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爷爷有个爱好,就是喝酒。不管是好酒劣酒,只要喝不死人,他都喜欢喝。而且一喝起来就控制不了自己,喝多后就话多。因为这酒后话多,穆爷爷也得罪了不少人。本来他是好意,把不该说的给说了出来。但是听者有心,总觉得如果不是穆爷爷喝醉,定不会把一些事情告诉他们。于是主家心里非常不舒服,在外就说,这个穆大给人家帮忙是要看招待的如何。如果好了,就多说一些;如果招待的不好,就说的少等等。
为此,穆爷爷的老伴就不准穆爷爷以后在给谁看什么阴阳宅,更不准在外喝酒。也是因为这,穆爷爷现在也变的非常难请,主要是他老伴这一关难过。
有一天父亲好不容易说服了穆爷爷的老伴,将他带到家中喝酒。起初他们就是聊一些村里的琐事,然后就聊到了阴阳风水。此时已经是酒过三旬,穆爷爷的话也开始琐碎起来。当父亲提到某一家的房屋盖的漂亮时,穆爷爷把筷子往饭桌上一扔,说,好什么好!那宅子明明犯了白虎煞,前两天他家的小儿子摔断了胳膊,就是因为白虎煞应验所致。不信你看着,他家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呢!父亲说不相信,并拿出一本书当场给穆爷爷演示。
穆爷爷眯着眼睛听完父亲的演示之后,笑呵呵的说,你这书上写的大部分都是错的。刚才你一开口说话,我就听出很多错误。然后穆爷爷开始给父亲指出错误的地方。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书上,当父亲提出要看穆爷爷的藏书时,穆爷爷笑笑说,别以为我喝了酒就不知道你的用意,我清醒的很。我那次不给你说了吗,你跟这个没有缘分,看了也是白看。父亲不甘心的问,那你觉得这书和谁有缘?穆爷爷夹了一口菜,好半天才说,这人还没有出现呢。
父亲听后,将手中的书放下,开始和穆爷爷聊其他方面的话题,决口不提藏书的事情。父亲之所以不提藏书的事情,是因为孟庆叔也曾说父亲和《易经》无缘的话语。因此父亲也知道就是得到这书,自己也不一定能看的懂。不过穆爷爷最后还是同意让父亲去看看藏书,而且可以摘抄。但只给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里能抄多少算多少。父亲听后大喜,就当场与穆爷爷约定明天就去抄书。
穆爷爷离开之后我问父亲为何不趁热打铁,今天去抄书呢?父亲说,你穆爷爷现在走路都开始晃了,回到家肯定要先睡一会儿。等他睡醒都到什么时候了!我想想也对,穆爷爷只要喝多回家必定是倒头就睡,谁也喊不醒他。
第二天上午,父亲就让我拿上笔和纸径向穆爷爷家走去。想不到穆爷爷家大门紧锁,左邻右舍都不知道他们一家人去什么地方了。我们只好原路返回,等他们回来后再去抄写。可是一连几天穆爷爷家都没有人,父亲也觉得蹊跷。不过想到穆爷爷的儿子们都在县城,父亲猜测穆爷爷一家可能去县城了。
那本书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直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后来我回到了学校,父亲又去穆爷爷家几次,但穆爷爷却闭口不提抄书的事。可能是他忘了,也可能是反悔了。不过父亲并没有因为这事而和穆爷爷闹僵,他觉得反正自己和这书无缘,看不看无所谓。
但是谁也不会想到的是,这本书最后居然落到了孟庆叔的手上,而且孟庆叔还很大方的将这书借给父亲看了几天。这是后话了,而且也是四五年以后的事情了。
当我与同行的人约定好行程,买好车票的时候,同学的请帖也送到了我的手上。原来他的花店即将开业,想请我们几个关系好的同学朋友们过去热闹一下。我看看日期,是在我返校的前一天,就满口答应下来。
这位同学自听我说开花店不行后,心里就一直不舒服。所以他经过多方努力,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和他合作的投资人,但那人投入的资金不多,大约也就是三四千而已。这笔投入对于做生意来说算不上大,但对于同学来说可是莫大的鼓舞。于是在他的张罗下,花店很快就开了起来。
开业那天我按约定的时间来到花店,那里早已来了好多人。同学见我到来,说,这花店我算是开起来了,你看这些花都新鲜吧。等过段时间我把花店开成连锁的,然后租上几亩地专门种花……听着他描绘的宏伟蓝图,我总感觉有种讥讽的意思在里面。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开业的庆典还没有结束,我就匆忙赶回家中。想到第二天就要返校,我的心里怎么也安宁不下来。回到家时,父亲的脸上有点不好看,他见到我有点为难的说,能不能把出行的日期往后推两天?我问为什么。父亲说,他查了一下,明天的日子出行不好。我安慰说,没关系,我出门时注意一下就是了。再说车票已经买了,退票就太不划算了。父亲虽然点头说是,但脸上还是有些凝重。
