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好好吃顿饭，却没想到竟然发生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令顾小嫣一行人败兴而归。
白丰开着保姆车回酒店，刘晴盘算着接下去的行程，两人都没过问刚才在包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晴，“小嫣，待会儿我们就在酒店吃饭吧，我查了一下酒店的牛排不错。”
望着窗外的顾小嫣回过头，“行，今晚我请客，咱们好好吃一顿，饿死了。”
白丰顿时砸砸嘴，一脸垂涎，“有了小嫣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每次吃牛排都是去吃牛排自助，因为只有一块牛排下肚，根本没有半点饱腹感。”
刘晴笑嘻嘻，“那今晚托小嫣的福，你可以享受一下吃牛排吃到饱的感觉了。”
白丰心生向往，“那一定很幸福。”
顾小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早点开车到酒店，就能早一点感受到吃到饱的幸福了。”
望着前方拥挤的车队大军，白丰委屈，“可是怎么还这么赌啊！！！”
刘晴懒洋洋地笑了，“看来是老天都不想让你幸福了。”
白丰：……
三人一路聊着天，倒不会觉得时间太难熬，车子慢慢移动，等到了酒店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此时已经错过用餐的高峰期，刘晴便要了一个小包厢。
本来是可以回房间吃的，可吃完东西，难免房间里会有味道，还不如就在楼下吃完了，再回去休息。
顾小嫣没有失言，让白丰吃牛排吃到饱，就连刘晴都点了两份牛排。
把肚子填得饱饱的，三人才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刘晴去买菜，顾小嫣就和白丰先去了考场。
等到中午考试完毕，顾小染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醒目的保姆车，上车。
跟昨天一样的保温桶，已经放到了桌上。
顾小染将学委给他的笔记本递给顾小嫣，顾小嫣没有翻开，只笑，“我还以为你的同学会给件衬衫之类的。”
顾小染想了想，“大概本来是想这么做的，但最后还是内心的羞涩占了上风，选了最保守的笔记本。”
正在吃饭的学委忽然打了个喷嚏，喷了一桌子的饭。
顾小嫣将笔记本放好，让顾小染吃饭。
等吃完饭，小睡了一会儿，顾小染又爬了起来。
刚准备下车时，顾小嫣扔给他一个小盒子。
蓝色细绒的小礼盒，比首饰盒大一些，也不是太大。
顾小染手忙脚乱的接住，回头就见顾小嫣冲他笑，“毕业快乐。”
顾小染，“要回B市了？”
顾小嫣点头，“嗯，明天还有工作，今晚就要回去准备了。”
顾小染顿了顿，“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顾小嫣，“这个就不知道了，得看工作行程。”
顾小染，“今年过年的时间空出来吧，妈这两年下厨的手艺突飞猛进，最拿手的就是你爱吃的扣肉。”
顾小嫣笑，“知道了，我尽量跟经纪人商量。行了，你去考试吧。”
顾小染刚想走，结果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掉头回来，补了一句，“你一个人或者带着你的助理回来就行了，其余人就算了。”
顾小嫣，“……啥？？？”
顾小染一言难尽地扫了她一眼，没作解释，直接进学校了。
目送着顾小染离开的刘晴和白丰重新上车时，就见顾小嫣坐在后座直挠头。
“小嫣，你怎么了？”
懵逼的顾小嫣不知道该怎么作答，只好催促着让白丰开车回B市了。
站在教室门口的顾小染没有着急着进入考场，而是打开了那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盒子。
黑色的绒布打底，同色小枕头撑起一块银白手表。
开盖的那一瞬间，走廊外的阳光正好落到它身上，折射出刺目的光，吸人眼球。
米白的圆盘里镶嵌着黑色的罗马数字，正中央大写的CARTIER宣告着它的身份。
盒底压着一张白色卡片，黑色签字笔在纸面上笔走龙蛇，笔锋潇洒不羁。
——迟到的礼物，毕业快乐
顾小染盯着盒子看了半晌，忽然笑了笑，利索地将手表戴到了腕上。
比起同龄人，顾小染的体型偏瘦，就连骨头都偏细，整个人看起来瘦瘦高高的。
李春英就时常嘀咕，也没缺衣少食，相反还好吃的，好喝的使劲儿做给他吃，可就是不见顾小染长胖，活像被家里虐待了似的。
更有甚者，有男生跟顾小染开过玩笑。
如果不是看到顾小染的喉结，以及平坦的胸部，都怀疑顾小染其实是个女生。
其实这个观点不少女生都赞同，因为顾小染不仅脸长得比她们好看，各种细节都比她们精致，时常让仰慕的女生们怀疑人生。
比如时常被拿出来说事儿的顾小染的手腕，纤细白皙，手骨骨节凸起少许，美感十足。
