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越泽?
白鼍龟甲?
这两者是怎么关系在一起的?
他知道的秘密还真是不少呢。m.x
这家伙在这几年里,可是一点都没闲着。
竟然还有帝王卦?
姬长鸿?
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惊讶了。
就在这时,姬长鸿的手机响了,铃声传来如蝉鸣的声音,而且有着固定的频率。
这种声音不是很大,却是属于一种高频音。
一般听力的人不见得听的清楚,可能听见的人却会因为时间过长而产生耳鼓发生共振的痛楚。
真是物如其人。
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东西。
他这种人就是这样的刻薄,要是他不喜欢,连一点点杂音和旋律都不想入耳。
偏偏选择这种古怪的音频?
小心谨慎。
机警内敛。
“喂?什么事?”
姬长鸿接起电话之后,表情就陷入凝重。
直到挂断电话,他的表情也没由阴转晴,可转头看向少女的目光中,却又多了一种更加阴猥的算计。
把漆黑的眼瞳每动那么一下,都让人感觉到半径范围都是可测量对比的。
“看什么看?等着姑奶奶把你眼睛挖出来?”
少女最讨厌他这种不阴不阳的表情,弄的一双眼睛跟镶了八卦似的。
照妖呢?
沉默了片刻,姬长鸿突然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
那笑容实在太过突然,就跟脱缰的野马奔腾而出,就连他唇角笑纹的凹陷都显得十分圆润。
这个笑容甚至可以起到一种质变的效果,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完全没有任何的虚伪的掩饰。
放荡不羁到更像个傻逼疯子。
少女一直警惕的心因为他这么一个笑,倒是莫名的吊了起来。
这家伙又在算计什么呢?
也不是她多想。
就是到现在,他也没见过姬长鸿还有这样外放的性格。
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等他笑够了,才对少女开口说道:“你的未婚夫果然是个人物。”
一提越泽少女的脾气直接冲上来了,指着他的鼻尖叫说:“姓姬的,你想说什么就说,别总是拿他说事,觉得自己刚刚没有吓住我,现在又想持续吊我的胃口?”
“我是说认真的。”姬长鸿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他被捕了。”
“你放屁。”
少女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一拳就挥了过去。
**
“抓我吧。”
越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往前一伸,特别自觉的说:“在警察局还需要戴手铐吗?我应该被带进审问室,对吧?”
秦凯被他们这么一连串的举动都弄懵了。
他发现自己好像不是感冒发烧了,而是脑子进水了。
不然他的智商怎么就跟傻逼一样,连一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就是被牵着鼻子走,都不知道往哪走?
“臭小子,你到底想干嘛?我让你们来这里是帮忙的,就是你们帮不了,也别整我行吗?瞧不起谁啊?”
越泽的脸上可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一脸正色的说道:“我说的是实话。”
草泥马啊?
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说正事的表情。
外加他的那句实话。
秦凯眉头紧蹙,咬牙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可你也要告诉我,你到底干了什么?我总要知道原因吧?你当我这里是饭店呢?你想关就关,想住就住。”
“简单来说:与他人串通,以事先约定的时间、价格和方式相互进行证券、期货交易,影响证券、期货交易价格或者证券、期货交易量的;根据刑法182条,操纵证券、期货市场,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秦凯眼球上下滚动的转了几圈,“然后呢?”
越泽叹了一口气,“我刚刚说的刑法,不是菜单。”
南宫博最先反应了过来,“不会是你们刚刚的那些行为”
“刚刚好有这种嫌疑。”
后面的话南宫琦直接接了下去,“你刚刚扰乱姬家外汇市场份额的同时,还做了手脚。”
越泽总算正眼朝他看了过去,“你看出来了?”
