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告诉妈妈和小姨这个手速有风险，免得她们也担心。
手术如期而至。
我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手术中’三个字简直是如坐针毡。
小姨安慰我说，“别着急，很快就好的，慢慢等。”
她在安慰我，自己又何尝不是焦急和难受呢。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手术结束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后的侍寝了，我看着被推进ICU冰峰的母亲就心疼。
做完了手术就应该去叫手术费了 ，我走到缴费出看了一下金额，好在还是在我的承受范围内，只是过段时间我大概就坚持不住了。
交了手术费，医药费，****的钱，现在我已经没剩下多少钱了，可现在正是要用钱的时候，再怎么省都省不了的。
妈妈住在ICU三天才醒过来，又该缴费了，我现在真的快复旦不起这些医药费了，我交了钱就直接去了程氏集团。
我现在似乎除了能去找程铮别的人都不能找，除了程铮我也不知道去找谁。
“你好 ，我找程总，你告诉他我叫赵暖。”前台小姐应该是换了个人，我看着有点面生。
“您稍等一下，我现在给总裁办公室打电话。”女孩子笑着说，职业的原因露出了八颗牙齿。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不用给程总打电话了。”我听到声音转头，就看到了程铮和助理的脸。
他们两个人看到我显然有些诧异。
程铮一步步的走到我跟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突然想起一句词，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大概就是形容选在这样的场景吧。
逆着光我看不清程铮的眼睛，他说，“既然都离开了，你还回来干嘛。”他的语气是在责怪 ，更多的还在怨恨吧。
“让我猜猜你这次是我说你回来，又是为了钱吧。”程铮俯身在我耳边说。
他说的不错，我就是为了钱，我每次来找程铮都是为了钱，除了钱程铮也给不了我什么，我和外面那些女人也没区别，都是为了程铮的钱。
“对，就是为了钱。”都已经被程铮猜到了，我也就只好大方承认了。
毕竟这就是事实啊。
程铮冷笑的说，“你是不是除了没钱的时候会想起我，别的时候就不会想起我，除了问我要钱你还会什么，既然要钱就拿出你的表现出来啊。”程铮这次没有放低声音，用平常说话的分贝和我说，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大概都听到了这句话了。
“怎么样你才肯给我钱。”有的时候我是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问程铮要钱都是这么理直气壮，明明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程铮自然也没有义务拿钱给我了。
我看了看他的眼睛 ，始终是看不清的。
程铮若有所思的说，“和以前一样做我的地下情人怎么样，我可是很喜欢你取悦我的样子，既然要问我伸手拿钱肯定拿点诚意出来，我除了贪恋你的身体之外别的都不喜欢。你可能不知道你让我多舒服。”程铮压低声音说了这句话。
我没想到程铮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
“不可能，我不会同意的。”我是有求于程铮居然还这样硬气。
“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你做我的情人我可从来没亏待过你吧，什么时候让你为钱为难过，可是你看看现在呢，又是为了钱来找我，所以说你是离不开我的。”
程铮说的话好像是事实。
我依旧坚持的说着，“除了这件事情别的都可以。”
我说出这句话，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甚至我一直以为自己所坚持的底线都成了钱佳口中的烂清高。
清高啊，呵呵，我到了现在居然还能问程铮张口要钱。我瞧不起我自己，但是我妈，我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她所受的痛苦我没办法，我不可能不花那个钱，我没有钱，我没有钱。
我真的很想蹲在地上痛哭，但是我没有这个机会。
程铮居高临下的看我，这样的蔑着我更是让我无地自容，我不想被程铮看不起，但是我只能这样，别无他法，如果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既然好女人那么难做，就做个坏女人好了。
“过来。”程铮不知是不想跟我计较了，还是不想抬杠了，低低的声音穿透我的耳膜，他愿意借我钱了？我一愣，“怎么？”
“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解释清楚。”程铮的眼里的东西，我看不明白，那么幽深而黑眸，我看不透，就像是深井里的水，冰冰凉凉的，我没有任何去谈条件的机会。
程铮把我拉到他办公室，也不管旁边一些职员的什么眼光。也是，程铮一向都是这样无所谓的。
不知道钱佳会不会又听到什么流言蜚语，现在已经不是我怕不怕钱佳找我麻烦的事了，我得解决我母亲的问题，这个更重要。
其实在来的路上，我也不是完全的冲动，我不是个冲动人，虽然说女人都是相对感性一些，但是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底线，做什么也会去按照自己的准则和标准，我不会去轻易，或者冲动的做什么事，如果我现在来找程铮是个错误，我也必须要来犯这个错误，我不能为了自己所谓的尊严面子去让母亲的事耽误。跟她比起来，自尊放一放，暂且不要。
“你，你答应借我钱了？”我犹豫的问道，说这样的话，我就像被扒光放到程铮的面前一样，我没有任何的尊严，也谈不上清高了。
“你倒是问的很直接。”程铮嗤笑一声，无比的嘲讽，但是我理会不了他是什么意思。“不决定借钱给我，来这干什么？嘲讽我？”未免太无聊。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我在意程铮对我的眼光，看到他的眼神，我躲避，我心痛自己做不到自己最好的。
“我没有办法不直接，我就是要钱。”没有跟程铮解释的必要了，我就算是解释程铮也不一定会信我，反而解释就是掩饰，可是在程铮面前我没什么好掩饰的，除了，我喜欢他这件事。
“钱？呵呵。”程铮其实多想她能解释一下，就算一点点，只要她肯解释，他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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