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顾然还想等着舒倩茹的答案，但是根据现在的情形来看，她可能真的要做好二手准备了。毕竟顾然会去舒倩茹，也是因为对她有所怀疑。
想到这里，顾然并没有做多少的犹豫，直接按照林晓婉发短信的电话号码打过去。
而当林晓婉看到这个来电显示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惊讶的成分，对她来说，这就是意料之中。
“怎么，想通了？”对于林晓婉来说，这种事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也就是先下手为强。就算搞不定蒋景晨身边的人，难道她还搞不定顾然吗？
顾然听着林晓婉的声音，表示并没有多么熟悉。“你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林晓婉故意和顾然绕着弯子，“我们的目的可是一样的。”
林晓婉这么做也是为了看看顾然的耐心是到哪一种程度。一个没有耐心的人，注定是成不了大事的。
“目的一样又怎样？这世上目的一样的人多了去了，你不告诉我你是谁？你不觉得这很不礼貌吗？”顾然也不想和林晓婉多废话，如果可以就合作，如果不可以，对于顾然来说，也不差这么一个人。
听着顾然的话，林晓婉自然就察觉出来她的警惕性很高，“我会告诉你我是谁，只不过在这之前，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考虑好了吗？”
“你在和我绕弯子？”顾然也不傻，怎么会不明白林晓婉的用意。
林晓婉听言笑了笑，“为了体现出我的诚意，所以你才能够打这个电话。”
对于林晓婉来说，她是觉得肯定能够搞定顾然的。但她不是在她没有看的那些资料里面，写着顾然这些年来经历的事情，那些事情是林晓婉想不到的。如果林晓婉看了后面的那些资料，她就不会是这个语气了。而她用着语气说话，也是为了告诉顾然，不要和她耍花样，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这就是你所谓的合作？”顾然最不屑别人用这种语气，大家都是商场上的老手了，她也知道林晓婉肯定是调查过她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种语气来说话，就这么看不起她？
没有看完资料的林晓婉自然是以为顾然的能力并没有多少，“你的意思，觉得我看不起你？”
“不然呢？”顾然没有选择绕弯子，而是很直接，“在给我发短信之前，调查了我多少资料呢？”
听到顾然这么说，林晓婉有一点慌乱，她没有想到顾然会这么直接就说出来。如果不是因为调查过，她还真想不到顾然会想到自己调查过她。
“你什么意思？”听了顾然的话，林晓婉选择先装傻。
对于林晓婉这个理由，顾然也是很无语。这么大的人了，经历过的事情肯定是不少，怎么会用这么一个理由，一个可信度这么低的理由。
顾然并不喜欢绕弯子，尤其是和这种没有诚意的人，“我什么意思，你不会不清楚。你是选择自己告诉我还是等我查出来？”
虽然通话时间不长，但是顾然已经感受出来林晓婉一点准备工作都没有做。所以她可以顺着这个手机号码去查，这样不但可以查出电话那头的人是谁，还可以查出地址。
可能是太过于心急，所以林晓婉并没有考虑到这么多，“你迟早会知道的。”
“你觉得，如果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会和你合作吗？”顾然也不知道林晓婉是怎么想的，“不过，我考虑好了。”
“你只要知道我们是一条线上的。”林晓婉的语气很坚定。
但是在顾然听来并非如此，她听出的感觉是林晓婉对于这个合作很心急。虽然顾然也是有些心急，但是对于大局，她还是会考虑的，而不是像林晓婉这样，一心急把什么都给忘了。“目的一样不代表就是一条线上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晓婉被顾然这么一说，已经要说的没有耐心了。
听着林晓婉的语气开始急了，顾然真的是要笑了，“我不管你是谁。你找我来合作，但不告诉我你是谁，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拒绝这个所谓的合作；其次，你既然调查了我，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的手下是怎么办事的，看来你对我还不是很了解；最后，主动的那方是你，怎么现在心急到像是我威胁你一般？”
“你……”林晓婉听顾然这么一分析，发现自己的确是心急，“你不过是一个学生。”
“哦？你的意思是，你很老吗？”顾然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很想取笑一下林晓婉，既然不知道她是谁。
林晓婉也是一个女人，最讨厌听到的那些话，她自然也是不喜欢听到的。“你不要过分，以免以后来求我的时候拉不下脸。”
