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光与暗

用了从衣瑞丝那里学来的控制技能，卖萌撒娇术。果然很有用，面对这些活了大半辈子，都还没摸过女人手的老男人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嘿嘿，拉克丝心里感到十分愉悦，自己终于知道为什么前世有些美女会活的那么滋润了，众星捧月被惯成了个小公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次日，又经过了一天老梅林的调教。拉克丝拖着疲惫的身子从老梅林的私人教室里，溜了出来。今天老梅林开始给她讲咒语，教法术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有天分呢，忙活了一天总归学了一个冥想术。听老头说，是每个法师都要掌握的，最基本的东西，回蓝感悟都要用到。

而自己一天就冥想成功，虽然老梅林没有说什么。但是拉克丝还是敏锐的，从他混浊的老眼中读出一丝惊讶。

接下来～就该找昨天那两个老头收收利息了。今天的拉克丝学乖了，换掉了短裙。一身松垮的碎花洋裙，裙边过膝，不会那么容易走光了。

拉克丝快速来到了昨天的事故现场，墙壁已经修复完好了。这不得不让人惊叹魔法的神奇，也许这座高塔的一切，都是魔法构成的，也不一定。

来到葛瑞安的实验室，第一次进入这种生化实验室一样的地方。拉克丝感到十分惊奇，害怕？不存在的，老早在许多电影中就对这些玩意有兴趣。现在好容易有机会实地观摩，怎么会害怕呢？

“为什么要将幼鸟塞在瓶子里？”实验室里，有着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东西。还有许多魔兽的标本，和瓶瓶罐罐。

“那是一种法阵的材料之一，是我从一处墓穴中的古籍发现的。”葛瑞安将自己的大脑袋从一堆仪器中抬起，看着好奇宝宝一般的拉克丝，哼道:“这种法阵，据说能够把陷入其中的迷途羔羊的灵魂都吸走，连五阶职业者都不例外。”

听了这话的拉克丝却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你这么牛，怎么还呆在这啊。五阶职业者你吓唬谁呢，真当我还是萌新吗？

而此时的葛瑞安和林达正在进行着实验。只见葛瑞安熟练的将两瓶红绿色的液体混在一起，强行灌到了一只老鼠嘴里。

喝下液体的老鼠，开始并无变化。在实验台上，呈现出一种安定的状态，这老鼠失去了本该有的好动和活泼。只是静静的，无神的站在原地。

在拉克丝不解的目光下，葛瑞安用针管轻轻扎了老鼠一下，想注射点什么进去。没想到，就在针头刺破老鼠表皮的一瞬间。原本安静的老鼠忽然变的狂暴起来，如同白骨生肉一般，老鼠的全身不停有新鲜血肉长出来，仅仅在短短的几秒中就涨大了好几倍。双眼通红，疯狂的朝着葛瑞安扑去。

“火法—鬼灯笼，给我安静下来！”此时的葛瑞安却是不慌，早有准备。右手五个手指上燃起五个小小的火球，葛瑞安大手一按。狂暴巨鼠瞬间被火球压制在了原地，痛苦的嘶吼着。

“林达，该你了。”葛瑞安看了看狂暴的巨鼠，此刻虽然被压制住了。但是体型还在增长，出声提醒到。

而一旁许久并未出手的高瘦法师林达闪身来到了实验台，一挥双手。一团清水包裹住了巨鼠，在挣扎了一会后，巨鼠瞪大了双眼，溺死在了水泡里。

“你们这样良心不会痛吗？”久久未出声的拉克丝，在看到水中痛苦挣扎的巨鼠，又想起之前瓶中早已死亡许久的幼鸟尸体。突然圣母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女性思维在作怪，自己内心深处竟变的如此柔软了么。

“拉克丝小姐，这可不是仁慈的时候。你要知道，我们所实验的强化药剂，如果一旦成功。将会让国家军队提升一个档次的战斗力，下次再面对北方野蛮人的时候，就能减少很大的牺牲了。”林达对于拉克丝的不理解，耐心的解释道。

