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真的莫子安

2020-03-05 作者: 麻辣牛板金
第297章 真的莫子安

“你不要激动,真正的莫子安并没有入宫,不过之前嫂子救的那个小子,应该是真的莫子安的弟弟,她家人都被太后抓了,要不是因为本王的话,她难逃一劫。如今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过暂时不能来宫里。”萧长鹤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连忙解释了一番。

萧长淮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等宫里的事情解决了以后,再让她来为青黛解毒吧。”萧长淮为苏青黛盖好了被子,才起身往外走。

如今也是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太后安排了那么多的好戏,要是他不好好的回报一下,又怎么对得住她呢?

萧长鹤将苏青叶捆上,拖着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重兵居然对萧长淮视若无睹,直接放任他进去了。

吴越早就已经被萧长鹤控制住了,这世间可不仅仅是只有太后才擅长用蛊,他也会。

专门入宫一趟,又岂是为了进来吃喝玩乐那么简单?

太后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萧长淮和萧长鹤,目光又落在了狼狈不堪的苏青叶身上,自知大势已去,不由得苍凉笑了笑。

“你早就知道哀家会如此安排,是吗?你之前都是演戏?”

“不,朕虽然知道你心中不喜朕,也知道你一直觉得皇兄是被朕害死的,但是却没想过,你会对朕下手。朕一直以为,你多少会顾念一下母子情分,那么多年,你心里始终想要除掉朕,从未把朕当做是儿子,是吗?”

萧长淮居高临下的看着太后,说不出的心凉。

生在皇家,他知道不该奢望太多,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奢望一些不该奢望的东西。

比如骨肉亲情。

偏偏他低估了太后的野心和狠心。

容王当初临死之前就告诉过他,不可尽信太后。

“母子情分?你我之间何曾有过这种东西?你何必要自欺欺人?当初你是什么害死你皇兄的,旁人不知道,难道哀家还不知道吗?”太后憎恨的看着萧长淮,咬牙切齿的骂道。

萧长淮只觉得心口一痛,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皇兄是被尤天贵下毒害死的,朕对得起天地良心,朕没有害过任何人。这皇位也不是朕自己求来的,是皇兄一定要朕坐上去的,若非是为了大越国的子民,朕还不屑这江山,谁爱坐谁坐去。”

心里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难受的很,萧长淮不愿意解释太多,也不想再说。

“母后还是回去万佛寺好好的吃斋念佛吧,朕答应过皇兄,会保你一声无忧,但是若你继续这样玩弄阴谋诡计,继续害人,朕也容不得你。”萧长淮一甩长袖,背过身去,不愿再看太后。

哪怕当年被太后亲手推下荷花池,但是他却始终记得,在他年幼的时候,有一次高烧不退,是太后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一天一夜。

若非是因为那一次的恩情,他又怎会记了一辈子?

“你不杀哀家?”太后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听着萧长淮的话,还有些不敢相信。

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后宫因为她而乱,他的女人因为她不知道死了多少,他居然一点都不记恨自己?

太后是不信的。

萧长淮轻声的笑了笑,“母后可还记得,儿臣四岁那一年,宫里爆发了天花,当时儿臣高烧不退,而且脸上出了红疹,御医都误以为是天花,甚至要将儿臣送出宫去,任由儿臣自生自灭。是母后力排众议,将儿臣留下,而且亲自照料。或者母后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儿臣记得,一辈子都记得。是母后将儿臣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哪怕从此以后,母后对儿臣再如何冷淡疏离,儿臣也不敢有半分的心存怨恨。”

太后闻言脸色一白,自然也想起来了当年的事情。

萧长淮是一出生就被送到了她跟前来,那时她还记得,那孩子小小的,见了她就笑。

在先帝表现出来想要立萧长淮为太子之前,她对萧长淮确实是很好。

那一年的天花,她也记得,是她照顾了几天,才将人救了回来。

很多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却没想到,萧长淮记得。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太后最后问了一句,“容儿当真不是你害死的?”

“不是。”萧长淮回答的干脆利落,也坦坦荡荡。

太后闭了闭眼,“是哀家错信了他,被他误了。纵然你不责怪哀家,不惩罚哀家,哀家也无脸活下去,到了九泉之下,哀家自会跟先帝赔罪的。”

说着太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握着匕首狠狠的扎进了自己的心脏。

“母后!”萧长淮震惊的转身,看着她手中的匕首刺穿了心脏,满脸惊骇。

上前将人抱在了怀里,萧长淮忍不住红了眼眶,“母后何必如此?这件事儿臣不怪母后,母后不必如此的……”

“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哀家其实心里是知道的。当初推你下去荷花池,其实哀家也很后悔,后来见你没事,哀家也算是放心了。身在这后宫之中,许多事情身不由己,哀家或许做错过很多事情,手里沾了很多人命,但是如果再选择一次,或许哀家还是会这样做。长淮,你心性太过仁善,也不是说不好,但是手段不够狠辣,以后定是会吃亏的。你不该对哀家心软的。”

太后说着伸出手去,微凉的指尖,轻轻地划过萧长淮的脸颊,最后软软的垂了下去。

萧长淮只觉得大脑空白,心口一阵剧痛,整个人趴在太后的身上,悲恸的大哭了起来。

“唉。”萧长鹤看不得这些,转身出去了。

萧长淮哭了一会儿,亲自为太后收敛了遗体,又吩咐蓝嬷嬷进来,为太后穿上朝服。

“母后一生骄傲,走的时候也要走的风风光光,得得体体,不能叫她就这样走了。你为她上好妆,换好衣服,按照国礼走。”萧长淮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颊,脑海里面是儿时的种种。

人死恩怨消,何况,他其实从来不曾怨恨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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