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桑离开瞿如瞳的住宅,心情除了低落还是低落,即使知道是瞿如瞳泄露视频又怎样,这也无法挽救她的事业,她必定是要离开这个演艺圈。
她曾以为自己对这个圈没有任何留恋,此时此刻却发现自己仍有不舍,或者说这个圈仍有她不舍的人。
她忍不住拨去听自己的电话留言。
所有留言也是一个人的留的。
“桑儿,我是灼扬,你有没有事?不用怕,我可以帮你找律师,我之前的醉驾可以脱罪,你应该也可以。”
“桑儿,又是我,你仍被公安留住吗?可以的话给我一个电话,我会等你!”
“桑儿,我去了公安局找你,郑国荣说你已离开,是真吗?覆覆我,好吗?”
“桑儿,你是不是想自己静静?我理解,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你回个电话给我,“我知道你没有事就可以,如果你不想说,我什么也不会问。”
“桑儿,你可能觉得我很烦扰,但是没有听到你的声音,我静不下来,覆覆我。”
“桑儿又是我,你可能不会覆我,我唱首歌给你听,你会明白我的想法。
既是如此冷静,为何动了情?每次快哭泣,我会合上眼睛。
似是前生注定,为寻觅着你身影,名字身份声音个性,串起这宿命。
一生都冷清,让我一次任性,急速心跳声,睡去的,都要苏醒。
难道天空海阔没寸土容纳心声?为着等你回应,全城亦要为我安静。
难道天边海角没处可逃避黑影?敢跨过悬崖绝岭,以生命成就爱情。”
唱完那首歌后,就只有一个留言。
“桑儿,我愿意为你付出所有,你知道吗?你什么也不用怕,发生什么事,我也会和你一同去承担。”
这段话就是最后的留言。
每一段留言也使齐桑有新的感动,尤其是最后一段,那个女人会不感动于一个男人为她放弃所有,齐桑百感交集,她知道灼扬对她是真心,也知道他永远不会舍弃她,然而,此时此刻,她还能站在他身边吗?她只会是他的负累,她和他又真的可以有将来吗?
这时她的电话在来电,她犹疑着接与不接,叹了一口气,最终也接了。
“桑儿,你终于肯听电话,我很担心你。”
齐桑第一句就是问:“很晚了,你为什么不睡觉?”
“我睡得着吗?”
灼扬反问。
齐桑没有说话。
灼扬还是问出自己最忧心的。
“公安找到上门,是不是会很麻烦?”
“是的,要不要立刻离我远远?”
“这个玩笑不好笑。”
灼扬真的生气了,齐桑可能不在意自己是否坐牢,但是他非常在意。
齐桑感受到他的焦虑,感受到他的担心,更感受到他对她的在意。
“灼扬!”
她轻声唤着。
“什么?”
他很自然的问。
“我想见你。”
“好!在哪?”
“杭州成扬宾馆。”
“我两小时后就会到,是不是打这个电话?”
“是的,我在10号房。”
齐桑就坐在床边静静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了叩门声。
齐桑开了门,载着墨镜的灼扬迅速入内,急忙问:“公安有没有对你怎样?你会不会有事?不要沉默,你快告诉我,什么结果我也接受到。”
齐弃桑按着他的唇。
“静下来,什么也不要说。”
她紧紧的拥着他,感受他怀内的温暖,灼扬不再说什么,也只是轻轻的回拥她。
这种温暖又带着心酸的感觉,原来就是思念,不知不觉间,齐桑发现自己原来爱灼扬爱得那么深。
她吸了一口气,才道:
“我恐怕是不能留在上海。”
灼扬有些惊讶事情发展得那么恶劣,但是也不算十分意外,公安上到公司捉人,黄峰的事桑儿应是不能善了!
“你真的要走,你想去哪?”
“先去香港,再转机去东欧。”
“我和你去。”
齐桑推开他,不满的说:“怎可以?你现在的事业如日中天。”
“为什么不可以?我为了你可以放弃所有东西!我是认真。”
“你真的愿意跟我去逃亡,那不是一个人应该过的生活,没有地位,没有金钱,甚至没有公民权。”
“没有所谓,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
“但是…”
“不要再但,趁现在公安愿意放你走,还没有作出任何检控,这是个好机会离开,万一,他们真的找到什么证据…”
听到这里齐桑忽然问:“你觉得是我杀了黄峰?”
“这重要吗?”
“我想知你的看法。”
“就算是又怎样?你也是为了我,你是为我才这样做。”
齐桑低下头,黯然道:“你不可以和一个杀人犯一起,你值得更好!”
灼扬握紧她的手,然后紧定的说:“最好我已找到,我不会让她离开我。”
齐桑合上眼,倚在他的臂膀,轻声道:“谢谢你。”
灼扬很奇怪她说谢谢,不过,她倚着他睡着了,看来这两天她累坏了,把她拥到怀中,也一同睡去。
齐桑睡了没多久就醒了。
她利用宾馆的座台电话打去订机票。
“两张去香港的机票,明天就有,好吧!你替我订,我会上你旅行社取的。”
齐桑订了机票,想回房间时,发现灼扬就在她身后。
“怎么呀?怀疑我不带你走吗?”
“不是,是刚醒来不见你,想看看你在哪?”
“要离开也要有机票呀!”
灼扬终于笑了,他其实真的害怕齐桑决定自己离开,永远也不回来,在他心中她就是这样独立异行的一个人,他怕自己在她心中是一个随时也能放低的人。
现在他知道她把他当作是一个可以一同承受人生风险的伴侣,他真的很高兴。
齐桑回过头,看着他的笑容,忍不住道:“作为一个可能会没有财产、没有地位的逃亡者,你高兴得过份。
灼扬笑道:“但是我有机会成为你的唯一。”
“这重要吗?”
灼扬吻上她,那吻很炽热,使她几乎窒息。
灼扬喘息着。
“是的。”
齐桑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然后说:“继续告诉我,这有几重要。”
灼扬把门锁上后,才把她压在身下,在她耳边说:“谁叫我那么听你的话,我会很努力的说服你。”
灼扬以浓情来渡过他在上海的最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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