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伤情

2020-03-05 作者: 顾之妖妖
第53章 ?伤情

柳元洲自嘲一笑,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同我过来!”

一侧的齐思林见状,忙要上前,却被柳元洲一把推开,“滚!”

“你误会音儿了,我与她是来……”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柳元洲一拳砸在脸上,齐思林踉跄倒在一侧,柳元洲上前不由分说地便又开始打他。

见二人扭打在一处,杨青音忙上前劝阻,“柳元洲!你当真是疯了么?!住手!”

柳元洲已是怒极,将她推了个趔趄,又开始对齐思林动手。

杨青音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忙同一侧已经呆住的小二和掌柜道:“还不快拦住他!”

几人齐齐上前,这才拉住柳元洲。

他倒没再理会齐思林,拽着杨青音便往楼上走,手上力道大的几乎将她的胳膊捏碎。

“砰!”柳元洲一脚踢开门,直将她甩到一侧的床榻上,覆身压了过去。

“杨青音!我终是痴心妄想了,你心里当真是没我的!”

“欺我,骗我,瞒着我同他在这里私会……”他的大手一点点掐住她的脖颈,一点点收紧,“我竟还似一个傻子一般,为你去什么院试?呵呵……”

杨青音见他满脸狠戾的模样,目光流露出几分惊恐,她想到了前世的柳元洲,那个被逼到绝境走投无路最后与她同归于尽的柳元洲……

难道,他当真想杀了她么?难道……她又要重蹈前世覆辙了么?

思及此,她的背脊开始一点点蔓延,仿佛又重回噩梦一般,心中恐惧渐渐加重。

“不要……不要……”她喃喃道。

她为了他,这般奔波,难道到最后也改变不了他的命运么?

柳元洲见她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手突然颤了一下,却没再收紧。

“你可知道,我当真想与你同归于尽……为何要背叛我?为什么?!”他哑声吼着,双眸通红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我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你,便满心满眼都是你,我不信你一点都看不出!”

“可是,即便我这般对你,将你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都不能打动你么?”

他玉骨一般的手突然落在她的脸上,贪恋地抚摸她的脸,半晌,一滴泪突然落在了她的脸颊一侧,顺着她的脸滚落至颈间。

他……竟哭了?!

杨青音惊得瞪大了眼眸。

世人皆称‘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竟……掉了眼泪。

柳元洲缓缓低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肩膀微颤抖,半晌他才终于开口,鼻音重得让人心疼。

“杨青音,或许我的痴梦真当醒了。”

她心头一紧,正要说话,却又听他缓缓开口,“我做得再多,你总是心里没我的,或许我真不该强求……”

“我们和离。”

杨青音如遭一击,她似没听懂一般,颤声问道:“你……说什么?”

柳元洲已然起,大步走到门口时,头也不回地自嘲道:“我做不成什么读书人,你却能做回从前的那个杨青音。”

他话音一落,便大步离开了这客栈。

杨青音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好似被掏空了一般,她大步走到门口,大声喊着他的名字,“柳元洲!站住!你个王八蛋!给我站住!”

他脚步匆匆,却没再回头。

她颓然坐在地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下来。

她辛辛苦苦为他筹谋的一切,竟如此这般功亏一篑了,竟是这般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呵呵,他不问一句,便这般丢下她离开,当真是认定了她与齐思林有什么了吧?

旁的便也罢了,至少听她解释一句也好,可是他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还说什么心心念念都是她,这便是他的心心念念么?

杨青音嚎啕大哭起来,只觉得心痛得好似被割开了一般……

柳元洲回到柳家后,院试早已完毕,柳鸣樊在家中庭院来回踱步,见他失魂落魄的身影后,厉声道:“给我跪下!”

柳元洲抬眸看了眼他,抿唇不语。

柳鸣樊话不多说,上前便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一侧的唐氏见状,忙上前阻拦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你还有脸拦着我!慈母多败儿!好好的院试说不考便不考了!当真随意纨绔惯了!我今日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他话音一落,便又推开了唐氏,大步上前拿过管家手中的藤条,刚要下手,柳元洲却疲惫地垂下眼眸,倒在了地上。

“元洲!”

……

陈知县听闻柳元洲弃考的事后,十分满意地点点头,仔细打听过后才知晓他时在院试那一日去了泰州。

“他去做甚?”他有些疑惑地同一侧的陈杨道。

“这个……听闻是去找他娘子了。”

“哦?”陈知县哈哈一笑,“这个柳元洲果真是个好色之徒,临近考试,居然还跑去找他娘子。”

“并非如此,听闻是另有原因。”陈杨凑近他,小声道:“杨青音怕是给他戴了绿帽子了哈哈……”

“是么?”陈知县捋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鼠目微眯,淡淡地道:“如此一来,我们便将计就计,去将你上次你在城隍庙处找到那几个算卦先生找来,我有事吩咐他们。”

“是,爹。”

柳元洲染了风寒,卧病在床已有两日之久,这期间却不见杨青音回来。

唐氏不由怒从心中起,暗暗骂道:这妻当的,让她回门她倒不回来了,当真是记恨起她这个婆婆了么?

她叹了口气,又抬手抚上了他的额头,可柳元洲的烧依旧没退。

唐氏急着同一侧的大夫道:“大夫,我儿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久也不见退烧?这般下去,身子可当真受不住了。”

那大夫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道:“柳公子有些气滞血瘀,想必是大哀大怒过了,如此看来,我只能为他施针了。”

他说完,便命人将柳元洲的身上亵衣退去,露出胸膛,那大夫刚要动手,却听昏迷不醒地柳元洲喃喃道:“娘子……”

唐氏一惊,忙上前道:“元洲!可是哪里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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