再加上精致美丽的机械表……更添了几分优雅高贵。
将纸片稳妥的放进盒子，一起塞进文件袋里，顾小染眺望远方。
临近考试时间，操场上只有稀疏几个学生匆匆往考场赶。
大约所有学校的围墙前都种有一排行道树，遮盖住了围墙外的世界，让顾小染看不见学校街对面的车辆。
这并不妨碍顾小染远望的动作，比起盯着某样事物，他的眼神明显有些涣散，就像是穿透了时光，落到了回忆中的某个节点。
刚上五年级的小男生一不小心弄丢了佩戴了多年的手表，在学校里找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被来学校找人的姐姐拍拍脑袋。
“妈妈给你的手表不见了，那就说明是时候让姐姐送你的手表继续陪伴你了。不过你还得再等等，等我找到配得上你的那一块表。”
小男生那时候个头还有点矮，需要仰头才能看清女孩的表情。
那如出一辙的眉眼间，盛满了笑意，比漫天的晚霞还要美丽。
从那以后，小男生再也没戴过表。
“叮铃铃——”
预备铃响起，考官组织考生进场。
顾小染将笔袋搁在教室外的课桌上，只拿了两支笔就进门了。
这操作，直把认识顾小染的同学看得瞠目结舌，同时心里泛酸。
看，这就是学神和学酥的区别。
其实不仅是中学生，大学里很多人也直观的感受到了学霸和学渣的天差地别。
因为在中考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许多大学里也迎来了考试周。
赵舒雅所教的国学是近年来国家大力扶持的专业，就连考试都严格很多。
监考时，看惯了人生百态的赵舒雅看着台下的学生们或搔头弄耳，或喜笑颜开，还是觉得好笑。
等收好卷，赵舒雅便跟丈夫叶礼华一起将卷子带回家里。
如今，茶几上，铺满了试卷，管家知道两人在批改试卷，熟门熟路地沏了两杯菊花茶——下火。
果不其然，只听叶礼华拍着桌子，不满地抱怨道，“现在的学生平时不好好上课，也不好好看书，只知道玩手机，追星。连弄璋之喜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是白学了。这种学生就不该心软，不及格就不及格，还给什么同情分呐，真是的！”
比起气呼呼的丈夫，赵舒雅倒是淡定很多，“玩手机，追星也不一定是坏事。看手机能扩大知识面，追星也能起到正面的引导作用。”
叶礼华看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赵舒雅直接在试卷上写了个59。
真是毫不犹豫，干脆利落至极。
红墨水在白纸黑字的卷面上，显眼至极，叶礼华都能想象这位学生看到59这个分数时，怆然泪下的心痛与后悔交织的悲痛之情。
妻子实干派的风格真是从来没变过。
叶礼华不吭声了。
两人正认真批改试卷之时，门外忽然传来管家的打招呼声。
“少爷，您回来了？”
赵舒雅手下的笔一顿，奇怪道，“怎么忽然回来了？”
叶礼华轻哼一声，“他也就只敢在爸不在的时候回来了。”
赵舒雅扫了他一眼，“这都快十年了，怎么还说这事儿呐。”
叶礼华将笔搁下，“知道咱们班上一共六十七个女学生，有多少女生是因为咱儿子不好好上课的么？这还只是两个班的学生，要是算上整个学校，整个市，整个……”
赵舒雅赶紧制止他，“得了得了，别整个了，没有之宸也有其他人当明星，你少把学生追星的锅扣到儿子头上。”
叶礼华哼了一声，看那表情就知道没把赵舒雅的话听进去。
叶之宸进门，规规矩矩地打招呼，叫“爸妈”。
赵舒雅笑着点头，叶礼华不说话。
叶之宸不在意叶礼华的冷淡，而是问起老爷子的下落。
赵舒雅如实告知，“吃过午饭后就出门了，大概又跟那些长辈研究字画去了吧。对了，你送来那画的主人……”
“我送来那画还在爷爷书房？”叶之宸难得打断赵舒雅的话。
赵舒雅眨眨眼，“是啊。”
叶之宸麻溜地跑了，赵舒雅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正是老爷子的书房。
赵舒雅不解地看向叶礼华，“你什么时候看见之宸这么着急过？”
被儿子冷落的叶礼华收回眼，不爽道，“看他做贼心虚的样子，肯定是想做什么亏心事了。”
赵舒雅笑，“别说，之宸送来的那副画气势磅礴，行云流水，难得的佳品，不然老爷子也不会出去炫耀自己得了一副墨宝。”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一阵嘈杂声响，老爷子有些气势汹汹的话语即便是屋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赵舒雅和叶礼华对视一眼——这是谁又跟老爷子杠上了？
门外，精神矍铄的叶老爷子嘴撅得老高，生气的同时又夹杂着不加掩饰的得意。
“孙老头，你不信我得了一副宝贝？待会儿你记得擦擦口水，别滴到我的画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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