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杨府贵婿

2020-02-28 作者: 顾之妖妖
第45章 ?杨府贵婿

柳元洲话音一落,已闭上双眸睡了过去,安静的像个孩子一般,夜风浮过,他睫毛轻颤了一下,仍在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

“真是傻瓜……”她低声骂了他一句,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这才命人将他扶进了卧房。

杨青音仔细研读过了杨怀安这两首诗,这才发现上面用了许多时下一些文人墨客惯用的‘思前’二字。

这倒也无甚它意,只是有些学子喜欢引经据典,对比当朝与前朝,偷偷聚在一起批判时下政局罢了。

可她爹这首诗,作于十年前,彼时当朝皇帝也不过刚登基三年而已,朝中尚有许多前朝元老在,又何来‘思前’一说呢?

思及此,杨青音心上总算有了底,打算明日去衙门喊冤翻供,正好也趁此机会扬一扬陈县令胡乱判案的恶名。

柳元洲起身时,天已大亮,他揉了揉额头,这才想起昨天的事。

他坐在她卧房的门口,纠结了半晌才去敲门,然后……然后他似乎说了许多丢脸的话……

柳元洲有些懊恼,忙要起身,掀开被子后才发觉自己是在她的闺房中。

他愣了片刻,薄唇微勾,浅浅一笑,颇为得意地道:“她还是有些心疼我的……”

小厮的敲门声传来,“姑爷,我给您送早膳来了。”

柳元洲大步上前开门,问道:“娘子呢?”

“小姐去了衙门了。”

“什么?!”

他匆匆跑到县衙,却见那里已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杨青音站在公堂之上,不卑不亢地同陈知县辩论,直到最后将陈知县辩的哑口无言,亲自下令放了杨怀安。

周遭看热闹的人亦慷慨激昂,论到最后竟还为杨青音拍手叫好。

柳元洲自是不甘示弱,挤到人群最前面高声道:“娘子真乃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我对娘子的敬仰之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

周遭人听他一顿阿谀奉承,不免笑了起来,可柳元洲也不在意,只紧紧盯着杨青音。

她回身看他,一如初见那般,对他扬了扬精致的下巴,盈盈一笑,傲气却也倾城。

两人接回了杨怀安,用杨柳枝掸去他一身晦气,杨青音才又开口道:“爹,您这次能安然无恙,全仰仗着您姑爷呢。”

杨怀安一愣,转头看向柳元洲,他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娘子言重了,岳父入狱,我自然是比谁都着急的。”

杨青音见他一副别扭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杨怀安拍了拍柳元洲的手,终是开口道:“劳姑爷费心了……”

陈杨是被家中小厮从天香居抬回来的,陈知县打听过后,这才猜测到昨晚发生了何事。

呵呵,想不到这个柳元洲竟这般有心机,知道从陈杨身上下手,他当真是小看他了!

他走到陈杨的身边,踢了他一脚,怒道:“醒醒!畜生!”

陈杨迷迷糊糊听见有人骂他,也不管是谁,开口便骂了回去,“哪个王八羔子扰你大爷的春梦,找死么?!”

陈知县闻言,怒从心上起,反手便抽了他一个耳光。

“啪!”

陈杨豁然惊醒,捂着自己的耳光猛地起身,“谁?!什么人?!”

陈知县看他一副呆傻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又是两个耳光。

“爹!你打我做甚,疼死了!”他抱怨道。

“你还有脸问?!你昨晚去哪儿了?!和柳元洲说什么了?!”

昨天的一幕幕情节出现在了陈杨的脑海,他这才如醍醐灌顶一般地恍然。

“这个柳元洲!故意**我呢!我这去找他!”他说着,便要大步朝外走。

陈知县忙喝住他,“你给我站住!你还嫌我不够丢人是么?!”

陈杨暗自懊恼,低头不语。

陈知县气得坐在一侧,思忖半晌才开口道:“从始至终,到底是我小看了那个柳元洲。”

“他并非你我想的那般简单。”

“他?!”陈杨惊疑不解,正要反驳,陈知县又骂道:“你当真以为谁都与你一般是猪脑子么?!”

“那我不也是您的种么?”

“你!”陈知县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陈杨忙上前道:“爹,我错了,您别气哈。”

见陈知县不说话,陈杨又道:“柳元洲从前真不这样,自从……对了,自从那一日,杨青音把他从天香居拖回去后,他就变了……”他顿了顿,突然抓住陈知县的手臂,陈知县又被他吓了一跳。

“你个兔崽子!我不是被你气死就得被你吓死!”

“爹,你说会不会是杨青音那娘们会巫术,她把柳元洲的脑子变聪明了?!”

“巫术?”陈知县皱了皱眉,陈杨又开口道:“您不记得从前那个燕贵妃了么?极得皇上盛宠,却又被一招打入冷宫,听说当初她在宫中大行厌胜之术……”

陈杨越说越肯定,又急道:“爹,若柳元洲当真走上了仕途,我们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届时,他若是钱权在手,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

陈知县眉心紧锁,半晌才道:“看来,若想除了柳家,还得先除去杨青音。”

“倒也不必那般麻烦,只需离间二人便好,若柳元洲厌恶她了,自然也不会听她的……”

自杨怀安回府后,对柳元洲的态度与从前已是大相径庭,柳元洲这一回才算是真的体会到‘杨府贵婿’的感受。

从正厅出来后,杨青音又十分耐心地带着柳元洲逛了逛府上园林。

柳元洲一草一木都不肯错过,毕竟是她曾经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他须得好好了解才是。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八角亭处,那里放着一张古琴和一个棋盘。

柳元洲大步走过去,才见那落满灰尘的棋盘是残局,琴也断了弦,且落满了灰尘。

“这琴断了弦,为何不找人接好?”他疑惑地看她。

“当年我十三岁时,在弹这琴时,父亲正与一位有人在下棋,正待他二人在棋盘山杀得不相上下时,我的琴弦却断了。”她抬手抚上了那琴,又继续道:“父亲友人笑对父亲说‘棋局死,琴弦断’此为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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