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听凑过来秦轩凌说道:“感觉好点没?刚才你中了人皮上面的药毒,被花匠逼了出来,你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我低头看见自己的一双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再看那个花匠正站在远处朝我点头示意,目光中有些难以捉摸的意味。
我赶忙走过去对花匠说道:“刚才多谢你出手相救,我....”话还没说完,脑袋又是一阵眩晕。
花匠客气的说:“小事一桩,不必这么客气,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方先生?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客气了?我有些奇怪的盯着他,又转头望向白纸扇。
令我意外的是他也变得异常和蔼,笑眯眯的对我说:“徐老弟,身体无碍吧,以后千万要小心啊。”
我只好客客气气的说:“没关系,没关系,多谢二位费心。”
回过头再看吴教授,此时正脸色铁青的站在龙叔旁边生着闷气。
我顿时有些转不过弯来,我就昏迷了一会儿,怎么他们的态度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呢,难不成我昏迷那会儿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悄悄把金虎拉到一旁,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谁知这家伙是一问三不知,连连说自个刚才走在后面,什么都没看到。
好吧,看来只有等我休息好了亲自问问白纸扇才知道,现在这种状态就算去找他估计脑子也转不过来。
此时,其他人都各自坐在一边吃东西,现在的位置已经是通道的尽头了,所以吃完饭大伙应该会原路返回。
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按理说地麒麟就是从这条通道钻进宫殿的,如果通道里没有别的岔口,那它岂不是一直都没吃没喝的生存在这里,就算它是貔貅光吃不泄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吧,无论怎么解释都说不通啊。
我问秦轩凌来的路上有没有发现其他的岔口,秦轩凌肯定的回答道,他们背着我一路走过来都是直线,走到最后就是这里了,全程没有看到任何岔口。
那就奇怪了,是地麒麟有问题,还是通道有问题?
按理说地麒麟就是从这条通道钻进宫殿的,如果通道里没有别的岔口,那它岂不是几十年都没吃没喝的生存在暗道里,无论怎么解释都说不通啊。
秦轩凌眨巴着双眼,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我问他怎么看。
只听他回答到:“地麒麟可是个大家伙,要是一直活在这通道里估计早歇菜了,所以我认为这里应该还有其他的出路。”
我心说你他妈在逗老子啊,刚才明明对我说没看到任何岔口,现在又说还有其他出路。
我故意抬高声调对他说:“老秦啊,你是不是糊涂了?刚才你明明说没看到别的岔口,现在又是从哪里来的出路呢?”
秦轩凌冷静说:“你忘了,我们进宫殿之前碰到了什么?”
我仔细一想,随即恍然大悟,脱口道:“神机移位!你是说这条通道里有机关?”
秦轩凌点点头,认真的解释道:“我们进来的时候一直都是在走直线,沿途并没有别的岔路,可是四眼发现我们的方向在一点点的偏移,这种微弱的偏移我们根本无法察觉得到。
而根据四眼判定的方位,我们目前所处的位置已经偏离了宫殿的西北角,转向了正北面。
在我们初入暗道时你曾经发现过地麒麟的痕迹,由此可以推断我们所处的这条通道肯定还有别的出路与外界相连。
所以我能肯定是鬼谷门的神机移位,否则就无法解释现在这个状况。”
吴教授在旁边听到我们的讨论,冷冷的说:“既然都有结论了,那就快点走吧。”
我看他的态度异常冷淡,连忙上前问到:“教授,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怎么感觉你不对劲啊。”
吴教授睹了我一眼,还是非常冷漠的说:“不是我的问题,也不是你的问题,一时间也说不明白,回头解释给你听。”
从这句话里我明显可以察觉到吴教授话里有话,心想老头子该不会是看到我对白纸扇客套所以才这么冷淡的,要是这样他的胸襟可实在有点狭隘。 这时候白纸扇又晃晃悠悠走到我的跟前,满脸堆着笑,还是非常客气的说:“依你看下一步该怎么走啊。”
我回到:“问他吧,他主意比较多”说着把手指向了秦轩凌。
其实我是不愿意搭理他,这人虽说看起来不坏,但他跟吴教授之间那种无形的对峙总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况且我是吴教授的人,可不能站错队。
秦轩凌开口说道:“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照我们刚才讨论的结果,这条通道里应该有鬼谷门的机关,所以肯定有其他的出路。”
白纸扇伸出大拇指,对秦轩凌说:“厉害,不愧是龙门的人。”
说着又把话头转向我,“这位徐老弟也不是等闲之辈,两位可都是高人哪。”
我瞬间感觉莫名其妙,夸我也不用这么夸吧,就我这两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何必如此恭维。
随即,白纸扇做出他那标志性的动作,将扇子一调个然后绕着食指转两圈,接着砰的一声撑开,笑眯眯的对我们说:“那咱们就开动吧!”
大伙此时都吃饱喝足了,走起路来自然轻松,苦了我刚才晕了一阵,又因为恶心没吃什么东西,所以走路都是晃的。
金虎和韩森一左一右搀着我,这才没让我掉队。
不到十几分钟我们就走到了中间,秦轩凌说再往前走几步就是石桌的位置,我寻思这一路过来什么都没看到,可别说这机关就在石桌那里。
正在这时,龙叔和韩森忽然失声尖叫起来,我顺着他俩所处的位置那么一看,惊讶的发现那张人皮草图居然长了腿似的贴在洞壁上。
而让龙叔和韩森尖叫的原因应该就是那张人皮草图上清清楚楚印着一个人的脸。
仔细一看竟是用血画的,看起来...好像是我!
上面的痕迹非常细微,每一笔都像是用极细的净尾狼毫画出来的,我脸上的所有特征都被勾勒的十分详尽。
联想到秦轩凌说这张人皮草图是活的,我心一寒,难道是它自己画出来的?
我看秦轩凌和白纸扇都脸色凝重,似乎正在猜测上面的玄机。
而其他人则是一脸的惊恐,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尤其是金虎咋咋呼呼的说:“小徐子啊,你该不会被这人皮草图勾了魂吧,我怎么看你印堂发黑脸色不对呀。”
我骂道:“大爷的,你就不能说点好的?本来这事就挺邪乎,你这么一说更邪乎了。”
秦轩凌打断我们的话,插嘴说道:“我看金虎说的未必没有道理,从你中了人皮草图上的药毒开始就有点不对劲,刚才我还在想是不是中毒太深,现在看来或许真的有这种可能。”
我反驳道,“一张人皮就能勾魂摄魄,似乎有些牵强吧。”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我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忐忑,自从来到岛上以后遇到的每一件事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诡异,即使我不信鬼神也难免有些踌躇。
秦轩凌说:“你还别不信,按照传统的说法,人有七魂六魄,一旦遇到什么邪门的事就有可能被勾去魂魄。你现在的这种状态非常虚弱,依我看十有八九就是这么回事。”
我看了眼白纸扇,想听听他是什么意见,但他没有任何表示。
我只好接话道:“就算是吧,但现在我们还是赶紧找出路吧,指不定过一会儿机关又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白纸扇开口道:“按我对神机移位的了解,这种机关是有一定的规律的,会在某个时间段的特定条件下才会出现,如果真是那么容易发现不叫神机移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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