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身上有水,绕过这个血迹。”一名叫历川的官兵说。
这几个官兵都身经百战,都将成为即将朝廷重臣,只是目前似乎还在考验他们的忠诚程度,都说飞鸟尽,弹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些官兵似乎是弹弓,可能永远拿不到实权,但他们对此还没有意识。
看来目前称王的人还有点良知,没有赶尽杀绝,而是让这些打仗的良将无用武之地,跟着自己逛悠。鹤道人心想着,听话地绕过地上的血迹。
里面走出一个男人,惊讶地看着一堆高大威武的官兵站在厅堂里。
他立马一脸堆笑:“请问你们因何事造访?我这去给你们沏茶去…”
“慢着,这地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一个官兵问。
鹤道人手上的法器感应得厉害,以至于他只能用袖子盖住法器。
男人说:“那是我吃西红柿掉地上了,还踩着了。”
“放屁。当我傻子吗?”
这时,外面冲进来一只狸猫,一下窜到梁上,两只恶犬追了进来,对着它怒吠着。
官兵不明所以,一下把两只恶犬揍了一顿,两只畜生灰溜溜地跑了。
狸猫往阁楼上窜去,狂挠阁楼的门,官兵跟了上去,门打开后,狸猫一下扑向女人,咬掉了她的鼻头,外面的稻草开始凝聚人形,似乎女人死亡时外面便会形成一个收纳灵魂的稻草人。
但一个老人走了进来,喝止住狸猫:“别伤害她!”
男人、胡潜光和女人都瞪大了眼睛。
男人喊了一声:“爹!”
女人血肉模糊的脸上,可以看到两行清泪从血渍中滑过。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谁?”老人问,“打开我地下室的那人是谁?为什么我地下室有一句尸体?”
老人冲过去揭开了被绑住的女人和孙儿。
康康随即帮胡潜光揭开绳子。
老人去取医药盒给女人包扎。
狸猫则被几个官兵擒住,绑在柱子上。
“澄郎中呢?”一个官兵意识到鹤道人一直没跟上来过。
他们下楼看,发现之前厅堂的地面,开了一个口子,有一个梯子通向深深的地下。
他们提着灯,让两人看守洞口,其余人下去了。
他们看到奇异的景象———鹤道人站在一个无头尸体旁,而他的周围一半是金银珠宝,一半是典籍书籍。
鹤道人手握着一本书,由于头疼而面部表情扭曲。
“这确实是我的地下室,但有一半巫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珠宝。这房屋是重建了。”鹤道人说。
“澄郎中,你找到你要的书了,是不是可以回去给小姐和少爷医病了?”
“我没说我找到解他们中的咒的那本书了,我说这些书能帮我找。”
鹤道人走到一个被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大物件前面。
他扯开外面一层层的布,一面大铜镜展现在众人面前。
“奇怪,这法器我之前没见过啊。难道是《铜镜咒》的法器?”鹤道人根本不记得死后修仙的事情,更不记得自己后来参与的种种怪事。
这看到地下室的尸体以及发现重生法的巫书,他就试着割下老人头颅,在盐上画图形,让他从头颅以下重新生长了。
但老人因为咒语的关系,确实了近来的记忆,他不记得自己被杀了。
阁楼里,男人跪在老人面前痛哭,说:“爹,是我对不起你,我想检验这个女人是不是好人,就故意找人向邻居散播你年轻时是强盗,拥有很多宝藏的消息,还透露那些木雕作品中有地图,我想她一定会见利忘义的。到时候露出真面目了。我就有理由让你赶走她了。你一直不跟我去皇城,都是这个女人害的。我来迟了一步,我没想到她坏到这个程度,竟然将你杀死。”
“你在说什么?我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人非常困惑。
被老人包扎好的女人,非常悲伤内疚:“爹,我是失手推你下楼的,我无意要杀你。你把我送去官府吧,我是恶人,应当受到报应的。”
“你们说什么呢?还有,这只狸猫,我不是不让你进我的房子吗?你咬我女人作甚?!”
狸猫一脸茫然,门口站着老人和男人,它一时也不知道往哪里走。
“爹,你是人还是鬼?”男人看着老人,轻轻地用手抚摸他的脸。
“热的?爹?你活着!那个尸体不是你?”确认眼前是一个活人后,男人欣喜若狂。
“我怎么是强盗,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拿那些没用的破书换的财产吗?总有些怪道士想要那些书,提出多高的价格都行,有时候一本书能换一箱珠宝。早些时候不懂,只换一小包银子。”老人摸着自己的肚子。
“我怎么觉得好像饿了很久很久,有吃的吗?我得去做点吃的了。”老人说着拉着儿子下楼了,“哦,那些官兵,你招呼他们坐下,一定要珠宝,就给他们,反正我还有书。一本能换一箱。”老人压低声音说,“保命要紧,金银珠宝全给他们。”
几个官兵搬着一箱一箱的东西上来了。
“都给你们,都给你们,底下那具尸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和我们没有关系。”老人点头哈腰的。
“嗯嗯。”官兵们懒得理他,搬着几箱子东西,还有两个人抬着大铜镜,往外走。
男人要赶女人和康康走,但老人坚决不肯。女人自己坚持要走,老人很伤心,肚子饿得慌,在女人带着孩子走后,昏了过去。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一个非常好看的少女,双眼像狸猫一样大而有神,她手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喊了一声:“爹。”
他儿子在旁边说:“你昏迷了几天,快点吃点东西吧。”
老人原本寿命就不长了,经这么一折腾,虽然凭空多出两年寿命,但身体有些虚弱。
他大口吃着饺子,停不下来,眼睛困惑地瞄着少女。
“爹,他是我捡来的姑娘。嘴可甜了,做饭还好吃,说要嫁给我,喊你做爹。”他儿子一脸幸福。
老人看着儿子,这个孩子从小仕途心强,一只苦读诗书,考取功名,一步一步往上爬,从来不近女色,对家庭也没有责任感,突然要娶妻了,他非常高兴。
老人呛了一下,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但是还是快乐地笑了:“我介绍给你的你都不要,还是自己捡了一个回来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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