“我求你？我说这位女士，你是不是有点太异想天开了？”如果是面对面的话，顾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去讽刺林晓婉一番。
林晓婉也是聪明人，自然是听出顾然话里的意思，也知道是被顾然有点看不起。这一点更是让林晓婉火大，之前被蒋景晨说回去也就算了，毕竟那是蒋云龙的儿子。后来被路子川和叶雨乐说回去也还能忍一忍，毕竟一个是蒋景晨的兄弟，一个是兄弟的女朋友，而且两个人家世背景也不差，肯定是经历过商场的事情。阮童也就不说了，还没有接近的时候，就已经被蒋景晨给弄回去了。
但是顾然不一样啊，林晓婉想着，这顾然和蒋景晨可是敌对关系，和蒋景晨身边的人关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而且年纪也不大，应该会是一个很好对付的人物。结果没有想到失策了。
林晓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依旧记得最初的目的，“你要合作吗？只要你答应合作，我就会告诉你，我的身份。”
“我说了，我可以去查你是谁。如果你选择先告诉我，那大家都不用去浪费这么多时间。”顾然给了林晓婉一个很实际很合理的办法。
林晓婉也处于纠结中，她的确不是很了解顾然。如果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顾然，但顾然没有和她合作，之后要是闹出什么事情来，岂不是很亏？但是对林晓婉来说，她好像也无所谓会不会被知道，反正蒋景晨他们也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况且，之前他们也只是警告林晓婉不准去找阮童，并没有限制其他什么事情。
“好，我告诉你我是谁。”想想现在的情形，林晓婉还是决定告诉顾然，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顾然嘴角微微上扬，“你最好不要给我玩什么小把戏哦，既然你能查到我，我自然也是能查到你。”
“你……”林晓婉听顾然这么说，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顾然玩弄于手掌之间。
“我？我怎么了？”顾然微微一笑，“还不说？”
本来林晓婉是不准备说完自己的身份，被顾然这么一说，她还真把握不了这个度，“说。”
“说吧，我听着。”顾然现在的口气就好像是林晓婉的上级一般。
要不是看在合作的面子上，林晓婉绝对不会如此低声下气。“我是阮童的亲生母亲……”
林晓婉还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光凭这一点就已经让顾然很吃惊了。不是说阮童的父母去世了吗？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亲生母亲？
“然后？”但顾然并不能体现出自己很吃惊的样子，不然气势就没有了。
“我只要拿到属于我的东西，其余什么身份已经无所谓了。”林晓婉冷冷说道。
顾然听了林晓婉的话，考虑了一下，“好，我和你合作。”
林晓婉听到顾然的回答也是安心，绕了这么一大圈不还是期初猜中的结果吗。但是让林晓婉没想到的是，顾然后面还有一句话。
“但是，我不会全部按照你的意愿去做。”顾然淡淡说道，“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当然，肯定会有个人的空间和时间。”对于这个问题，林晓婉并没有多少在意。
顾然笑了笑，看来这个林晓婉也不过如此，而且隔着手机，林晓婉也不知道顾然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思。“既然要合作，是不是该出来见一面？”
“见面？”林晓婉并没有想到顾然会这么快就提出见面。
“恩，怎么？不行吗？”现在对于顾然来说，算是有了两手准备。
林晓婉想了想，如果现在就见面，会不会不利？毕竟有些太快，而且她对于顾然也不是很了解，看来要先找一个理由搪塞一下，“最近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过几天吧。”
“好。”顾然说完这一个字后就挂断了电话，对于林晓婉找的理由，顾然真的听不下去，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子吗？
被挂断电话的林晓婉立马拿起了刚刚没有看完的资料，又重头看了一遍，这一次她是全部看完了。也算是知道为什么刚刚顾然的底气会那么足，的确是一个不简单的小姑娘。
但就算顾然不简单，林晓婉也不会认输。首先，她要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其次，她要证明自己很优秀，不能解决不了这些小孩子；最后，她要给蒋家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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