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百圣齐鸣

姬歌又看向张目、孙聪，似笑非笑道，“这两位兄弟，我看身手也不错，怎么就成了人质呢？”

只见胡三低头嘿嘿直笑。

而张目、孙聪二人一脸悲愤，“我兄弟俩误入水潭，差点被淹死，被水流冲到此处。一醒来就被五花大绑，身上的晶石、武器被搜刮的得干干净净，这些日子，差点没被饿死！好在现在晶石、武器又抢回来了。”

“哈哈哈…”画心忍不住哈哈大笑。

姬歌安排道：“你们既然入伙，以前姓甚名谁，我不关心。以后你三人分别叫张山、孙山、华山可好？”

张目、孙聪、画心很是配合，齐声道：“谢将军赐名。”既然要演戏，就要演全套。

这里山匪人多嘴杂，姬歌几人故作互不认识。

姬歌道：“当下合计我们共有四十余名土匪人，按十人一甲，分成四队，张山、孙山、华山、胡三尔等四人，每人统领一队，尔等可愿意？”

包含胡三在内，四人齐声道，“属下愿意！”

“现在整队。”姬歌喝道。

群山匪乱哄哄的，一刻钟后，才排成四列。

这些山匪自由、散漫、蛮横、无赖，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首次被人如此管束，个个显得手足无措。

山匪们的队列错乱无章，因为是第一次，姬歌虽然皱眉，但并没有呵斥，然后站在高台之上，犀利的眸光扫过众山匪，高声道：

“尔等众人愿意追随于我的，从今以后就是我关于黑风义匪营军士，我来说三条规矩。

一、 首先，兄弟皆家人。既然都是兄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谁敢出卖黑风岭，出卖弟兄，其余的弟兄灭他全族。

张目大吼一声，“黑风将军威武。”所有人跟着呐喊，“黑风将军威武！”

二、 其次，野蛮其体质。以前，山匪尔等如同散兵游勇、乌合之众，战斗能力极差，我要将黑风岭营打造为虎狼之师。以后严格分工，日常里，强化做军事训练军士训练，梯次作战；

张目吼道：“黑风岭野蛮之师！”所有人跟着呐喊，“黑风岭野蛮之师！”

三、 最后，文明其精神！我黑风岭营军士不欺凌女人，不欺凌老弱，不欺凌穷苦”

张目吼道：“黑风岭营文明之师！”所有人跟着呐喊，“黑风岭营文明之师！”

之前姬歌斩杀匪首，劫掠客商，众山匪们都看在眼里，被姬歌强势手段所震慑。现在听了姬歌的规定，感觉黑风岭要改天换地了，似乎留下来更好，所以没有人离开。

姬歌看在眼里，最后对众山匪道：“以后所有收成收获均分，纪律严明，都是家人，。”山匪们顿时有了归属感，热血沸腾。

“我和华统领有事相商，尔等现在开始军训。我希望，明日三个呼吸便可列队完毕！”姬歌道。

……

姬歌和画心攀上顺着绳索，来到攀上巨石高台之上。

此时，姬歌看着栖霞城方向，才满脸悲怆，泪如雨下。

“爷爷也走了！”

“哇…”画心立刻悲痛大哭，瞬间收声，捂住嘴，颤抖着双肩低声啜泣。

姬歌对着栖霞城方向跪拜，又对着矿山监狱方向跪拜，然后道：“爷爷，师尊，你们先后离去，姬歌悲恸不已。姬歌诵读‘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为你们二人超度。”

心经，来自蓝星，整篇经文极短，标题八个字，正文二百六十个字，却将宇宙人生的真理讲的得极为透彻。

姬歌进入空灵状态，金石玉律般的梵文心经在画心耳边响起，画心虽然未听过梵文，但字字入心，如饮甘怡，也盘坐入定，宝相庄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

即说咒曰吗，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在姬歌吟诵心经之时，丹田之气，配合他的声音和文字形成奇异的共振，看不见一圈一圈辉晕向四面八方震荡。

姬歌用“心”一遍一遍颂经吟唱，神魂极度透支疲乏。

天地间响起黄钟大吕，空间伴随着音律，有节奏地震动。

冥冥之中似乎响起一个声音，仿佛是远古的梵音佛韵，一股晦涩而异的波动犹如涟漪般扩散而开。

玄天大陆供奉在庙宇、深宫之中的那些“诸子”牌位，塑像，都猛烈地发出了颤抖，

颤抖的声音响彻各个寺院、圣庙，各个塑像熠熠发光，然后光点似乎从圣像抽离，消失在无尽的夜空。

“百圣齐鸣！怎么可能？天地间出现了旷世经纬？”闭目养神高僧道人，双眼精光爆射，一脸不可思议。

万里之外，一些住在地底的老妖，大能骇然睁开双眼，飞赴空中，

“文曲星亮了？一代文圣即将出世？”