“刚刚你说,我感觉到的。不然你也不会认可赔钱,还要玩这种高风险的游戏。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要的就是一个突破口。既然你们越家的帐不怕查,可姬家呢?姬家的账面可就没那么清白了。而且我还能肯定,你的手里握着姬家账目的把柄,只是需要一个切入点去证明。而这个把柄足以冻结姬家的账户和所有的不动产,所以你才会让人去查那个小三楼。而这一连串的事情都需要在短时间内完成,也就是说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计划好的。”
越泽唇角一勾,促狭的眼角也跟着微微的勾起,“你不傻嘛。”
南宫琦的脸色一沉,“……你才傻呢。”
秦凯握住越泽的肩膀,手指用力捏住他的肩胛骨,“这是你的计划?”
越泽转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指,表情转变成淡淡的冷漠,“只是早就策划好的,原本没想这么快的派上用场,可他们却先招惹了我。”
南宫博皱眉:“他们招惹你什么了?”
越泽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骗走我未婚妻一小时四十七分钟三十二秒还没有回来,难道这不是一种挑衅?”
秦凯:“……”
有钱人的世界,他是真的不是很懂。
这还真是千金一怒为红颜啊。
**
唇角一片青紫,姬长鸿一咧嘴都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这丫头下手还是这么重。
“所以说你们姬家摊上大事了?”
“哼,越家的小子是真的有两把刷子。不仅攻击了我们家的外汇市场,一个小时还让我们损失了十亿美元,有点手段。”
“十亿?还是美元?”
姬长鸿撩眉瞟了她一眼,“叫的那么大声,跟我炫耀呢?”
“我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爱上了一个很不得了的人。”
“那可要恭喜你了,他不仅不得了,还了不得呢。他还顺便扒出了不少黑账,我们姬家这次恐怕麻烦不小。”
姬长鸿拿着手机滑动着,眼瞳中闪过的画面,看得他脸色又凝重了几分。
“还有,这小子竟然还引导舆论往我们姬家泼脏水。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些事,小怪物一个。”
易珩奇怪的探头看了一眼,所有的娱乐版面上竟然报道的都是姬长英疑似纵欲过度死亡的消息。
虽然没有直言名讳,不过任谁都能联想到这个人是谁。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哈哈,怪不得你刚刚笑了,他直接帮了你的忙了。”
姬长鸿收起手机,眼底顿时释然了,“随便吧,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们姬家出事,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刚刚你还笑的那么大声,你是不是得了绝症啊?还跟我这装呢?”
“我就不用你操心了,来找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整个姬家舍出去了。早晚会出现的事,如果是你们去摧毁了它,我倒是要谢谢你们了。”
易珩直接翻了个大白眼,“你是有多恨约乔司家族?”
“我说的是实话。你呢?不担心你的未婚夫了?操纵股票和外汇弄不好可是要坐牢的。”
易珩突然一转头朝他“嘿嘿”的笑了起来,少女那澄澈的眸子,印着他的身影。
姬长鸿的眸子一晃,突然觉得这种感觉真的挺不错的。
“呃……”
一种触及骨头的疼痛袭来,姬长鸿眼底的眸光猛地开始一荡,痛吟已经脱口而出。
少女的喘息随之扑在了他的耳畔,慑人的气势瞬间迸发,“他如果坐牢了,你也不用活了。我一定杀光及你们姬家的人,给他讨点利息。”
姬长鸿咬牙,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他吗?
欺负他的身手没她好,背景没她厉害。
“行了,知道你喜欢他。你也够了吧,没人会让他坐牢的,越泽那小子精着呢。他那“财神爷”的名号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家伙赚钱的功力可不是一般人。就他在金融市场上全胜的无败绩,你觉得他会傻到用自己五年的自由换我们一个姬家吗?”
易珩那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起来,“之前只觉得你们姬家还真是一个麻烦,现在看来确实是一个麻烦,根本不值得他浪费五年的时间。”
“是啊,不值得,所以他根本不会让自己浪费时间,大不了就是多关他几天而已。”
姬长鸿没什么表情的挑了挑眉,手还揉着自己的小腿。
“关几天也不行,凭什么管他?”