“同为梅林老师的弟子，我才会跟你这样说。如果你一直保持着那种无谓的慈悲，还不如放弃魔法，跟衣瑞丝一样做个牧师就好了。”红胡子葛瑞安对于拉克丝的行为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区区一条老鼠的生命而已，这也是邪恶的？那野蛮成性，只知道杀戮掠夺的北方蛮族算什么？大海的东边，那片沦为魔土上的魔鬼又算什么？

“在你看来，这种事情也叫泯灭良知的话。那你恐怕没见识过这个世界真正黑暗的一面，在通往理想的必要途径上。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摒弃一部分人性。什么都无法舍弃的人，什么也改变不了。”

话毕，葛瑞安只是静静的看着拉克丝。粗壮的右手将胸前鲜红杂乱的胡须拨开，一道道伤疤触目惊心。

“我是凯特人，和你一样都是外乡人。我的家乡原本是个平静祥和的边陲小国，但在我五岁那年。蛮族入侵摧毁了我的童年，从我的生命里带走了我的双亲。而我也沦为了野蛮人的奴隶，从小如同野兽一般被驱使。”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多年，我终于等来了一个年轻的法师。他代领着一支军队，冲进了我们的营地，用他的魔法让那些罪恶的蛮族发出地狱里才有的嚎叫。而他就是我的恩师，梅林会长。”

眼前的葛瑞安庞大的身躯就像一座高塔，却又带着几分落寞。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布满老茧的双手，攥紧拳头。

拉克丝沉默不语，任谁突然听到这样的故事，也忍不住心情低落。自己真的是太肤浅了，前世二十年的人生经历没有帮助自己看透任何事物。自己就像是一朵温室里的花朵，不知风吹雨打的疼痛。

作为人类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漩涡中，我们总是被情感所控。色欲，贪念，仇恨，守护，嫉妒。降生在世上本如一张白纸的我们，难以幸免会被染上各种色彩。想得到的事物，必须实现的理想。为此，在欲望的驱使下，我们付出自己的努力和汗水，也有人会选择不择手段，那怕失去一切。

良知？人性？在真正放下一切，断绝后路的人们眼中，轻如鸿毛。而自己，拉克丝在内心反复纠结挣扎。试问自己能够做到成为一个没有情感的冷血机器吗？显然是做不到的。

扪心自问，最初想要学习魔法是为了什么呢？是因为恰好有这么一具宝贵的身体么？还是因为不想让老梅林他们失望，而被推上这条路，赶鸭子上架的么？

不是，自己只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为了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里，活下去。自己只是想活下去，作为生物的本能，最为可怜卑微的愿望。

自己穿越而来，如果不是重生为天赋异禀的拉克丝，而是作为一个手无缚鸡的现代人陈陌。自己也许早就死在那个没有人知道的森林角落，而阿瑞德他们路过那里时，发现的也不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少女，仅仅只会是一具森森白骨。他们也只会对着我的遗骨，祈祷我的亡灵能够得到平息。

而现在，自己生存的意义是什么？自己不可能永远独善其身，自己也不会永远是孤单一人。前行的道路上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人儿，陪伴着我们走过人生的旅途。老梅林，衣瑞丝，阿瑞德，希连，杰德。脑海中闪过一个个身影，自己和他们产生了羁绊后。日后的一天，自己真的能狠下心来扔下他们逃避嘛？

能够做到抛弃羁绊，独自逃命的人，也不愧是真正放弃良知的人。有光的地方必有阴影，无论是哪个世界都有着吞噬人们的黑暗。而我们除了站在一旁，独善其身外。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那就是成为光辉，照亮黑暗。

“我也会成为一个伟大的魔法师，就像老师那样。”拉克丝想起了那个总是默默为他人奉献，保护众人的老者，不禁感叹自己人生的幸运。能够遇见这样的老师，也是对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一种莫大的恩赐吧。

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中，少女读出了疑惑。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一下，随即眼神中却透着从未有过的凝重。

“我只是不想看到光明世界的居民，成为黑暗世界居民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