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我还没给***打电话,就先接到了他的电话,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他,立马划开接听,一个“喂”字还没出口,就让那边的他抢了先,“小方子,对不住对不住啊,昨晚上爷跟几个朋友喝酒喝高了,怎么了,你出什么事儿了?”
“我……”我一张嘴,刚吐出一个字,他也不听,直接给我打断,“哟,还好,能接电话,不是什么大事儿吧!有事儿你吱声儿,现在在哪儿?用不用爷过去?出什么事儿你快说,别吊着爷的胃口,爷这小心肝,都为你吊一夜了,一夜没合眼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爷可……”
“你行了!”要不是有事儿求着他,我都要直接撂电话了,吼出一声给他打断,“别跟老子扯犊子,有正事跟你说。”
“哎!是是是,您说。”
我听他口气都能想象出丫点头哈腰的样子,这件事解释起来就复杂了,说实话我自己还有点稀里糊涂的,不想再跟他浪费一遍口舌。
我说:“这件事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首先两点,第一,不要问为什么,照我说的做就成,第二,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你问了我也未必能给你解释,别浪费口舌。”
我没给他再废话半句的机会,换了个气紧接着说:“把周光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为什么?”我话音一落,不出所料地听见他问出这三个字,“不是小方子,你该不是又要下墓吧!”
“对!”我果断跟出一个字,言简意赅地跟他解释道:“老鬼已经找到图谱上最后一样东西的位置了,不过我现在还需要一个向导,啊对了,能借点钱给我吗?”我估计请周光帮忙带路,少不了是要给点出场费。
他闻言立马咋呼出声,“那老叔??!”
“什么情况?爷不在你身边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他不是算计了你吗?怎么又给你定起穴来了,最后一样东西,是那个‘青娥踵’吧,不是,上回上巫峡那底下的墓,不是没找着你要的东西嘛,那什么‘玉人瞳’呢?哦对了,小弟弟呢,人回来了?姓苏的那娘们儿的事儿就解决了?”
他这一连串的问题蹦出来,我都让他问糊涂了,花了半分钟捋明白,才道:“你先别问那么多,电话里没办法跟你解释,把周光的联系方式给我,再借我点钱。”
我说完那边半晌没反应,不知道丫在琢磨什么,等了一会儿,他突然正经起来,道:“我帮你联系他,钱你就别操心了,爷的都给你,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别过来!”我不经思考脱口而出,“你别再往里头掺和了,你也看出来了,这他娘的不是你要走的那条路,你就安安分分做你的买卖,也别过来拖老子后腿,兄弟欠你的,等这事儿了了,下半辈子慢慢还,这事儿要是歇了,你就当是拿肉包子打了狗吧,刘爷,兄弟是你选的,小弟可是提醒过你的。”
我本以为,这话出口,他怎么着也要跟我扯一阵儿犊子的,但是没想到丫就直接妥协了,同意不亲自掺和这件事,估计是十二指肠穿孔的事,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不过丫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联系周光在中间做媒的事儿,他非得给包揽了过去,我就勉为其难,给了他这个做小弟的机会。
***最大的优点就是办正事靠谱,这件事交给他办,第二天就有了答复,周光想把他那个小胖子师弟捧出来,听说是我小方爷要人办事儿,就商议着说叫孟萌来给我引路。
那地方我去过一趟,如果不是在雪山上,自己就能找到原路,照斩龙穴那件事来看,周光亲自来,未必比孟萌靠谱,我一口给应下,然后找老鬼要了他之前进山时,根据当地的风水地理画得方位图,把墓图的扫描件,跟方位图一块儿给他们传过去,让他们先研究研究。
半个月后,那边再次传来消息,说是研究的差不多了,让我们直接分头出发,到库尔勒会合,在此之前,我纠结良久,还是拨通了小爷的电话,犯险的事不能让人干,就请他派点“增援部队”过来。
老鬼之前说过,灵驿在同一个墓里,只能出现一次,不论真假,少白头掉链子不是一次两次,天山上不比其他地方,如果没有人营救,即便出墓,我们都可能冻死在上面,所以就算是为小胖子着想,我也得再劳烦小爷一回。
这次小爷倒是好说话,直接应下,给了一个号码,说是下面的“小将”,人他会直接派过去,等到那边之后,听凭我的调遣,我心里将人千恩万谢了一番,然后三方下令,直接开始行动。
出发前我刻意守了傻白甜一夜,确定少白头不是冬眠还没睡醒之后,买了两张车票,直接出发,一路高铁转火车,最后在出发后的第三天到达了目的地。
下车之后,我先给孟萌打了个电话,知道人还在路上后, 到游客服务点去点了个上天山的导游,现在这个季节,虽然是春暖花开,天山上的游客其实并不多,这次找导游主要是掩人耳目,不然几个外地人这种季节独自进山,容易被人怀疑,加上当地民宿主人的方言我们也都听不懂,有导游办事比较方便。
孟萌让我们直接上天山去等他,那地方目标大,汇合比较容易,我跟傻白甜两个在服务点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上了旅游大巴,向天山出发。
车上除了我跟傻白甜,居然还有几个零散的游客,带着一顶白色宽檐帽的导游坐在车门边上位子上,我们上车的时候,她给了我们一人一个串着小木鱼的手绳,我接在手里没仔细看,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屁股刚落座,就听见那个导游喊了一声,“方未白!”
我以为是在点名,下意识地抬头应了一声,就看见那个导游一脸讶异地表情,走到过道跟我相对的位置上座下,无不惊喜地道:“你真的是方未白!”
“你认识我?”我自觉自己不是健忘的人,看着眼前这个人,却似乎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是阿依,阿依·夏仪古丽。”她说:“安拉,我还以为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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