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荡平江东,以血吾心头之恨

2个月前 作者: 牛奶糖糖糖
第85章 荡平江东,以血吾心头之恨

第85章 荡平江东,以血吾心头之恨

当话题引到张邈、张超两兄弟与曹操的恩怨时,关麟不由得遐想连篇。

这是一个“很狗血”,又“相爱相杀”的故事。

说起来,张邈是曹操太学时的同学。

在太学时,与曹操关系最好的只有张邈与胡母班两人。

三人的关系,就宛若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般。

初平二年时,曹操能成功入主兖州, 成为兖州牧,开启魏武霸业的扬帆起航,时任陈留太守的张邈也是功不可没。

乃至于,曹操讨伐陶谦时,还特地嘱咐妻子丁夫人,“若我战死疆场, 你就去投奔我最好的朋友张邈!”

由此可见,两人关系之一斑。

可即便如此,张邈还是背叛了他, 与吕布一道,将兖州占据,若不是荀彧、程昱等人的出色发挥,这次背叛,保不齐曹操直接就没了。

糜阳语气有些磕绊,不光是糜芳,就是他这一次也被好好的上了一课。

糜阳的话让糜芳惊诧连连。

这一切都不过是《九章算术》中“赔率”可以解决的,恰恰糜芳的儿子糜阳在这方面颇有造诣。

虽这些年,他饥肠辘辘,风餐露宿,可心头的仇恨却从未消散分毫。

唔…

“七公放心!”

考虑到那个时候, 曹操还是袁绍的小老弟,张邈担心他会被曹操杀掉,故而联合吕布, 以求自保, 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让他触目惊心,也让他受益匪浅。

此言一出,三人面面相觑。

——张辽威震逍遥津,孙仲谋抱头鼠窜!

糜芳是一个,准确无误的得到这消息的。

“敢不领命!”

听到这儿,关麟轻轻呼出口气。

此刻,张方的后槽牙“咯咯”直响,他正细细的讲述,他是如何在屠城时“虎口逃生”的惊魂一幕,如何流窜到襄阳避祸,又如何逃到南郡,沦为乞丐。

不是数学课,而是人心的这节课。

鲁有脚的话刚刚落下。

听到这儿,鲁有脚会意,招呼“二狗”将这三人领出,

哪曾想,刚刚向外迈出一步,这三人齐齐转身,“啪嗒”一声,又…又跪了。

“求七公给我们个机会,让我们…让我们为七公效力,也…也能报仇雪恨!”

这…

源头,还是他们赌坊自己的赔率问题。

而押东吴胜,则赔率越来越低。

“这次,我糜家虽认栽了,可…”糜芳脚步一顿,言辞冷冽,“我糜家也不能任人宰割,他孙仲谋不是败了么?”

简单点说,在关麟下重注之前,糜家因为糜阳《九章算术》的精通、计算,这次赌盘是稳赚不亏的。

这…

他虽也支着额头还在努力认真的算,但已忍不住掩口悄悄打了个哈欠。

与此同时,鲁有脚已经将三身干净的衣服取来,分别赠予三人,提醒道:“这衣服上有三个口袋,从今天起,你们便是我丐帮的三袋弟子!七公他老人家看着呢,好好干!”

倒是糜阳,他总算是计算出了,他站起身来,“算出来了…算出来了!”

可…

曹操这辈子杀了多少人,他自己都不清楚,恨他的人也多少,怕是比他的兵马更多。

再加上所有人都把关麟当成“待宰的肥羊”,把合肥战局的结局作为板上钉钉之事去评断,也就忽视了这一项“赔率”的调整。

——“为七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三人连忙拱手,“多谢七公赐名!”

糜阳如实道:“的确是这么多,这还是在孩儿刻意摆低赔率的情况下,否则…只会,只会更多…此番,此番…”

——『孙权碧眼儿,你大爷的…』

作为曾经的巨贾之家,糜家的眼线遍布长江。

乃至于,关麟的计划全盘脱口后,那史京惊呼。

“也怪我…”糜广凝着眉,“怪我小觑这四公子了,也怪我太…太贪心了,唉…唉…”

