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整，深陷旋涡的顾小嫣在万众瞩目中更新了一条微博动态。
不管是粉丝还是黑子，最开始都笃定顾小嫣只要发了微博，就会为这段日子的种种是非做出解释。
然而，他们似乎忘记了顾小嫣从来都不是走寻常路的家伙。
【顾小嫣V】：预祝小朋友专辑大卖//【莫桑V】：十点三十分，新专辑预售，欢迎大家多多捧场。【照片*2】
“……。”
“……。”
“……。”
“不好意思是我走错片场了还是顾小嫣太飘了？？？”
在一片饱含诧异与无语的省略号中，有人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说好的解释网上的谣言呐？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网友们震惊过后，心里各有看法。
“啧啧啧，还以为缩在乌龟壳里的顾小嫣终于肯把乌**给露出来了，没想到竟然是给别人打广告。”
“宁愿给别人打广告也不愿意回应一下网上的传言，再有粉丝给顾小嫣开脱，那就是脑子有病了。”
“顾姐，虽然给莫桑宣传新专辑是应该的，但你不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些污蔑你的人怼回老家吗？”
“？？？？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了，顾小嫣这是什么骚操作？？？？”
“顾姐，就算你没做出正面回应，我还是会支持你的。我不相信你会拿见义勇为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骨粉们，看见没有，你们的正主都不敢出来为她辩解，你们还有什么能说的？”
“哈哈，这都是摆在面前的事实了，还有什么能说的？直接一杆子打死了一大片自营号，这么大的手笔，我活了这么多年，还真见到过。这样看来，为了给顾小嫣宣传，操人设，策划一出见义勇为的事迹，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在金主爸爸看来，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妈妈告诉我不要跟傻子玩，空口无凭，一点证据都没有的事情，还真就有人信了。帮忙抓抢劫犯是假的，那在你们看来什么事情是真的？”
“某些人就是自我意识过剩，你们不相信，别人就不能相信了？麻烦只会用键盘喷人的傻子和瞎子们不要随便出来秀智商，平添笑料。”
“顾小嫣的粉丝们这么牛逼哄哄，那怎么不去找找你们正主，问她怎么都不敢回应这些事情呐？问她怎么都不敢出来说一句，被封杀的自营号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呢？”
“失望，我熬夜等了一晚上，就等着顾姐你出来澄清，可是我等来的是什么？算了算了，取关了，太让人失望了。”
顾小嫣的粉丝和黑子们争吵不休，但在诸多的回复里，还有一队人马的画风独树一帜，格外显眼。
“啥？我家莫莫的新专辑都开始预售了我竟然不知道？？突然开始怀疑我到底是不是莫莫的亲妈。”
“同感，貌似我好久都没到我亲儿子的微博下面去溜达了，竟然没看见儿砸新专辑预售的消息，心虚望天。”
“哎呀哎呀，幸好顾姐转发了莫莫的微博，要不然我还不后悔死！朋友，你们继续战斗，我先去隔壁抢个专辑先，再会！”
“楼上的带我一起，等莫莫的新专辑很久了，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是顾姐和莫莫两人的粉丝，我倒是没忘莫莫的新专辑预售，只是刚从隔壁翻墙过来的我，很好奇莫莫配图里面的到底是谁？”
“哎呀，这个圣洁的大天使，不就是莫莫之前发微博说的他的女神吗？莫莫在新专辑预售的微博里配上她的照片，难道她是专辑里面的人物？？”
“啊啊啊啊啊啊，肯定是啦，看看第二张照片，我儿砸变身阴郁霸气魔王，简直帅呆了！！专辑里面有天使跟恶魔有关的内容是吧是吧？？？”
“我仿佛看到了导演的剧本，天使爱上恶魔，却求而不得，最后双双殉情……啊啊啊啊，导演怎么能让莫莫去死？我肯定会哭死的！！！”
“楼上，说不定是恶魔爱上了天使，然后被天使给杀死了，这种剧情才是会要了我的老命好不？”
“冲这两张照片我就要买买买，谁都不准拦我呀呀呀呀呀呀呀！”
DK大厦，林玲坐在桌前，莫桑则双手握拳，紧盯着巨型屏幕上的数字慢慢倒退。
林玲实在看不下去莫桑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塞了杯水到他手里。
“你这是转性了？怎么忽然对自己的预售数量这么紧张了？”
莫桑结果水杯，咕噜咕噜一口饮尽。