当晚在收拾行装的时候,父亲把易经等几本书装进我的包里。我问父亲不看了?父亲说,这书家里容易找到。你想看就拿过去看吧。母亲说,还上着学能,学校里让看吗?父亲不以为然的说,大学里谁还管这么多。
第二天父亲因为不放心,把我送到了火车站。直到看着我和同行的人一起平安上了火车,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的离开。直到我到了学校马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后,父亲的心才算真正的踏实起来。不过父亲说这一路不平静也被他说对了一点。
在火车上同行的人因为座位的事情差点和别人打起来,主要是我们好不容易找到座位坐下后,当同行的人上完厕所回来后,发现他的座位被别人给占了。而且那人还大言不惭的说,这座位是他花钱买来的。眼看两人就要动手打起来,我就掏出二十元把座位又买了回来,并还给同行的人。结果同行的人还说我没出息,不该如此没骨气等等。
其实那人如果没有任何准备,敢在火车上这样和你吵架吗?无非是要钱而已,倘若真的打起来,我们肯定不会占便宜。而起给了钱之后,占座位那人很快就消失在车厢里,看来我的判断是没有错的。虽然损失了二十元,但免了一场不必要的麻烦,也算值得。
记得假期间和孟庆叔聊天时,说到破财消灾时,孟庆叔说,有些人看钱的太重,却不知道很多灾难的来临正是冲着你的钱来的。钱为养命之源,但也是灾祸之本。因此在灾难到来之前,如果能用钱破解的,只要是在自己所承受的范围之内,就尽量不要舍不得那些钱。毕竟和生命相比,那些钱算不了什么。
但是很多人却不理解,他们只是觉得像我这样的做法是在服软,以后别人会更加变本加利的欺负你。不过这句话我不敢苟同,就拿这次在火车上来说。如果我们不服软,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座位肯定是要不回来的,打架也难免一场。然后我们会被带到派出所,然后……想象一下,原本二十元能解决的事情,到那时二百元也不一定能解决。
一路上同行的人就不再和我说话,而且下了火车后也就和我分道扬镳,从此在没有联系过。我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得罪了他,感觉就像我抢了他的座位一样。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想在短时间里用最少的代价去解决问题,而不是为了面子一味的逞强好胜。
回到学校后,我一边上学,一边看带来的易经。当然这些书我只有在宿舍里看,主要是害怕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就这样,有的同学来我们宿舍玩的时候,同样会伸出手说,来给我算一下。当听到我说不会算的时候,他们会笑着说,不会算你在这浪费时间干嘛。
不过我的舍友却不这样跟我开玩笑,他们只是偶尔翻看一下我的书。记得有一次我从外面回来时,看到上铺的舍友在睡觉,脸上盖着我的那本《白话易经》。我讲书小心的从他脸上拿下来时,他还是醒了,并歉意的笑笑说,实在找不到书看了。我说没事,这书就是用来催眠的。
不过也有人会很认真的找我预测,比如说当遇到感情危急的时候。
有一天上晚自习时,一个女生做到我的面前问,听说你看过《易经》?我说,只是随手翻翻而已,并不精通。那女生问,那你会算吗?我说,我哪有那个本事。女生又说,你能帮我算一算吗?我说,你真会开玩笑。如果会算我就真的摆摊算命去了,谁还坐在这读圣贤书。
但女生似乎并不死心,软磨硬泡之后,我说,算了,怕你了。但是算的不准你不要往心里去。女生点点后,然后我找个僻静处学着孟庆叔的样子,先是问了问预测何事,然后开始起卦等等。当卦成形之后,我又翻看了一下卦辞,然后依据卦辞给他做了解释。女生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也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她的沉默反而让我心里有点难受,也不知道刚才那一番话是对还是错,有没有伤害到她等等。但我还是自我安慰说,玩一玩而已,无所准与不准。
那位女生离开以后,我心里别扭了一会儿,突然又有了一些释怀,觉得如果这次说的不准,那以后就不会找我预测了。
可是事情并非如此,就在第二天中午我正午睡时,有人把我推醒说,楼下有人找。我半醒半睡的走下楼,一看正是昨天我给算命的女生,而且她身边还多了一个陪同。这女生说,你昨天算的挺准的,所以我的舍友就纠缠我,想请你帮她算一下。我说,这个,你还真信?女生说,玩呢,谁还放心上。我本想尽快的将这件事情大发掉,就和昨天一样起卦算了一下。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从这一挂起,我就如同中毒一样喜欢上算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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