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委屈你了，娘子

“何事？”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先皇后之事么？”

杨青音心弦一紧，有些激动地握住他的手，“你当真查到了？！”

柳元洲抬手捏了下她娇俏的鼻尖，凑上自己白皙的俊脸，理所当然地道：“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杨青音瞪着他不动。

柳元洲倒像是极有耐心似得，啧啧摇头，泰然自若地坐在一侧的石凳上给自己斟了杯茶水，“罢了，反正我又不关心此事。”

他悠哉地说着，举起茶盏轻啜一口，没有说的意思。

杨青音太了解柳元洲了，他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那种人。

倘若她今日不按着他说的做，他当真是不会说的。

思及此，杨青音不得已俯身，蜻蜓点水一般地吻了下他的脸。

“能说了吗？”她没好气地开口。

柳元洲抬手抚过自己被亲的地方，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再抬眼看她时，目光深邃得仿佛要洞察一切似得。

“我自然可以告诉你，不过……”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道：“你要先同我说说，你与漠北皇女一族之人到底是何关系。”

杨青音双眸微睁，“你……”

柳元洲扯了下嘴角，笑容有些勉强苦涩，“我也想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事在瞒着我。”

漠北皇女一族之事，她若是告诉他，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抵于功亏一篑。

他若是知道她与他根本不能有子嗣，又会作何感想？

杨青音握紧了手，面色有些苍白，“你若不愿说便算了。”

她话音一落，便要转身离开。

柳元洲那低沉又紧绷的声音却突然响在了她的身后，“杨青音，你到底要同我隐瞒到何时？”他大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地道：“你便是皇女一族之人，是么？”

她面色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话都说不出来。

柳元洲继续道：“之前，你那般伤我，不要我们的孩子，其实皆是因此，因为皇女一族之人天生毒血，只有与本族之人通婚，子嗣方可平安诞下，是么？！”

见她不语，柳元洲又捧住她的脸，眼中带着一抹期冀的光芒，“所以，你那时所做的一切解释为了我，为了柳家，是么？”

杨青音眸光微动，却是半个反驳辩解的词也说不出口了。

她想过他终有一天会知道一切，可却不想竟是这么快。

“对不起……”她喃喃开口，想到自己腹中那孩子，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是我没用，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是我天生福薄……”

柳元洲轻柔地替她擦眼泪，眼眸也开始泛红，心上又泛起那股丝丝缕缕的抽痛。

“该说这些话的人是我柳元洲才是，委屈你了，我的妻……”

“是我无能，不能保护好你们母子。”他颤声说着，紧紧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似要溶进自己的血液一般。

“娘子，我的娘子……”

他的声音沙哑，杨青音紧紧拽住他的衣襟，哭道：“你是柳家单传，而我却……”

“我不在乎，我可以不要子嗣。”他定定地道。

“那怎么行？！”杨青音抹了把眼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如此这般又怎能对得起柳家的列祖列宗？！”

“那你呢。”他轻轻开口，眼中划过一抹看尽世间一切的悲凉，“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看着我同别人成亲生子，你的心当真不痛么？”

他苦涩一笑，不等她回答又继续道：“若让我看着你同别人琴瑟和谐，举案齐眉，还不如将我杀了。”

杨青音闭了闭眼，不想再听他这般悲凉的话。

“更何况……如今尚有一事，我还有几分疑惑。”

“什么事？”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这里，从那日见到你之后，再想到你，便觉得异常疼痛。”

“可再数月之前，你回漠北后，我便无事。若依我对你的执念，那时你回漠北，我为何没去找你？甚至隐约有些想不起你的事？”

杨青音之前只是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如今听他说完，却是细思极恐，“你的意思是，有人对你做了什么手脚？！难道是……”

她话未说完，柳元洲突然抬手掩住了她的唇，警惕地看了眼周围后，半搂着她便往卧房走。

到了卧房后，他关紧房门，才低声同她道：“如今朝中政事波诡云谲，为防隔墙有耳，还是谨慎些好。”

“所以，你怀疑是长平公主对你下了手？”她低声说着，有些急切地去扯他的衣服，“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该不会是下了毒吧？”

柳元洲见她如此，忍不住笑了一声，拽着她的手便往自己怀里拽，似笑非笑地道：“娘子倒是比我还急呢，嗯？”

“柳元洲！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你……啊！”

她整个身子腾空，被他抱进怀里，杨青音本想挣扎，可柳元洲已将她抱到了一侧的八仙桌上，为防她跳下去，他便用自己的身子抵住八仙桌的边缘。

“柳元洲，你又发什么疯？！”她愤怒地道。

“哼，还说不关心我呢，我看你方才都要急得昏了头了。”

杨青音有些不好意思地别来脸，犹自辩解道：“若是换了旁人，我也……”

“你敢？！”柳元洲沉下了脸色，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不再说什么……

“唔……唔……”

杨青音挣扎了一会儿，力气变得小了起来，最终瘫软在他的怀里，大口地喘息。

柳元洲十分满意，可如此与她亲近，心上那痛感又涌了出来。

他强忍着那痛觉，擦了擦她红肿唇瓣上的晶莹，沙哑地道：“古人诚不欺我，有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当真是对的，我即便如今死在娘子身上，也算是值得了。”

若是旁人这般狂狼淫秽之词，定然是要被怒斥的，可柳元洲说起来，却变得莫名勾人，杨青音面色一红，撇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