看父亲这副模样,糜阳觉得,父亲也需要有地方去宣泄。

当然,这个时代的算盘还叫做“算筹”,大体思路与算盘无二,是汉末东莱人徐岳发明的。

比如,曾经甘宁百骑劫曹营那一战,糜家赌坊就赚了足足两万多斛粮食。

也正因为此,关麟押重注是短时间内发生的事儿,又是用的“贼曹掾府”这一层官家的身份,赔率根本来不及调整。

“只是,你们也看到了,曹贼势大,纵是刘皇叔也不是其对手,而我丐帮新立,只有区区千人,如何抗衡那曹贼的百万雄兵?故而,老夫有一个计划!需要选出一些人,名义上是商贾,为丐帮的壮大赚取钱粮,暗地里…”

这满满的仪式感…

“是…是…”

怒气冲冲的就往外走。

这话脱口…

“方才,你们也提到了,我丐帮的宗旨中,便有‘一心向北’这条!‘老夫’虽与那曹贼没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可老夫就是看不惯他屠城杀戮,看不惯他一边装‘圣人’感慨苍生疾苦,一边提起屠刀,屠戮万万无辜黎庶!”

也是他们贪心了的问题。

其实,能开赌坊的都是数学家。

索性一挥手,“你就叫张无忌好了!比起他俩在江陵,你赴襄阳、樊城任务更重!”

运用《九章算术》中第三章的“衰分”、第七章的“盈不足”、第八章的“方程”,是可以精准计算出,赌局中“稳赚不赔”的赔率。

其中那年轻的公子还能正襟危坐,聚精会神。

像是给史京、游永、张方…啊不,准确的说,是给“史火龙”、“游坦之”、“张无忌”这三个全新的名字赋予了全新的器重与期待。

至于,张邈为何背叛曹操,投靠吕布。

鲁有脚提醒道:“七公他老人家自有主张,你们先退下,让他老人家好好的思虑一番。”

按理说,一般出现这种大多数人都下错注的情形,他们理应大赚一笔,用儿子的话说,这种赔率好算,也好做。

这就众说纷纭了。

看似是赌,可你或许血赚,但庄家永远不亏。

“是那江东孙仲谋,我…我糜子方一辈子没做过赔本的买卖,偏偏却…却在他身上栽了大跟头,我…我与这孙仲谋不共戴天!”

再加上,这些年曹军纵横中原、北境,又始终是以一个“入侵者”的姿态,所谓“围而后降者不赦”,便是为此,恨他的人自然也极多。

算盘声依旧“劈啪”作响。

穿好衣服,三人摸摸身上的三个口袋,彼此互视,朝关麟的方向拱手。

“我张方加入丐帮本是无奈求生之举,可听鲁长老讲,我丐帮的宗旨是义气为重, 除强济弱,重诺守信,一心向北…”

主要是两种说法,其一, 是曹操杀了名士边让,激起了以八厨“张邈”为首兖州氏族的仇视。

“求七公领我报那血海深仇…”

关麟也不介意,只是问。

“父亲去哪?”糜阳连忙问道。

“砰…”的一声,只见糜芳一拳重重的砸在桌案上,他忍不住疾呼。“可恶!”

可…这一刻,算盘拨动发出“噼啪”声,宛若“小鬼撞门”时的声音,这使得糜芳那根紧绷的神经始终高高的悬起。

那年轻公子是糜芳的儿子,名唤糜阳,喜欢看《九章算术》,对数学问题极为敏感且热衷。

索性,糜阳闭上嘴巴,就让这孙仲谋成为父亲宣泄的对象好了,父亲能消消气就好!

话说回来,这孙仲谋,也是该啊…

那史京、游永的声音当先传出…

关麟的话继续传出。

四公子关麟是给他上了一节生动的“人心叵测”的课。

唉声丧气之声在这小小的房间中响起。

他的喊声让糜芳、糜广连忙抬头。

叹息声中,他沉吟道:“为父…为父哪里是说四公子可恶,为父说的这可恶之人是…”

关麟压着声音,那低沉、苍老的声调再度扬起:“我知道了!”

张方只是跪地,不发一言。

三人连忙应答…

这就造成,往往赌场内赌盘的赔率是一个时辰变动一次。

呼…

当然,若是大多数人都下对了,也无妨,最后赔付完后,总还富裕了几千斛,也不算白忙活。

关麟却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你们三人身份特殊,出门在外,就不要用自己的真名,你名唤史京,这样,从明日起,你对外便自称‘史火龙’;至于游永,也要更改,就叫‘游坦之’好了,还有你张方!”