冰凉的矿泉水稍微平息了他内心的焦躁不安，面对林玲的好奇，莫桑盯着大屏幕上的眼珠子都没移动一下，强撑着冷静道。
“隔壁那个乐文的金傻……”
林玲忽然咳嗽两声，“咳咳！！！”
莫桑瘪嘴，看了林玲一眼，很不情愿地改口，“那个金桐上一张专辑不是一分钟预售五十一万，总销售达到六百十八万破了记录嘛，看那些媒体把他夸上天，什么实体专辑末路上的拯救者，简直不要太搞笑好嘛！我心里不舒坦。”
林玲斜眼，脸上难得浮现出几分喜色，“嗯，不错，知道有压力了，这一点值得表扬。”
莫桑不满地嘟囔，“你不安慰安慰我就算了，还说这些干什么，搞得好像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林玲眨眨眼，沉凝两秒，“难道你不就是个处于青春期的难搞小孩儿吗？”
莫桑：……
莫桑：！！！！
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的莫桑决定跟林玲绝交半小时。
林玲也不理又开始闹小孩子脾气的小莫桑同志，招来旁边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汇报道，“顾姐转发微博后，莫哥微博的浏览量增加了百分之二十三，预售界面的浏览量增加了百分之十七。”
林玲满意地点点头，“嗯，很好。”
工作人员微笑，“继顾姐后，还有叶影帝，花姐，季哥他们转发了微博，替莫哥宣传。综合统计下来，预售界面的浏览量增加了百分之四十五。”
工作人员见林玲心情甚好，开始拍马屁，“莫哥和顾姐本身就带有大流量，两相叠加，再加上莫哥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专辑，一定会取得很好的成绩，我看很有可能会破销售记录，莫哥现在就可以做好请客的准备了。”
林玲客气地笑了笑，“借你吉言，注意维护预售界面，别出什么岔子。”
工作人员严肃地点点头，他自然知道公司对莫桑专辑的看重。
按照以往的惯例，预售时间一到，粉丝们会一窝蜂的拥挤入预售网页。
这时候就是考校一个公司技术人员能力的时候了。
以前曾经有一个很红的艺人发售专辑，结果粉丝把预售网页给挤爆了。
然后那个公司被艺人的粉丝们给骂惨了，听说还开了两个技术人员。
工作人员觉得在DK工作挺好，他暂时没有换公司的打算。
所以他没有再在林玲姐面前刷存在感，而是选择投入工作。
林玲满意他的识相，看着又灌了两杯凉水的莫桑，微微翘起了唇，看起来有些坏。
相比起莫桑的烦躁，林玲则是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大屏幕上已经出现了倒计时，工作人员们严阵以待。
3，2，1——
莫桑一瞬间屏住呼吸。
大屏幕上猩红的倒计时数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以肉眼完全不可见的速度攀升的阿拉伯数字。
莫桑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那数字的位数他数不清了。
“三秒破五万！”
“三十秒到了二十万！！！”
“还在飞速增加，还在涨！！！”
四面八方传来了工作人员激动的叫声，莫桑的脑袋却在此时放空。
那些数字从左耳进，右耳出，像是已经被他难受过度的脑袋给屏蔽了。
时间已经过半，可他专辑的预售量还没到金桐一分钟的一半，看来是要被金桐压一头了。
林玲看着莫桑的傻样，嗤笑一声。
有在旁边守着的工作人员注意到了林玲无动于衷的表情，忍不住侧目猜测。
为什么林姐一点都不难过？是早就知道莫桑比不过金桐，还是另有后招？
也对，现在圈里的哪位当红小鲜肉歌手不给自己刷记录的！
这样的念头刚浮现在脑子里，同事就发现林玲忽然转头看了她一眼。
虽然就像是不经意划过的一眼，可同事却觉得林玲像是看穿了她脑子里的想法似的，让她的手心都惊出了冷汗。
幸好，此时大屏幕上放大的数字定格，工作人员们似乎忘记了预售开始之前，对莫桑所说的赶超金桐的话，一边鼓掌一边欢呼。
“恭喜莫哥，一分钟预售量四十一万，超级厉害！！”
“莫哥恭喜恭喜！！”
莫桑弯起唇角，虽然心里有些失落，笑容稍显僵硬，但好歹也保持住了风度。
大屏幕右下角，稍微小一点的数字还在攀升着，可是莫桑却没去看它，只是冲工作人员们道。
“谢谢各位的努力，我让林姐给大家订了奶茶，等周末再请大家去聚聚。”
工作人员欢呼出声，莫桑在他们的高兴与兴奋中，走出办公室。
一直没有开口，完全将场面交给莫桑的林玲落后莫桑几步。
望着莫桑走去洗手间的背影，林玲掏出了手机，将电话打给了苏华。
“喂？早点动手吧，我家小朋友都躲到厕所里去哭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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