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离开我?”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倒让杨青音不知说什么才好。
唐氏见他如此,叹息一声才道:“元洲,娘也不想让你们二人分开,可事急从权,你总不能如此耽于儿女私情……”
“够了。”他冷声打断唐氏的话,回身一字一句地同她道:“倘若娘一意孤行,我便奉陪到底!”
“元洲!”唐氏见他拉着杨青音离开,急急唤他,却也不见他回头。
二人回房后,柳元洲才问道:“你同我说说是哪一个算卦先生与你这般说的?明日我便过去将他的皮给揭了。”
杨青音见他一脸狠戾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她抬手戳了下他的侧脸,啧啧两声,“柳大少爷这是生气了么?”
柳元洲将她拉坐在自己身上,低头咬了下她白皙纤长的脖颈,闷声道:“你说呢?”
她轻轻一笑,回身捧着他的脸,“平日里见你倒是个凶狠的,不想你已经是个离不开娘子的小白脸么?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柳元洲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一脸不屑地道:“他们爱笑便让他们笑去,再说,任谁有个这般如花似玉秀外慧中的娘子能舍得与她分开?”
“这倒是我第一次听你这般夸我。”
柳元洲见她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小声道:“一个大男人,整日将奉承的话放在嘴边,成什么体统?如此才会引人笑话。”
“元洲,你可还记得上次婆婆要为你纳妾的事?”
他点点头。
杨青音认真看他,又继续道:“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坏了与自己母亲的关系。”她抱住她,凑在他耳边柔声道:“那一日你不是说要与我长长久久么?若是因为这点小事,与家人闹得不暮,我又如何与你长久?”
“离院试也不过只剩七八天而已,你……姑且忍忍,又能如何?”她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竟将头埋在了他的颈部。
如此温香软玉在怀,柳元洲怎能坐怀不乱?她又柔声细语,吐气如兰,难得有这般温顺的模样,柳元洲只觉得骨头都要酥了。
他喉结微动,有些迷恋地亲吻起她的侧脸,耳际,哑声道:“娘子,当真是我的春药了……”
杨青音咬了口他的肩膀,柳元洲低哼一声,抱起她便朝着牙床走去,待他欺压上身之时,杨青音又挡住他,“方才我与你说的,可听进去了?”
柳元洲吻她的动作一顿,侧头看她,“我若说不允,娘子又该如何?”
“赶你去书房。”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一字一句地道。
柳元洲迟疑了半晌,到底还是吻了过去,他是抵不住她这般,只觉得此刻若是再不碰她,他当真是要憋死了……
云雨纠缠过后,柳元洲才伏在杨青音的身上,哑声道:“娘子当真是知道如何制我,倘若你我天生是仇敌,我定然是败的,说不定还会死在你的身上……”
杨青音睨了他一眼,狠狠地掐了他的胳膊,羞赧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翌日
杨清音果真按着唐氏的意思,从柳府离开了。
她刚踏进马车,见到里面的人后,便愣住了,“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柳元洲一把拉过她,对要上来的玉翠道:“你等一会儿再来,我同娘子有话要说。”
玉翠应了一声,便红着脸离开了。
柳元洲一想到有七八天见不到她,就难受得紧,抱着她的力道又加重了许多。
他轻轻的蹭着她的脖颈,有些无奈的道:“娘子,若我想你了,该当如何?”
“看书,书中自有颜如玉。”
“若我想……”他凑近他的耳际,低声说了句话,杨青音曲起手肘狠狠地怼了一下他的胸口,“现在是白日,你疯了么?”
柳元洲应了一声,亲了下她的侧脸,“我是疯了。”
“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去看书墨苑,我也要走了。”
“哦,原来娘子没有半分舍不得我之意。”他闷闷说着,握住她的手,掰开三根,一本正经地道:“我要与娘子约法三章,若是娘子不肯答应我,那我便不离开。”
杨青音只觉得从前柳元洲是纨绔放肆的让她生气,可却从未想过他会这般难缠。
她无法,只得道:“好,我答应你,你说吧。”
“第一,日日都要想我。”
杨青音有些好笑,她倒是没想过柳元洲会提这样的要求,同孩子似得。
“好,我答应你。”
“第二,日日与回信,信上写你一整日所做之事,我想知道。”
杨青音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好,答应你。”
“第三,娘子听好。”他这一条说的十分慎重,杨青音不免回头看他,却正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
他一字一句地道:“娘子不许见齐思林。”
见她皱眉,他忙又道:“并非我不信娘子,只是我实在不愿你同他再有什么来往,我只是怕罢了……只求娘子能体会我的良苦用心。”
杨青音抬手捏住他高挺如玉柱一般的鼻子,使劲儿晃了两下,才道:“你当真是个小心眼的醋精!”
柳元洲倒也不恼,只应承道:“是了,是了,反正你不许见他,可好?”
杨青音点点头,“我当真是怕了你了。”
柳元洲这下才放心,见杨青音如今面色白里透红,美眸流转,又舍不得地吻了她许久才肯下车。
在书墨苑的一整日,柳元洲都有些心不在焉的,陈夫子倒也听说了杨青音离开之事,凑近了柳元洲,低声道:“柳少爷,您今日无甚精神啊……”
柳元洲继续发呆,陈夫子又拿劫持敲了敲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陈夫子叹了口气,“柳少爷,柳夫人今日不是刚走么,你便如此,这若是再过几日,岂不是要呆傻了么?”
柳元洲应了一声,这才端起书来,可却半点也看不进去了。
“不看了。”他豁然起身,要朝外走。
陈夫子忙拉住他,“柳少爷,你这是害了相思病了。”
柳元洲不以为意,“是又如何?”
陈夫子捋捋胡须,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有病,咱得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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