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德嘴巴张的很大，一双眼睛满是惊讶。
他维持着这样的表情已经很长时间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正背了手踱着步饶有兴致地四处打量着。
“喂，你干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似是终于对周遭摆设失去了兴趣，少年回过头。见欧德依旧是一脸难以置信，他轻笑启唇道出一抹清澈明朗的声线。
欧德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深深的看了眼前这笑得俊气四溢的少年一眼。
他始终无法把眼前的少年和记忆中那个一头杂乱绿发，拽的没边的家伙联系到一起。
大概真的是见了鬼吧，还不如见了鬼呢。
“你这家伙，总是会做出些让人惊讶的事情来啊。”欧德叹了口气，“这次真是麻烦你送夜泠回来了。一声不响的就消失掉，真不知道大家是有多担心她。”
“嘛，只是碰巧遇见而已，”陌空笑笑。
他并没有提起路雅芊攻击夜泠的事情。
“真的只是碰巧遇见吗？”欧德有些质疑。见陌空含笑不语他也不多作纠缠，转而开口道：“不过说起来，真是好长时间没见了。”
虽然还没久到认不出来的地步，但确实已经认不出来了。
“啊，”陌空应道，“从亡灵之灾那次就没再见过了吧？”
“恩。”欧德点点头，又道，“达列斯学院长以及老师，也都挺挂记你的。”
“老师？”陌空微微有些疑惑。
“是林克老师，我拜了他为师。”欧德道。
“诶？”陌空一脸惊讶，“林克居然会收你做徒弟？”
身为S级佣兵，林克怎么可能会收一个废材当徒弟嘛！开玩笑的吧？
“喂喂，就算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也不要表现的这麽明显吧？”欧德叹了口气，嘴角泛起一丝苦涩，“虽然是废材，但也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啊。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一点用也没有啊……”
陷入了沉默的两个人都不由得想起那个已经逝去的人来。
过了许久，欧德再度开口打破了寂静。
他走到窗边，抬头去看夜空中那稀疏的几点星芒。
“时间，过得真快啊，”他喃喃道，“一切，就仿佛只是昨天一样。”
欧德回过头，看向沉默着的陌空。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你。说起来还真是让人怀念啊，上一届的学院交流会。那时候我们还只是对手。”
一切还没开始，却也是刚刚开始。命运的转轮，终究是联系了什么，又扯断了什么。
陌空眼眸中同样带着怀念，却撇了撇嘴：“说起来，上一届某个人第一场就被人一拳ko掉了吧？”
“咳咳，”欧德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举着拳头咳了咳，“那个怪力女，谁顶得住啊。”
他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变态才只是一轮就被涮了下来。不然的话，以他的实力，至少能撑到三十二强。运气好一点的话，十六强也不一定没有搞头。恩，只是因为运气不好所以才一轮游的，只是运气不好，运气不好而已。
“不过，”他吞了口唾沫，心有余悸道，“那个怪力女，没有跟着一起来吧？”
陌空眉毛微蹙，随即舒展开。
“没有，”他回答道，“这次来的只有我。”
“这样吗？”欧德微有些惊讶，“小队成员会分开行动，还真是少见。”
“嘛，我也该回去了，”陌空道。他有些苦恼的抓抓头发，“出来这麽长时间，一定会被狠狠的说一顿的吧？”
他挥了挥手：“那，回见，路人甲。”
“我才不叫路人甲。”望着陌空的背影，欧德轻声说道。
嘛，算了。
欧德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回见。”
然后，已经走出公寓的陌空又折了回来。
“啊哈哈，”他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起来，碧斯学院的宿舍怎么走来着？”
欧德：“……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在这儿住一晚？”
“诶？你还真是没用啊路人甲，”陌空不满道，“不行的啊，我要是不回去的话，小鬼头会担心的。”
“才不想被你这个路痴到无可救药的家伙这样说啊，”欧德抖着眉毛说道，“不过，这下有点麻烦啊。去哪儿找能带你回去的人啊。”
“你好，”墨霖轩站在公寓门口，他笑眯眯的说道，“有一只走丢的小猫是不是跑到这儿来了？”
“诶？眯眯眼你怎么在这儿？”陌空惊讶道，“走丢的小猫？白小空那家伙走丢了吗？真是的，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家伙。”
欧德：“……”
不不不，这家伙说的完全就是你吧？
“不过，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陌空松了口气，“之前还在苦恼该怎么回去呢。这个没用的家伙一点也指望不上。”
欧德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
“嘛，时间也不早了，”他哈哈笑着，边把陌空往外面推，“你也早点回去吧。”
望着被“嘭”得一声关上的大门，陌空微微有些疑惑。
“这家伙发什么神经啊，莫名其妙。”
他摇摇头，看向墨霖轩：“对了，你刚刚说白小空走丢了是吗？”
“谁知道呢？”墨霖轩笑笑，转身离开。
“喂喂，”陌空追了过去，“眯眯眼，你什么意思啊？喂！等等我啊！”
两个人吵闹着远去了。
夜色下分外寂静的公寓，一盏灯悄悄熄灭。
等两人回到宿舍楼，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
他们宿舍门口却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澄夜？”看着抱着膝盖，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小家伙，陌空有些讶然。
“唔，”澄夜揉揉眼睛，睡意朦胧，“陌空哥哥，你回来了？”
她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往陌空怀里扑。
“你怎么睡在这里啊？”陌空看着冻得嘴唇发紫的小人儿，紧了紧手臂心疼道。
“澄夜要夜袭陌空哥哥嘛，”澄夜迷迷糊糊的说着，小脑袋在陌空怀里蹭了蹭，“陌空哥哥好慢啊，这样的话，做大人的事情的时间就少了好多……”
陌空：“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去睡觉。”
“不要嘛！”澄夜嘟了嘴，撒娇道，“或者，陌空哥哥你也可以来夜袭澄夜哦。”
陌空：“赶紧给我回去睡觉！”
这只工口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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