天机阁观星台，身穿前阴阳、后八卦道服的耆耄老人，再一次震惊得无以复加，喃喃自语道，“文曲星下凡？”

……

吟诵到最后，姬歌兄妹被圣气包围，人影虚无，仿佛彻底融入这片土地。

“天哪，你们看将军和华统领坐在一个光晕之中。”

“不，是公子小姐自身在发光，浑身圣光笼罩…”

“宝相庄严，圣洁无比，若有若无的，有点像神仙？”

“怎么感觉今日的星空比平日里亮了许多？”

“继续列队，打扰了将军、统领清修，仔细你们皮。”胡三大吼一声，然后，兀自目瞪口呆的地看着异象。

原本神魂极度透支的姬歌，突然感觉仿佛被清凉温润又有些香火味道的仙气包围，一股股仙气顺着眉心涌入脑海深处，如冰雪消融般融于脑海，整个脑海如同泡在琼浆玉液之中，飘飘欲仙，神清气爽。

怀中的“噬魂”铁笔也是荧光大盛，与圣气相互辉映。

仙气继续涌入，仿佛亿万年前得道高人围坐在殿内传道颂经，道音灌耳。

仙气不受控制地向脑海涌入，越来越多，脑海开始发胀，“差不多了，吃饱了，别进来了！”

如同梦魇般，知道发生了什么，姬歌整个大脑却完全不受控制，仙气开始压缩，腾出的空间再次被仙气涌入。

压缩，不由自主地吸纳，大脑越来越痛，神魂飘飘欲仙，这，真特么，痛并快乐着。

“嘭”的一声，七窍流血。

“哦豁？完犊子了！脑海被仙气撑爆了！七窍流血。”

……

姬歌急忙一探究竟，突然整个大脑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不对，没爆炸，如同丹田扩大，大脑中一层无形的壳被打碎，被束缚的五官一下松绑，自由自在，无限的蔓延开去，与周围浑然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这是打开了大脑的枷锁？前世，人类的大脑是相当神秘，利用率最高不过十分之一，大脑似乎被无数层枷锁封印，谁也不知道大脑的枷锁一旦打开，人会获得哪些新的能力。

姬歌闭着眼仔细地感知着，“看见了”对面的画心，“看见了”山巅的众人，地面的昆虫蚂蚁，感应距离在方圆百步左右，超过这个极限，一团迷雾。

收回神念，“看见了”自己的五脏，“看见了”自己的血管经络…

“神念感知？刚才吸收的仙气是香火气息？是念力。没想到红尘的香火居然是这个世界最至纯的神魂力量。难道是心经降世，得到了诸神的共鸣认可与馈赠，引发的这天地异象！”

……

睁开双目，精光熠熠，尽管是夜间，远处百丈栖息的小鸟，纤毫毕现。

入定的画心终于醒转，姬歌道：“感觉如何？”

因吟诵梵文吟诵，相信画心从未听过。

“此经，此音，我从未听过，但每一句我都能听懂，很多符号我也从未见过，但这些符号甚至好像融合在我的神魂。”

“明心见性，顿悟成佛？”姬歌惊道。

“没那么邪乎，我就是能懂，仿佛是为我度身锻造，但要熟练运用，还需打磨！”

姬歌想起前世禅宗六祖慧能，幼时连字都不识，在卖柴回家的路上听到有人诵念《金刚经》，居然如同醍醐灌顶，如饮甘露，酣畅淋漓。

“难道画心有‘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慧根？”姬歌暗忖道。

“我感觉，灵魂的污垢全部清晰清除，整个人很自在、快乐和宁静…我甚至能感觉到花草树木的情绪…我能听到他们在想什么…”画心一边感应着，一边道。

“读心术？你开启的这个天赋不要再告诉任何人。”姬歌郑重道。

“但，我听不出感觉不到你在想什么？”画心似乎很遗憾。

“你读我作甚？”姬歌白了画心一眼。

香火念力让姬歌打破脑域枷锁，开智；也让玲珑打破心之枷锁，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