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山人重现

打开院门仔细看去，司马默然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我面前。她快速走进院子，并让我赶快将门关闭。我按她的要求快速将门栓好，然后快步跟了进去。默然从进门到进屋的动作非常迅速，完全不像是视力有障碍的人。

走进屋，默然摸索着在躺椅上坐下，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说，能不能给我倒杯水？我慌忙倒了杯凉开水递到默然手中，默然一口气将水喝干，才靠在躺椅上，显得非常疲惫。

我放下水杯，坐在一旁问，你不是回家复命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默然叹了口气说，出事了，山人的弟子已经发现我的行踪了。

我奇怪的问，山人？这是什么帮派？

默然说，山人是五艺中技艺最高的一群人。五艺为山医卜命相，原本是对易术修炼的划分。相面为最初级的修炼，其次是算命，其次是占卜，再往上就是医术，最高为山人。山人因为最早隐居在人烟稀少的深山野林中，为了自保他们不但懂得医术、占卜等，还自创了防身格斗之术，以应对随时出现的野兽猛禽和各种未知的危险。所以山人的生存能力非常强，他们可以很长时间不吃不喝而日行百里，还可以利用周围的环境发动埋伏和攻击。我在回去的路上无意间帮助了一位老太太免遭贼人之手，但也暴露了我的身份。于是他们想绑架我，希望能从我口中得到一些秘密。

我问，他们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依你的情况又如何知道自己被跟踪，又是怎么脱身的？

默然说，我虽然看不见，但父亲曾教过我太极步，这种步法就是为了脱身逃命之用，唯有神行术才能追的上我。至于我是如何发觉的，那完全是一种感觉，我非常相信这种感觉。

我听后心里莫名的高兴，感觉到了武侠小说中一样，而自己似乎也成了仗剑行走江湖的高手。看来武侠小说中所谓的一些神功还是存在的，于是我笑嘻嘻的问，那你能不能将太极步教给我，这样当我遇见坏人的时候也好逃命。

默然却冷冷的说，你身体的筋骨已经变硬了，想学就要多花费三四十年的功夫。

我一听心里顿时凉了下来，三四十年，那是什么概念呀。但嘴上却不服气的说，小看人！便起身给默然弄吃的去了。

默然吃了点东西后，精神状况好了很多，但依旧很疲惫，就早早的睡了。而我此时一点睡意全无，心里总是想象着默然逃避山人追捕的情景。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既然山人可以日行百里，且善于伏击，那么默然的行踪他们必定会发觉。如果他们一旦找到这来，我和默然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看来我只有及早防备为好。想着想着，我想到了天书阵法，好吧，既然有这东西，何不拿出来试一试它们的威力呢？

说干就干，我到堆放杂物的房间里取出一捆竹竿，然后找了一个不是很复杂的阵法开始布阵。虽然不知道这阵法叫什么名字，但至少知道该怎么布置。

我将竹竿交错插在地上，然后用绳子将它们连接。从远处看去就如同一大片竹竿胡乱的插在地上，但实际上却非常有讲究。它有八个进口，却只有一个出口。如果八个人同时从八个进口走入，如果方法不对，那么这个八个人会同时迷失在这个阵法中。倘若阵中有一位高人护阵，那进入阵法的八个人就会被各个击破。

想不到我会在小小的院中布阵，心中自然得意万分。但是又有一个问题出现了，若是山人从屋顶或者屋后发动攻击，我不一样坐以待毙？于是我按照老头教的方法，写下很多符，以备他们发动攻击使用。

天亮刚朦朦亮时，我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叫。默然警觉的坐起身，并示意我不要出声。大约听了十秒钟的时间，默然才说，原来是何老怪在喊。我这才放心的打开屋门，可是眼前的情景让我看呆了，只见老头站在阵中，一边费力的拔竹竿，一边大喊，臭小子，你这在哪学的东西，还在我一夜进不去出不得的。

