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嫣？”
程艾玫嘴唇控制不住地发抖，成哥给的答案实在让程艾玫震惊，以致于程艾玫表情茫然，喃喃自语道，“她跟启文的人有关系？王露不是说她就是个普通人，家里爸妈都是打工的！”
程艾玫越说情绪越激动，就像是付出了满腔真心，却被人骗了身还失了心的良家妇女，忽然发觉了身边人是人渣的真面目。
“王露针对了顾小嫣几年，明里暗里使了那么多绊子，害得顾小嫣她还是一个任人揉捏的十八线都没有事情，凭什么我就要被封杀？就是因为我没有一个在乐文里当股东的爸？”
成哥犹豫片刻，“你自己清楚就好。”
程艾玫：……
成哥将抽了几口的烟掐灭，“本来你就没人护着，还四处招摇。”
程艾玫说不出话来。
事已至此，成哥也不想再多指责她，直接明了地告诉了她更为重要的原因，“公司正在跟华娱竞争与启文合作的机会，你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公司是会选择满身丑闻的你还是能带来无数利益的启文？”
“乖乖接受公司的安排，说不定哪一天还有翻身的机会。要是现在跟公司撕破了脸……你自己选择吧。”
说完，成哥不再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程艾玫捏着手机，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到了茶几上，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网上的传言不停地发酵着，程艾玫的微博已经被各路粉丝屠了个遍。
很多程艾玫的粉丝在接二连三的证据面前脱粉，但依旧有部分脑残粉和死忠粉坚守阵地，坚持程艾玫是无辜的，这是栽赃陷害。
但在众多的粉丝面前，程艾玫所剩无几的粉丝的战斗力显然就不够看了，直接被碾压得不忍直视。
微博热搜前十里面，程艾玫就占了四个，其中一个还挂在榜首，但更加夺人眼球的却是排在第二名的Tag。
#水军头目被捕指认C姓明星#
点进去一看，是B市警方的官博。
【B市分区警察局V】：经热心群众举报，昨日警方逮捕一批利用网络造谣，传播不真实信息，侵犯他人隐私的违法犯子……
后面的案情很长，网民们不愿意逐字逐句的看下去，就干脆点开了附带的视频。
里面的男主人公穿着一身黄色囚服，脸上打了马赛克，坐在牢房里，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随着警方的提问，男人如实招供，说出了除程艾玫之外，另外一些艺人的名字。
——妈耶！这是实锤！！！
这下程艾玫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哈哈哈哈哈，恨不得跑去楼下放鞭炮。那些还叫着程艾玫无辜被人陷害的，脸是不是都肿成猪头了？？？”
“牛逼牛逼，果然最牛逼的还是XX区群众。”
“卧槽，这年头当水军这么赚钱吗？竟然赚了一千多万！！不好意思，我也要去当水军了，以后你们谁有看不顺眼，想把对方搞死的人，记得联系我，我给你们打八折。”
“楼上，咱们警察局的牢房还空着呢，你要进去增加一点人气也不拦你。”
“天凉了，程艾玫该破了。”
“人家早就破了，还轮得到你说。”
“我觉得那些被牵累的艺人怕是要恨死程艾玫了，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嘎嘎嘎，笑成了鹅叫。”
“娱乐圈不都是这个样子？里面的女明星有哪个是干净的？不都是被什么导演投资人玩儿烂了的，像付鹃和顾小嫣不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高贵！”
“楼上嘴里跟吃了屎一样，是看不得人家有才华，有容貌嫉妒吧。先举报为敬！”
“顾小嫣的金主爸爸就是厉害，竟然连警察都出来替你说话了，怕不是跟警察局的局长很熟吧。”
“楼上智商已欠费，建议拨打智商充值热线，然后再出来说话。”
……
就连人民警察都曝光了案情，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各路营销号、网红、平时习惯了哗众取宠的账号也没忘记蹭热度，纷纷转发微博，落井下石，趁机塑造一下自己正能量的形象。
见程艾玫和乐文纷纷装死，一点反应都没有，网民们义愤填膺的情绪更加高涨。
眼看着都有人相约要一起给乐文寄臭鸡蛋和便便了，一直没有动静的程艾玫的微博，终于有了动静。
一封态度很诚恳的道歉书，出现在微博上。
道歉书中言明了，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件事情是她做得不对。
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会以付鹃等人的名义出资修建小学，希望能得到所有人的谅解。
而且还艾特了记录里牵扯到了所有人，不管是退圈了的还是没退圈的，一个没落下。