讲到这儿,关麟又咳出一声,以此来调整声调。

他还是太年轻了,只懂数学,却不懂隐患…

——“七公此举,是要杀驻守襄樊的‘曹仁’?”

比如,这次开盘,押东吴败,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十一倍的赔率,可买东吴胜的人多了,另一边的赔率自然就进一步的增长。

——这便是伟大的数学。

而这些计划传入史京、游永、张方的耳中,他们只觉得触目惊心。

言及此处,似乎因为接下来的话,都是机密中的机密,关麟压低声音吩咐道:“尔等上前来!”

“破曹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杀曹仁也不是旦夕之间能完成,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尔等需按照我定下的计划,一步步的进行。”

又过了一个时辰,糜芳与糜广几乎睡着了。

——输的概率,太低了!

也太不可思议了!

轰…

衣服,三个口袋,七公…

因为古代,计算赔率的只能是人,而不是机器,哪怕是糜阳这样的数学天才,也无法做到赔率的实时。

那低沉苍老的声音还在持续。

可这次…

提到“一心向北”时,张方的语气莫名的加重了许多,“七公老人家成立丐帮的目的竟是要剿灭那曹贼,听到这儿,我…我久违的仇恨再次激起,我与那曹贼…不共戴天,不同日月!”

就在这时,糜芳豁然起身,一扫那“一夜”奋战的精神萎靡,他扔下一卷竹简。

鲁有脚连忙提醒道,“还不快过去,‘七公’他老人家要重用你们呢?”

这话脱口,史京就觉得不该这么唐突,连忙捂住了嘴巴。

关麟想了一下,他实在想不出丐帮里姓“张”的耳熟能详的名字了。

只是…

而这丧气之声仿佛会传染一般,糜芳也是长吁短叹。

终究是——不够缜密啊!

他说出了全盘的计划…

糜广年纪大了,已经熬不下去了,用算盘捂着脸假寐。

糜阳是学数学的,十万与几百,放到《九章算术》的任何一章,“衰分”、“少广”、“商功”,这个数量,都该是压倒性的胜利。

这话一出,众人脚步一顿,连忙转身,望眼欲穿的看着那油灯下巨大伫立着的人影。

“等等!”

糜阳眨巴了下眼睛,其实他想说,这事儿跟人家孙仲谋也没关系呀。

他不自禁的道:“这么多?”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张邈的背叛,曹操前脚刚屠了徐州,后脚又、又、又屠了雍丘,屠了张邈、张超兄弟全家老小。

三人这才快步上前,他们不敢走的太近,距离关麟三步的位置站定,隔着酒坛,他们依旧不能看到“洪七公”的模样。

此番,他拨动算盘,计算的,乃是此次…合肥战局赌盘最终亏损的数目。

糜阳需要计算出的是,哪怕是大多数人都押东吴胜,可结果出来之后,他们依旧赔付得起,且有盈余。

“父亲不该怪四公子。”糜阳劝道:“此次是我们赌坊的漏洞,是《九章算术》的漏洞,是数学的漏洞,要怪…只能怪孩儿!”

“我要你们…”

咳咳…

可关麟下重注之后,这对糜家赌坊,就变成了一场纯粹的豪赌,这就无关乎“数学”与“赔率”了,只与那合肥之战的结局有关。

其二,是十八路诸侯讨董时,张邈曾公然指责袁绍,事后,袁绍令曹操诛杀张邈。

糜阳却是指着竹简上的数字,“若是没有关四公子下注的那九千斛粮食,此次赌盘能赚三万斛,可…算上关四公子那九千斛的话,此次…要赔上…赔上六万七千斛粮食!”

这让他,除了发现这赌坊赔率巨大漏洞的外,更是对“隐患”这两个字有了全新的理解。

糜芳忍不住心头怒喝。

此刻,油灯已经烧残了,灰白的晨光稍稍透进来

但…洪七公的声音突然压低了。

又或许,是这两种说法,兼而有之。

赔了,倒没啥可说的,可一次性赔了六万七千斛粮食,这都够他们糜家的部曲几年的粮食开销了。

糜家赌坊内,糜芳与糜广,还有一个年轻的公子,经过了一夜的奋战,精神都有些萎靡…

也不知道是同情这些可怜人,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关麟张口道。

“好,为父这就去向关公请命,为父要做先锋,带咱们家的部曲,荡平那吴郡的石头城,活捉了那江东碧眼儿!以…”

——“以血吾心头之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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