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试炼

云柒又做梦了，但这次在梦中，满是老皇帝容皓的疯狂而放肆的笑声，就好像是在嘲笑云柒，到底是机关算计，到最后还是奈何不了他。

这场试炼对于云柒来说，可谓残忍。先前三关试炼心智不提，第四关让她与另外一个世界作别，让她彻底回过这边的世界。而第五关，便立马将她在这个世界坚持下去的东西碾得粉碎。

因为仇恨，让云柒觉得自己的存在没那么虚幻，让云柒对这个世界有了归属感，让她可以觉得自己是那梦中之蝶，而非是梦蝶之人。

还有那一个个在她面前消失的鲜活生命，让她能够感觉到刻骨铭心的痛楚。

以德报怨，良善之辈，云柒在梦中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两词句。对于她来说，这两个词出现在此处，不像是导人向善，而更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

云柒想要冲到容皓身边生啖其肉，只是，当她离容皓不过五步的时候，容璃忽然出现，而后七窍流血而亡，看起来极为凄惨。

“这就是违背诺言的代价？”梦中的云柒喃喃自语。

容皓发出一阵阵如猴子一般的刺耳尖笑，在笑过之后，说道：“是的，这就是下场，你选择做一个良善之人，就不能杀我，即使朕杀了你的母亲，诛了你的亲族，多么善良的人，就连朕都忍不住赞扬你一番。”

云柒不再看老皇帝，而是缓步走到了容璃身边，用脚提了一下在地上躺尸的容璃，说道：“睡够了的话，就快醒来，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容璃并没有回应，而她的脚也很顺畅地从容璃的身体穿过，那感觉就好像是影像一样。

容皓笑道：“明明知道这是在梦中，你还如此在意他的生死，就算你有超出这世界的见识和能力，也会束手束脚。”

云柒心念一动转过头来问道：“你到底是何人？这试炼应当是你弄出来的吧！”

容皓笑了笑不置可否，云柒接着问道：“或者说，你只是某个和我一眼的穿越者留下来的程序而已。”

容皓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我就是我，我是这天山的神，我能够赐予你一起，自然也能够剥夺你的一切。”

云柒嗤笑道：“我想想看，你之所以弄出这么多事情来为难于我，是因为若是我通过了这试炼，你就会消失，或者反过来受我的奴役？这梦境恐怕才是真正的最后一关吧！”

说到这里，云柒故意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你大可放心，对你我不敢兴趣，你是继续在这天山装神弄鬼，我都不在意，就此了断吧，我可不想沾染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容皓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道：“你身上已经被下了诅咒，或者说，你可以将其当成是某种无法用常规方式解除的蛊，一旦你违背了今日的誓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便是你的下场。”

云柒俯下身来，想要将容璃扶起来，却发现容璃已经消失不见。

“说来，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云柒开口问道。

容皓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道：“若你想要知道答案，便代替天心留下来，反正你已经通过了试炼。”

云柒摆手道：“还是不要了，若是再在这个地方呆上一段时日，我一定会疯掉，虽然天山雪蛤是我应得的，我还是得对你们说声谢谢。”

话胡到此处，云柒顿了一下问道：“天心是否知道关于诅咒的事情？”

容皓摇头道：“你放心，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对你那心上人言明。回去吧，至此之后，天山便再无守护者。”

云柒本想要问此话是何意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但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墓室之中，而天心与鬼长老就在云柒的身边。

云柒缓缓起身，揉了揉眉心，面色平静，见此情形，天心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你这小辈见老夫在此，居然还能够如此冷静，真是可塑之才，你若帮助老夫炼成了蛊王，老夫就收你为徒如何？”鬼长老朗声说道。

对于鬼长老那盲目自信，天心也有些无奈，开口说道：“鬼长老，您老人家就消停一会儿成不？”

鬼长老一天，当场就不乐意了，跳起来一巴掌拍到了天心的脑袋上：“你还敢说，居然敢将老夫打晕，你这没大没小的小子！”

天心一脸憋屈地看着鬼长老，若非他及时出现，鬼长老早就被容璃给料理掉了，哪里还能够站在这里继续与他们说这些废话。

“说来，当巫山前辈给我说过，蛊王的炼制方式只有族长一系才知道，鬼长老您真的能够炼制蛊王？”云柒忽然开口问道。

鬼长老捋了捋胡须，说道：“这里就有所不知了，自少族长离开族中之后，族中精英可谓尽散，为了维持巫族，族长已经将一些禁忌蛊术交予族人学习，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蛊王的炼制方法。”

在鬼长老肆无忌惮地将本族的隐秘告诉云柒这个外人甚至是仇人的时候，天心几次咳嗽想要打断，但鬼长老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天心忽然想起巫山对鬼长老的评价，此人一直都是直来直去，但如此的“直”法，却还是让天心有些无所适从。

鬼长老说完之后，有继续问道：“老夫的提议如何？你的药人之体已经处于最佳状态，最后喂养出蛊王也不一定会丢掉性命！”

云柒哦了一声，陷入了沉思之中。

天心见云柒似乎有些意动，连忙说道：“你别听这老头儿胡说，在巫族的记录之中，喂养出蛊王之后，药人几乎无一人存活。”

见天心居然拆台，鬼长老顿时怒道：“你知道只是些皮毛而后，那些药人之所以最后会死，是因为他们体内的血不纯粹，蛊王饮尽了他们的血，这才会死，但这位云家女可不一样，身体居然已经有了药香，这是培养蛊王绝好的材料，前后一百年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