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药毒

云柒心道，这华卿儿他们似乎也太过急切了一些，前后一天不到的时间。或者说，他们早就预料到，这协议能够成功达成？

云柒想了想，觉得应当是华卿儿急于表现，而沈暮，对于自己师妹的话，从来都没有拒绝的余地，就如同华卿儿对容璃的爱一般，沈暮对华卿儿的爱也近乎扭曲。

“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云柒想了想问道，“就是在沈暮他们去之前，是否还收到了其它的消息，比如陛下，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秦苗想了想，回答道：“从沈院使他们看过陛下之后，陛下的精神便一直很好，听那些小太监议论，陛下甚至能够通宵达旦地批阅奏折，身体已经与寻常的壮年无异。”

要知道老皇帝已经年过半百，所谓事出反常必为妖，这精神过头了，才是真正的问题。

忽然，秦苗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道：“我听说，今日来，陛下的性格会有些暴躁，有好些宫女和太监都因为伺候不周挨了板子，有些甚至被活活打死了。”

云柒沉思片刻之后，说道：“看来陛下是真病了。”

要知道老皇帝虽然暴虐，但自从收拾了云家，被尉迟宗以及一些名士给臭骂了一通之后，老皇帝之后便有所收敛，近些年来更是有修身养性的迹象，在宫中行暴虐之举，实在与这些年的行为有所不同。

在云柒看来，老皇帝此时的状况，颇有些像是烈火烹油，当他将最后的精力全部都爆发出来之后，便是油尽灯枯的时候。

云柒眼神一凛，虽然与容霆有过约定，宫中之事互不干涉，但他们如今却如此的急切，云柒知道自己不得不出手阻拦。

“清乐公主驾到！”就在此时，外面有一名小太监吆喝了一嗓子。

而后不待云柒与秦苗出门迎接，便看到清乐公主已经快走进了药堂之中，当看到云柒之后，便立刻前来拽住了云柒的手，不发一语，就要将云柒往外拉。

云柒连忙说道：“公主有何事先说罢，总要给我一点时间准备才行。”

听了云柒的话，清乐才注意到四周的人正在看着她们二人，便与云柒告罪了一声，放开了云柒的手。

云柒环视四周，对清乐说道：“隔墙有耳，公主还是随我到药堂去。”

清乐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随着云柒一起走回了药堂。秦苗是一个和有眼力价的人，见此情形，便很识趣地退了出去，将药堂留给了云柒和清乐二人。

此时的清乐已经逐渐平静下来，在饮下了云柒泡的茶之后，便开口说道：“秦苗此人，两面三刀之徒，不能太过信任。”

云柒说道：“别说是整个皇宫，单就在这太医院中，医谷的势力便占据着绝对的大流，若是他不长袖善舞，八面玲珑，难免会被这些同行排挤出去，不过，公主说的话，，也不错，这样的人可以用，但是不可以信。”

清乐深深地看了云柒一眼，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什么，和我一起去见父皇吧，有我在，就算你没有得到召见，他也不会说什么。”

云柒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公主您如此急切，要知道沈院使他们还在陛下那儿，此刻若去拆台，总是不太好。”

清乐冷声道：“都这时候，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之后清乐给云柒说了老皇帝的事情，在云柒与她说了那番话之后，清乐就让陈皇后亲自照看老皇帝，就如秦苗说的那般，从他的病被“治好”之后，脾气便异常暴躁，并且时常在梦中惊坐而起，满头大汗。

按理说，这样的状况持续，老皇帝会感觉到疲惫才对，但就算是整宿不睡，第二日，老皇帝依旧能够龙精虎猛地处理政务。

而就在昨日，老皇帝终于显现出了疲色，沈暮和华卿儿恰好挑选了这个时候，为老皇帝做第二步治疗。老皇帝正感觉到体力不济，所以便接受了。

但清乐从云柒了解了沈暮与华卿儿用的法子都是治标不治本，还很偶可能是透支生命，这让清乐不得不担心，这两人又会弄出什么猫腻来。

所以，清乐才找到了云柒，哪知云柒消失了一整日，让清乐心急如焚，次日一大早，在得知云柒出现之后，便立马赶来了太医院。

云柒沉思片刻之后说道：“虽然不知那两人用的是何药物，但确实不能让他们再继续折腾下去，公主既然都能豁出去这千金之体，那我也自当奉陪。”

清乐拉着云柒的手认真说道：“你放心，就算拼了这公主之位不要，我也会保住你的性命。”

皇帝寝宫，只余下沈暮华卿儿两人，与几名侍奉的太监，而老皇帝此时正躺在床上，形容憔悴，给人的感觉就如风中残烛一般。

“沈院使，朕到底得的是何病，为何前些日子还好好的，这些日子就使不上力气了？”老皇帝有气无力地问道。

他虽然嗜杀暴虐，但此时却更加惜命，他知晓，此时的沈暮与华卿儿甚至不能稍加言辞，他不想一直如同废人一般躺在床上，他要稳稳当当地坐他的江山，不让任何人将其夺去。

华卿儿拿出一枚丹药来，当老皇帝一看这丹药，眼中立马释放出了异样的神采，上一次，就是在吃过这药之后，让他仿佛恢复了年轻的时候。

“陛下，该吃药了，吃了这药，就会好的。”华卿儿嘴角勾处一丝笑容。

老皇帝伸出了手，接过了丹药，将其囫囵吞下，而后长舒一口气躺回了床上。片刻之后，老皇帝感觉到活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利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老皇帝开口问道：“不知这是何灵丹妙药，为何会有此奇效？”

沈暮开口说道“禀告陛下，这是我医谷灵丹，名为活神丹，有益寿延年，修补元气的效用，只是其所需药材繁杂，这些天，在宫中药库搜罗了一番也没寻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