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就在金辉大厦的六层,下了电梯,走不远就是广场,这里是市中心,这晚了依然很热闹,广场这会儿变成了小吃城。
大夏天的,晚间睡不着觉来这里宵夜的很多,黑压压的竟然看不到边际。
“想吃啥?放心,这里很便宜,比进饭店便宜多了,就是得小心,吃的东西有时候不干净不新鲜。尤其是海鲜,但有姐姐,你就一万个放心,这里的人没人敢骗姐姐。”
既然来到夏都,当然想吃海鲜。
美人儿拉着刘睿来到一个海鲜摊位坐在小凳子上:
“嗨,张大哥,给妹子来一盘辣炒肥蛤,蒸一斤螃蟹,拼一盘小菜,要真货新鲜的啊,再有几磅啤酒,等喝完了弄一盆海鲜疙瘩汤,窝四个鸡蛋。”
张大哥笑眯眯的过来笑道:“妹子忙完了,今天手气如何?”
美人儿嘻嘻哈哈:“不过是曾经弄了万八的,可一转眼就没了,那地方就是强盗窝,还会叫我拿出钱来。”
张大哥往矮桌上摆着碟子酒杯:
“呵呵,妹子这摸样,就是现成的钞票啊,何必到那地方混,要老哥有你这个条件,早就舒舒服服的吃香喝辣的了,咋的?熬不住了,也弄个小白脸泻火,不怕日后粉面找你算账。”
虽然是对美女小声耳语,却也没有避着刘睿的意思。
美女竟然身子一颤,好一会才恨声骂道:
“能咋的,反正已经被他害成这样了,大不了一死,难道他在里面待八年,老娘就活活憋八年!八年后人老珠黄了,再想找乐子都来不及了。”
很快地,东西上来了,二人开始可劲的灌酒。
也曾经到这里吃过宵夜,一样的海鲜,今晚才吃出味道,肥肥的很新鲜,而上一次自己来,螃蟹空空的还肉发泄,吃完了到赌场紧着去卫生间。
临结账,张大哥看看刘睿对美女说道:
“妹子要解解馋,偷偷腥也没啥,最好别招摇,也别往家里带,不然咋说都留下麻烦,将来粉面出来了,妹子会很麻烦,老哥虽然不会说啥,但那粉面虽然进去了,依然有很多兄弟会在赌场,依我看……。”
美女本来还没准备带刘睿回去,说到底她对那个粉面是又爱又恨还有更多的惧怕的。
但被人这般指责,心里也就来了脾气,更是七分酒意,忽然把身子送进刘睿怀里,几乎呜咽着惨笑:
“能咋的?还能咋的?你不叫我带着他回去,今儿我还偏要这般,呜呜!如今那还叫个家吗?还有六年,人的一生,对一个女人,还有几个六年!走,帅哥。”
本来刘睿也是心怀犹豫,咋说这女人也有自己的男人,虽然进去了也是她的男人,但这会儿也来了拧劲儿。
既然姐姐被他害了,又这般恨他,自己抢了他的女人又如何?看样子这个粉面在市井黑道势力不小,嘿嘿,正要闯出个名堂,就连这个过气的粉面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将来回去报仇!
大概一点钟,二人相拥着摇摇晃晃的登上的士,刘睿喝了十瓶,嫣如也不含糊,也是六瓶进肚,到了一个很破落的小区,美人儿带着刘睿登上三楼,开了门,里面紧巴巴的都是小屋子,就是曾经的客厅厨房也都用石膏板封闭成若干个小屋子,隔音很差,里面的说话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来到左手南边的一个屋子也就是石膏板封闭的客厅一角,美人儿拿出钥匙刚要开门,门却从里面被推开了,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看着美人儿阴阴的笑着:
“房租过日子都三天了,你每日的早起晚归也不见个人影,姐姐今晚只好熬夜了,咋样?今晚有客人自然不缺这些许的房租了。”
说着话自然眼睛瞄着刘睿:“嗯,这个不错,比那个粉面也不差,年轻漂亮就是好啊,夜夜**。”
一百元已经进了二人的肚子,美人儿已经身无分文,陪着笑,对房东紧着哀求:“姐姐再容妹子一天,明晚把房租补上,对,还有电费。”
房东脸色不快,声音马上变了味道:“你总是深更半夜回来,姐姐可没这个精神劲,妹子你也是,身边有过夜的朋友,还用自己掏腰包。”
刘睿无奈,只好上前接话:“房租多少?电费多少?”
