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性地向床头摸去,空空的什么也没某,艰难睁开眼睛的我发现自己躺下白色铺就的病床上,这里是……医院?
反应了一秒的我,揉着太阳穴,皱着眉头回想,昨天我……糟糕,李悦!
撩开被子趿拉一双鞋子就往外冲,和外边回来的李青撞个满怀。
“你去哪里?”他低着头问我,我尴尬地向后退一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他怎么也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他左手的豆浆一并放在右手,然后拉过我,一手将我按在床上,我一屁股跌坐下去,转身放好豆浆和油条问我:“身体有不舒服的吗?”
“没有了,就是头有点痛,可能喝多了。”
“……”他转身才“早餐”递给我,我毫不客气地就吃了起来,其实已经是午餐了。
“对了,李悦她……”,嚼着早餐的我停住了咀嚼,对呀,我刚刚是要看李悦的。我边嚼着豆浆就要再一次下床去看李悦。
李青没有阻拦我,只是淡淡地说:“她没事,只是吓坏了,在3101病房,正在睡觉。”我快步走出去,原来她真的受伤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偌大的病房里只有李悦一个人安静地睡着,头部裹了厚厚的纱布。我在来的时候刚好碰见给她换点滴的护士,拉着护士语无伦次地问了很多关于李悦的病情。
李悦只是头部受到碰撞导致出血,皮外伤,幸好及时送到医院救治,不然被人抬来抬去,可能会形成脑淤血,或者其他疾病。
得知她没事,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整个人也轻松了一些。
我站在病床边等了很久,想亲口和她说抱歉,她迟迟没有醒来。
李青推门进来叫我出去,并告诉我李悦醒来过,让他转告我不要自责,她不怨我。
可能我就是在等一句原谅吧,内心更加愧疚。
“我送你回去吧!”
“好吧”,我回头看一眼李悦,“等她醒来告诉我一下,我先回去了。”
李青一直把我送到楼下,我下车,他也跟着下来车子,就在我将要上楼的时候,他从后面抱住了我,我紧张地心扑通扑通跳,却没有推开他,语气平静地说:“我们不可能的。”
“我知道。”他的语气平淡,手上的力度收紧,将我抱的死死的,“就让我抱一会儿。”受伤的祈求让人心疼,我无法拒绝他这样最低的要求。
吸了吸鼻子,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这个男人我欠他的太多,而我却不能给他最想要的。
对不起,我在心里默默道歉,显得很无力,很幼稚。
“我走了”,他放开我头也没有回,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看着他的车子扬尘而去,心里酸涩。
将衣服领子拉的高高的,隔绝了冷风的侵入,浑身上下都是酒味,酒气熏天的我有点嫌弃自己,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冲个热水澡。
就在我刚要上楼的时候,一个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慌张地向李青离开的方向看过去,已经离开了,他应该没有看到刚刚我和李青……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他的看法,哪怕是误会,我都会觉得委屈。
但我明显感受到周围温度的寒冷和他眼里的愤怒,低沉而又警告的声音响起:“我记得我说过,不要和他在一起。”
“不是这样的,程铮……”,我试图去解释,他提高了声音打断了我,“那是怎么样的,和他做是吗??”
“程铮,你不要无理取闹好吗?”不可理喻的男人,我大声地和他争吵。
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的愤怒,每个人都不退让一步,在楼下大声争吵。猩红的眸子里包裹着一团炽热的火焰,似乎将我燃烧掉。
不肯退步的我仰着下巴和他对峙,“你以为你是谁,我和谁在一起和你有关系吗?”
“你是我的女人,你必须只能是我的。”他咬牙切齿说,好像我是他的私属品一样。
我忍住眼泪不掉下来,心里揪着地疼,我只是他的女人,被他占有的女人。我什么都不是。
“那你离婚和我在一起呀,啊?”我也逼近他,句句质问,他在一瞬间冷了下来,张了张嘴巴,没有回答我,因为他做不到。
“懦夫!”我睨着他,看着他纠结的面孔,我有一瞬间报复的快感。
“程铮,你永远都得不到爱,你是个没心的人。”
“够了,赵暖。”他生生打断我的嘲讽,扣住我的肩膀惩罚地吻了过来,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程铮愤怒到了极点,他要堵住我喋喋不休的嘴,他不想听。眼前的人就是他的,他要占有,盖上自己的烙印,一想到这个可能会和李青发生什么他就烦躁,不受控制地想和这个女人吵,想警告。
我用力锤打他,他不仅仅没有松手,还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唔……程铮你不要脸……”,我躲过他的吻,又被堵住了嘴巴,口里一阵腥甜,他咬破了我的舌头和唇瓣。
他竟然要在这里……要了我?还不等我思索过来,嘶一声,我的衣服被扯破。
“我会恨你的。”
“那就恨吧,恨我吧,女人。”
恨意在心底蔓延,眼神里折射出的寒光不知道落在了哪个角落。
我没有再拒绝他,任由他发疯。身体像撕裂了一样疼痛,我咬紧唇瓣,不去求他。心已经死了一样,只闻得见滴水跌落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楼道里溢满了暧昧的味道。他将我抱回我家里,为我洗好,盖紧被子。
我的眼神空洞,不去看他,我也恨不得他可以马上消失,蜷缩着身子,将自己裹的紧紧地。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我捂住被子大声哭了起来,不再压抑自己。
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什么?他始终不相信我,那么请放开我。
连续几天我都浑浑噩噩地,想起程铮的霸道和无情,心里就冷了几分,以至于都忘记了去看李悦。
颓废的我被许仙仙的电话拉回了现实的轨迹。
“宝贝儿,还你钱昂。”
“哦。”我心不在焉地回应,一点也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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