我慌忙跑上去，心疼的大喊，老头，别拔了，这可是我费了一夜的功夫才折腾出来的。

老头却不以为然的说，废话，不拔我能出的去吗？

将老头从阵中引出之后，老头指着残损的阵形，厉声问我，臭小子，这阵法你是从谁那学来的？

我说，没人教我呀！就是以前收集资料时无意得到的。

老头一百个不相信的说，无意得到的，怎么可能？如此诡异的阵法怎么可能得到的这么轻松？你知不知道，这阵法会暴露我们行踪的。

我小声说，我也是为了防止外人突然闯入，才布这个阵的。我哪会想到会暴露我们的？

老头叹了口气说，不要以为现在各家门派都消失了，我们就可以不用小心。其实他们都一个个隐伏起来，虽然各自为政，一旦机会成熟，他们还会聚集在一起的。你这地处较偏一些，任谁也不会想到我们会藏在这里。而且你又是学生，虽然懂得一些皮毛，他们也不会怀疑你的身份。但是你一晚所做的事情，不但暴露了我们的身份，而且还告诉他们你这里藏着高人。这样不但不能防着他们，反而会招来更多的人。

默然走到门口说，何老怪，你就不要埋怨他了。他也是一时不懂才犯糊涂的。

老头却不依不饶的说，就是因为不懂，这次才让他长长记性。山人没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不会轻易行动，有组织行动是这样，个体行动同样是这样。如果他们看到你布的这些东西，肯定不会擅自行动，而是在一旁监视观察，待一切了解清楚后，才开始行动。

我听后，吓了一身冷汗，问，那，我们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老头语气缓和了一些说，这个倒还没有，在进来前我已经对周边进行了观察，没有什么异常后我才翻墙进来，没想到就遇到了这个。

默然对我说，何老怪说的是，你心里也不要有什么结子。你快去把阵给撤了，省的后面被人发现什么端倪。

我忙跑去撤阵，老头和默然向屋里走去。当我将所有的一切收拾完毕后，老头才问我关于阵法的事情。我编了个故事说，某次和一位道士聊天时，他将这个阵法画出给我，并说我以后能用的上，于是我就记下了等等。

老头听完后半信半疑的说，一个道士会这样的阵法，不可信，不可信呀！但是他最后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倒是默然，一脸严肃的样子，看不出她对我的故事是信还是不信。

老头原本去拜访一位据说可以同时舞动四把剑的高人，但是在路上看到山人的弟子们行动诡异，就产生怀疑。当他听说山人们发现了司马家的女儿时，就感到司马默然会有危险。于是他掉头追赶默然，可是一路暗查下来才发现，默然在半路转了回来。老头猜测默然回到了我这，他怕我们有危险，就连夜赶了回来。

看着老头和默然如此害怕的样子，我隐约感到问题已经超出了我想象的范围。我问老头，你说他们要是抓住我们了，会怎样？

老头冷笑一下说，还能怎样？先审后杀。

我不相信的说，你骗谁？如今是法制社会，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私设公堂，随意处置他人的生死。

老头说，随你信不信。只要落在他们手里，你只能落个“失踪”的名分。到那时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天知道你会成什么样子。

我说，那既然这样，我退出好了。房子你们随便住，我承担租金。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最迟明早搬走。从此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说着我准备起身收拾东西，可是我的身体突然一动也不能动。

老头嘿嘿笑着凑到我面前说，想退出，容易！但是我们会让你有个比“失踪”更有趣的名分……

我一脸恐慌的问，那你们准备把我怎样？

老头摸了摸下巴说，就凌迟吧！

我痛苦的说，千刀万剐！你们不会吧？算了，我跟你们走还不行？

老头说，这才对嘛。丫头，把符收起来吧。

我这才想到，原来我刚才动不了，是被默然施了符所致。默然用指头在我眼前转了转，说了声“开”，我一下子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老头说，书生，这才是开始。我让丫头在你身上施了一道符，如果你想中途退缩或者背叛我们，那道符就会发威，到时候你会生不如死。

我气呼呼的站起身说，你们这些人，凭什么无缘无故的害我？我又不知道你们和那些山人们有什么恩怨，为什么非要把我拉进来？

默然站起身走到我跟前说，不是我们要拉你进来，而是你自己往这道门里迈。当你迈进第一步时，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即使你现在退出，他们还是会通过各种途径找到你的。所以，与其到那时被动挨打，不如把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老头在一旁说，你放心，司马家族会保证你衣食住行的问题，另外每月给你两千元钱算是酬劳，你觉得如何？

既能保证衣食住行，又能每个月单落两千元钱，这买卖做的好。但是我七尺男儿又怎么会为五斗米折腰呢？况且我乃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的人，我若说走谁能拦的住？想用钱收买我，没那么容易！我猛的一拍桌子说，你们以为我是什么人！工资不给两千五，我就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