“小丫头,你够了,配合调查可以吗?最多二十四小时,不超过四十八小时。而且他举报用功,还会颁给他一个最佳市民奖做补偿,这总行了吧?”
当然不行了?
谁稀罕那种名誉上的补偿?
易珩立刻护短的说道:“既然是举报用功,那为什么还要留四十八小时?”
姬长鸿一股邪火直接蹿了起来,“问他去,问我干什么?”
哎呦喂?
易珩被她这么一吼,这小暴脾气直接就喷了出来。
“凶什么?问你不行啊?”
手指直接戳在他的胸口,疼的他直接岔了一口气。
姬长鸿:“你……”
“我什么?”
面对少女的龇牙咧嘴,姬长鸿张开手指直接怼在她的脸上,手臂用力将她的那张脸往后一推,“你丑死了,我被吓到了不行啊?”
“姬二,你胆肥了,还敢摸我脸,找死?”
少女擦了一把脸,嫌弃的撅起了嘴角。
“谁说那是摸?你难道看不出我的满脸嫌弃吗?”
“嫌弃?嫌弃你还会笑?嫌弃你怎么没有把你那只手剁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吝啬的性子,要是你真的嫌弃,根本就不会碰我,要不然就是扒掉一层皮,少在这给我装,摸了就是摸了。你还想赖账啊?”
又是摸了。
又是赖账。
姬长鸿被她说的,脸颊莫名的有些发烫。
他下意识的别开头,仗着身高优势躲开她的视线。
伸手拦住她那跟兔子一样乱蹦的脚步,“摸了摸,你就当我摸了,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你只要不赖帐就行了。”
伸手一把捏住姬长鸿的下巴,少女根本不容他挣脱的将他的脸强制性地转向了自己,“现在你告诉我一件事。”
“你还想知道什么?”
“少废话,当然是白鼍龟甲的事,撩拨玩就想玩失忆?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我满意了。或许会考虑庇护那两个小崽子的事情。”
姬长鸿剑眉一挑,“好好说话不行吗?谁家孩子叫崽子?”
“你说不说?”
“说,说,我说好不行吗?白鼍龟甲原本就是越家的东西,也是属于帝王卦的一部分。我想你应该知道帝王卦是越家的传承吧?”、
提到这事,易珩直接冷笑出声,“你还有脸说呢?你们姬家不是一直说,自己才是帝王卦的传人吗?文王六爻还不够你们瑟的,竟然还打起帝王卦的幌子,也不嫌弃自己脸皮厚,二皮脸。”
姬长鸿被她说的一阵心虚,“你够了。那是家里长辈决定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可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
“所以说啊,你们姬家的人还真是会算计,打广告都不用拿广告费的。”
“你有完没完,想不想听了?”
易珩抿起嘴巴,吧唧道:“你说吧。”
姬长鸿不情愿的开口说道:“传说中的帝王卦一共分为三部分:一是入门卦书小乾坤;二是占卜神算白鼍龟甲;三是乾坤轮转的九州罗盘。”
听到这,易珩倒是有几分相信姬长鸿的话了,这和她查到的资料信息基本一致。
只是没有他说的这么一板一眼,这么的细致。
“三部分?你确定吗?”
姬长鸿的眼中突然酝酿起不一样的心思,目光中别有深意朝她看了过去,“小乾坤源自越家,算是聘礼,赠予左丘一本誊抄的范本。白鼍龟甲,五年前也还在越泽的手中。倒是九州罗盘,下落不明,我不知道在哪,不过应该很快就会被找到的。”
“五年前?”
易珩突然对这个字眼很敏感,“你是说五年前白鼍龟甲在越泽的手里?那现在呢?白鼍龟甲不在他的手里了吗?”
“不错,开窍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块白鼍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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