吧。

昵称：所以请你这种母的以后离他五米开外吧。

吃了吗：白眼狼，我就活该是充话费送的。快滚，以后见了我也赶紧滚，别让老娘看见你俩腻歪，暴打你。负心汉，昨天还说戴葡萄给我看，今天连我人都不要了，呸，负心汉。

徐如歌一路飞飙，暴躁地等了仨破红灯，学校大门还是关着的，她从旁边的小门经过时，还朝门卫叔叔咧嘴一笑：“早上好。”

“来这么早啊。”

车棚里空荡荡的，只有一辆变速车停在最里面，一枝独秀，原择是傻了吗，这样不要多走很多路吗？

徐如歌边吐槽着边把车骑到了里面。

刚刹住车，突然马尾被人抓住了，徐如歌惊回头，原择戴着口罩站在后面，正低头注视着她，在她回头时，他的手从拽着她的辫子，变成了用手掌拖住了她的后脑勺。

“你怎么变出来的，我刚才没看见你啊。”

“狩猎时不被猎物发现是基本素养。”

他向身体斜后方歪着头一挑眉梢。

徐如歌看过去，一扇通向一楼的小门，现在紧闭着，他刚才大概是倚在那面背对车棚门口的墙上，在那守株待兔。

“你为什么戴着口罩啊？”

原择伸出空闲那只手，歪着头把口罩摘下来，还晃了下额发。

太拽了。

她怀疑他在恶意放电，她的心跳就是作案证据。

“算了，你戴上吧。这样侵略性还低点。”

原择愉悦地轻笑出声。“口罩是戴给别人看的，看到了吗，这是今天全新的，你第一个见到的，你、的、男、朋、友。签收下？一整天都是你的。”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快递了，以后记得每天都自己签收，我只负责验货。”

“好吧，我负责送上门，如果满意，不要五星好评，索个香吻。”

“想的美。”

原择帮她踢下来车撑，把她的电动车在他车边摆正。

徐如歌站在一米外看他忙活，等他完事，她伸出手。

“牵吗？”

原择毫不犹豫地一把握住她白皙的手。

“来的早还有这好事？以后天天早朝。”

原择牵着她往前走，他低下头看身边的徐如歌，发现她柔顺的发上，别了一个葡萄发卡，不禁正过头勾起嘴角笑了，梨涡深深陷着。

她太甜了。

“你来这么早，万一我不来呢，你一直在这等着？”

“你不是来了吗。”

“万一呢？”

“没有万一。”

“那我下次不来。”

“可能会被别人领走吧。”

徐如歌停下脚步，转过身仰视他。“你这防盗措施也太差了，看来我得密切关注你的投放点。”

她说完就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原择推开教室门，按开门边墙上灯的开关，吊灯立刻把昏暗教室照亮了，教室里寂静，闷热。

他从教室前走到后，把窗户都打开了。

徐如歌坐下，一直认真注视着原择，看他迅速做完这些后，坐在她身边，他拉开扔在桌子上的纯黑书包，拿出五六本卷子。

越看越帅，真是没救。

他把卷子往桌子上一放，铺开在徐如歌面前，“想先做哪本？”

“嗯？”

“只想谈恋爱，不想学习了？”

“啊，没有。”

“这些题我做过，部分内容不错，我给你买的新的，推荐题目标注过了，写吧。”

徐如歌一翻，在卷角折起来的页面，题号被用蓝笔圈出来了，整本卷子都分布着折页，每一本都是。

“你昨天为了这个忙到了几点啊？”

“我反正睡不着。”

徐如歌突然觉得很愧疚，自己什么也没准备，也感动的眼眶有点发酸。

她拿出笔，低下头认真做题，余光里原择在认真刷数学卷子，他的脖子拉满干净利落的弧线。

“卧槽，还有比我来的早的，学霸们，太拼了吧，几点来的啊？”

徐如歌抬起头看着门口的人，刚想回答，原择曲着手指轻敲了下她的桌面，示意她认真做题，然后他抬起头看着那人不客气道：“说一句话少做半道题，你这是在谋财害命。”

“……”

后来进来还有叨叨的，都被原择处理了，她发现原择不光逗她的时候牛逼，怼人也狠，是个高段位的全能王。

左边坐着刚俘获的女朋友，一点没打乱原择的节奏，课间该刷的题一道没少，反而拉了个陪刷的，徐如歌无所事事的机会被压榨了，桌洞里的好几本卷子，燃起了她熊熊的学习斗志。

啊，也不是一点没影响到原择，徐如歌好不容易课间趴着休息两分钟，压在桌子下面的手被捉住了，原择把玩着她的手指头，轻轻的，痒痒的。

徐如歌一把抓住他捣乱的手指，脸埋在胳膊里闷闷道：“别闹，我睡会儿。”

原择没再动，任她抓着自己的手指，渐渐的，沁出了汗。

徐如歌竟然睡死了，她从来都是迷迷糊糊的，头一回睡的这么投入。

原择在老师一只脚迈进教室的时候，提溜着徐如歌的衣服领子，把她趴着的身子提起来扶正了。

“嗯？嗯？老师来了？”

徐如歌一激灵。老闫把手里的课本，卷子和讲义放在了讲台上。

“来，处理一下昨天作业。”

徐如歌迷糊着翻桌洞，卷子呢？

靠？

“看看书包。”

徐如歌翻过身，趴椅背上扒拉书包，还真在，吓死她了。

原择小声问：“你每次睡醒，都要死机一会儿？”他的语气像在调笑。

“平常太聪明了，偶尔糊涂会儿放松放松，拉近和大众的距离。”

徐如歌转过头，看着原择手撑着头，在那抖肩膀。

“原择，你说说这道题你怎么做的。”老闫站讲台上点了抖肩择。

徐如歌才刚找出来卷子，连哪道题都不知道。

原择站起来沉默着，徐如歌低下头闭了闭眼，坏了，这玩意光顾着笑了也没听课，原择想，他怎么知道这四大面的卷子，老闫问的哪道。

原择看了眼低着头的徐如歌，他抬起头来说：“老闫我忘了，做太久了。”

老闫明显呆了下，说：“原择啊，老师知道你有自己的一套学习节奏，也别光顾着往后写，偶尔回过头来翻翻。对吧。”

“嗯。”

“那同桌，徐如歌你怎么做的？”

？？？

……

“这道我不会。”

“……还是基础不扎实啊，勤复习啊，笔记本不能当摆设，得看啊。”

“嗯。”

“行了，你俩别杵着了，坐吧。来，我说说这第一小题儿。”

……

第一小题儿。

……

这下全班都知道了，第一题竟然把他们班第一第三全难住了，这是道身价不高，却战绩辉煌的翻身题。

徐如歌囧啊。

她看了看一脸淡定坐下的原择。

年级第一都折了。

她，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