态度良好，看起来像是已经认识到了她的错误，但因为偶像被小人算计了的粉丝心中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浇灭的。
“不好意思，请不要刻上付鹃的名字，我家鹃姐嫌脏。”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叔叔来做什么？既然水军都被抓了，为什么程艾玫不被抓？建议判刑！就是因为法律太过宽容，才会让这些人这么放肆。”
“现在知道捐款赎罪了？呵呵哒，你以为捐点钱都可以了？把谁当傻子呢？你毁掉的可是人家光明的一生，一辈子你懂吗？贱人！”
“我就说我今天打开冰箱怎么一盒鸡蛋都臭了，原来这是上天给我的指示。请问有谁知道程艾玫家在哪里的？一盒臭鸡蛋直接扔了怪可惜的，好歹人家鸡妈妈辛辛苦苦生了那么久，不能一点用处都派不上呀，那这些蛋不是白到世上走一趟了嘛？”
“啧啧啧，事情曝光了，才来说对不起，那我把你捅死了，把你大卸八块了，再对着你的尸体说一声对不起是不是就不用审判了，不用坐牢了？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天真？人家小朋友都还知道要遵纪守法。你都活了二十几年了，还是一个智障，乐文是眼瞎@乐文官博V”
“背地里插了别人那么多刀，还要意思来请求谅解？笑得我肚子疼，新世纪绿茶婊没跑了！”
“乐文到现在都还没有表示是什么意思呐？是想包庇程艾玫？娱乐公司里的三巨头之一呀，原来手下的艺人都是这种德性，不敢看不敢看@乐文官博V”
面对着网民的质疑，公关部主管看准时机，立马让人发布了一条处理公告。
宣布程艾玫的种种行为，公司都不知情，并且公司极不赞同程艾玫的极端做法。
鉴于程艾玫违反了公司合约，公司决定即日起便与程艾玫解除合约，并对程艾玫不当行为对公司造成的损失持有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公告一发出，网民们的态度各不相同。
“6666666，推卸责任这一招乐文用得真溜。”
“大快人心啊，程艾玫你也有今天？你在剧组里耍大牌，故意NG，害得我表姐在湖里泡了一晚上，差点高烧死掉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今天的下场？”
“我去，这么过分吗？以前怎么都没听说过，简直是草菅人命，谁给她的胆子？”
“乐文棒棒哒，还是有大公司的风范的。但是希望以后你们挖掘艺人的时候，不要只注意她的脸和才华，人品也是很重要的一关。”
“开玩笑，以前就算有人曝光了，又怎么样？你觉得其他人会信？说不定刚发出来，就被程艾玫麾下的水军给骂得狗血淋头，说不定还会被人肉。”
“垃圾，程艾玫给乐文赚了那么多钱，一看程艾玫没用了，就把人给一脚踢开，自己撇清关系，说到底都是一丘之貉。程艾玫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要说她的经济人不知道？哄谁呐？”
“年轻人戾气不要那么大，圈内常态而已，这种用完就扔的事情还少吗？你应该没有出社会吧，等你工作后，你会发现不止是娱乐圈里是这样，现实里的公司都这样，来自一个佛系青年的劝解。”
顾小嫣是不怎么逛微博的，并且嫌弃微博是不是都有消息提醒，她直截了当的把微博的推送通知功能给关了。
还是陈笑笑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激动得拉着她一起看。
“现在网上曝光程艾玫以前黑料的人多如牛毛，我光看这些都看不过来了。她还敢黑你，傻了吧？现在傻了吧？我敢保证程艾玫现在肯定后悔死了。”
顾小嫣垂眸扫了眼网络上对程艾玫的诸多讨伐，神情平静。
“多行不义必自毙，所以说，人在做天在看。”
“哈哈哈，这话说得没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个程艾玫是自作自受。”
陈笑笑扬起下巴，扫了顾小嫣一眼，有些遗憾道，“就是不知道那个王露什么时候也能落得如此下场，可惜她有个好爹，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能不能见到那个场面哟。”
顾小嫣拍拍她的头，“这种幸灾乐祸的观念可不好，不过我尽量努力让你早点看到这一幕吧。”
“嗯？？？”
陈笑笑刷地抬头，惊讶中又带着疑惑地看着顾小嫣，“什么意思？”
顾小嫣点了点手机屏幕，耸了耸肩，就走了。
陈笑笑的目光落到顾小嫣指尖轻点的位置，只见所有讨伐程艾玫的评论中，一条留言有些扎眼。
“程艾玫其实跟顾小嫣没什么仇吧？为什么明知道顾小嫣与叶影帝交好的前提下，还要煞费苦心，非要把顾小嫣的名声给搞臭呐？程艾玫又不是蠢猪，我怎么觉得程艾玫背后是有人指使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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