房东指着墙上的电表:“一交是一个季度,一个月房租三百,三月九百,上次是1680度,你看看现在多少,一个字一块。”
刘睿站在床上看了看,是1911。
“这么说,电费二百三十一,总共一千一百三十一块。”
刘睿点出一千二,房东接过钱,找了七十元竟然递给了美人儿:“零头下回一块算,得了,姐姐眼睛都睁不开了,走了,你二人就忙乎吧,注意点动静,别吵的邻居睡不安宁。“
看房东走了,美人儿吐吐小香舌,做了个鬼脸:“害得帅哥破费了,没关系,明一早姐姐加倍还你就是,看你,每日就睡在赌场的凳子上,傻乎乎的看着就叫姐姐心寒,最少找一个大众洗浴,住一晚不过十元,连带着衣服身子也洗了。
你呀,咋说你好啊,这屋子本来就小,你自己闻闻,都是你身上臭烘烘的味道,拿着那把电线,到卫生间洗个澡,等等,先把插头插在这里,卫生间可没有插座,房东小气的很,怎能用她的电叫你洗澡。”
卫生间倒是很大,墙上挂着热水器,刘睿插上电源,看着美人儿,有一点发憷。
就那次被人下了药酒和未来的继母迷迷糊糊的弄过一次,因为药酒的关系,那种记忆感觉也是迷迷糊糊,当着一个姑娘面脱衣服洗澡,还真的不自在。
美人儿根本没有感觉到刘睿的尴尬,径直脱了自己的衣服,打开花洒递给刘睿:“快脱衣服啊,要不把衣服弄湿了,嘿嘿,姐姐也真笨,你这衣服也正好弄湿了洗干净,来,先给姐姐搓身子,然后姐姐给你搓。啊呀,你往哪里搓啊!真是急色鬼,咋也洗干净了弄啊。”
美人儿很年轻,大概二十上下的样子,和自己大概相仿,身子很有型很有感觉。
这般光光的刘睿根本不敢睁眼看,只有闭着眼给她搓身子,不想阴差阳错,手儿却准确的弄到了美人儿的敏感所在。
“嘻嘻,果然还是个初哥,姐姐今晚有口福了,来,姐姐给你先洗,也学学如何伺候别人洗澡。”
说着话儿,就把自己的身上弄上液体,把肉肉的身子贴在刘睿身上,用她胸前的饱满上下左右的蹭,弄得刘睿身子一抖一抖的满上就要爆炸。
“来吧,看你急的,姐姐就是心软。”
美人儿闭着眼呢喃着,把身子送给了刘睿,自然是一片春色,也不知什么时候,又相拥着进了屋子,翻来覆去的纠缠苦战,响声如雷,叫声如浪,早就忘了房东的吩咐,在宁静的夜里,非但这套楼房,恐怕楼向楼下外面也能清清楚楚听见这里的疯狂。
美人儿憋了两年,一旦爆发就是洪水,刘睿正少年,意外的刺激也被变成巨浪,二人似乎正在烈日下奔跑在沙漠中,干渴无望中发现了绿洲,不顾一切的扑过去,对方身上的一切就是二人的绿洲。
最后,都疲惫的相拥睡去。
“滚,竟然做出这般伤风败俗的丑事,就当我没有你这个日子,滚得远远地,马上离开
B城,别叫我再看见你!”
“哦,这么快就来找姨娘了,…..,来陪姨娘喝点酒,顺便说说你父亲年强时候的事情。”
然后就是一种变态的不能抑制的疯狂,仿佛正干渴的奔跑在沙漠,而对方的身体就是希望的绿洲。
刘睿就觉得被一个软软的身子紧紧抱住,想大喊,却无论如何喊不出声音,而身边,更有一个凶神恶煞一般的看不清男女的魔鬼,正凶狠的举着刀子,向自己刺来。
“啊!”
刘睿呼应大叫一声坐起,带着身边的美人儿也身子挺了一下,就听她迷迷糊糊的问:“做恶梦了?不怕,有姐姐在,知道吗,姐姐被那个恶魔骗了身子,骗到这里出卖色相帮他做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时死的心都有了,也是每日做恶梦,一晃三年了,慢慢的就麻木了。”
刘睿慢慢躺下,揉着美人儿细嫩的身子:“姐姐原来也是好苦,那个骗子如今何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酸和泪,这个美人儿也是因为意外而落入这般境界,心里不由对怀里的人儿多了几分怜惜。
美人儿叹口气:“替人顶罪进了大牢,就是能减刑,没三五年的是出不来的,不然姐姐如何敢随便招惹你,不然你一定会被这个无赖缠上,没完没了。”
嗡嗡,枕边的电话先是一阵子颤抖,然后开始唱歌。
美人儿勉强睁开眼,拿起电话对刘睿说道:
“都四点多了,谁呀。别说如今姐姐已经有了你,就是没有,一般的下三滥也进不了姐姐的眼的。
都两年了,身边色狼成群吗,姐姐也不是熬了过来,也真是的,咋就被你个小初哥一下子弄乱了心,今后就叫我嫣如吧,你叫啥?都这样了,咋也知道你是谁吧。”
没等刘睿说话,嫣如就把电话就躺着放到耳边:“谁呀…..啥,你…你出来了,到了楼下!好,我这就起来,没的,没有别人,就我自己,那你就上来吧。”
放下电话,嫣如飞身而起,光着身子跑到卫生间,拿来洗过的衣服紧忙给刘睿穿,惶惶急急的说道:
“快点,先到卫生间躲一会,等那人进了我的屋子,你再小心离开,天,不是判了八年,才两年在就出来了,这般,今后姐姐可又进了地狱啊。”
刘睿宁脾气上来了,既然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岂能再叫那个混蛋再欺负嫣如:
“怕啥,既然姐姐不想跟他,就叫兄弟把他赶走,嘿嘿,放心,兄弟身上有功夫,一般的根本就不是兄弟的对手。”
嫣如几乎哭噎着把刘睿推出屋子,推进卫生间:“那人就是个魔鬼,你可千万别招惹,搭上一个姐姐也就算了。”
刘睿也不想冒然就和那粉面动手,一来自己刚睡了他的女人,正尴尬,二来还不知道对方底细,草率行事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为了复仇,刘睿年轻的心早就学会了隐忍。
嫣如 回身就把卫生间的门慢慢关上,唯恐弄出声响叫依然在楼下的那个人听见。
才片刻,就听见进户门被人敲得乒乓响,在凌晨的寂静中,显得意外的震撼。
本书首发于看书惘
Copyright 2021 乐阅读www.27k.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