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做贼心虚

2020-03-05 作者: 顾之妖妖
第209章 ?做贼心虚

长平心中不由有些酸楚,她缓步上前,柔声问道:“元洲,这一路可还安好?”

“一切都好,劳你计挂。”

长平微微一顿,眉心不由一蹙。

她与他成婚已有一段时日,为何却听不见他唤自己‘夫人’,依旧是‘你我’相称,倒是让她听着有几分别扭和生分。

想到这里,长平正要开口,却听柳元洲突然问道:“对了,我初识你时,记得你身边带着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暗卫,为何你嫁过来这许久,倒不见他呢?”

他一副疑惑地模样,可听他提到‘长厮’,长平却是大惊,也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的,竟有些不敢看他,张口结舌了起来,“他……他……我如今既已嫁人了,身边跟着他自然不方便。”

她话音一落,抬眸看了眼柳元洲,“元洲,你也不想我惹来那许多闲言碎语,是吧?”

柳元洲轻轻一笑,定定地看着她,“我信你,自然是不会理会那许多闲言碎语,但……”他顿了顿,又一副纠结的模样,开口道:“既然是从前一惯伺候你的,你亦可将他调来府中,亦如此一来,便不缺心腹了。”

“不用了!”长平突然打断他的话,见柳元洲有些惊愕地看着已紧紧,又急急解释,“我的意思是,他如此过来,实为不便,更何况长厮已在公中待习惯了,若是突然让他过来,他怕是也会待的不习惯。”

柳元洲‘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那人叫‘长厮’,当真是个好名字,长厮长厮,长相厮守。”

他话音一落,长平公主已然不知如何接他这话了,心中焦灼的好似有蚂蚁在爬似得,若不是一侧的玉藻暗暗提醒她,她怕是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情绪。

待玉藻扶着她回房后,长平心中便渐渐生了疑惑,她眯了眯眼,看向一侧玉藻,低声道:“元洲今日为何突然问起了‘长厮’?难道他是知道了什么?”

玉藻见她面容阴沉,忙上前安抚道:“公主,您当真是想太多了,大人说不定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随便?”长平显然有些不信,抬手轻抚自己的小腹,精致的眉眼间尽是阴鸷。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冷笑着道:“若不是要利用这个孽种嫁给元洲,我一早便将它墮杀了,哪里还能容他到今日。”

“公主,您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啊。”

长平闭了闭眼,没再多说什么。

柳元洲回了书房后,柳连便匆匆过来了,低声报道:“您离开的几日,倒未曾看见什么可疑之人。”

柳元洲轻嗤一声,“这倒不急,此人迟早会出现的。宫中之事,安排的如何了?”

“按照您的吩咐,人已混入了皇后的宫中,只是皇后娘娘宫中的都是些老人,那两人也只能被安排在外侧,连正殿都进不了。”

“无妨,只要他们记住那宝官出入的时辰便行了。”

“是。”

柳元洲长吁口气,起身伸了个懒腰,便要朝外走。

柳连疑惑,“大人,您这刚回来,还未曾好好歇歇,如今这又是要去哪儿啊?”

柳元洲闭目晃了晃脖颈,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道:“去夏大人府上通报一声,就说我邀他一同去妓院。”

“……”

柳元洲今夜彻夜未归,长平打探一番才得知他是去了妓院。

如今已是夜半三更,她在这栖凤楼里却无半分睡意。

她本是生自皇室,父皇便是后宫佳丽三千人,她已然是见惯了男子三妻四妾的,只是如今……即便是她下嫁与他,可他毕竟是公主,是金枝玉叶,怎能忍受这等委屈?

柳元洲如今堂而皇之的去妓院,不就等于让整个皇城的人在看她笑话么?!

她原以为他得知自己有孕之后,会对自己越发怜惜,可如今为何偏偏就适得其反呢?

长平叹了口气,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心里堵的要命。

“玉藻,替本宫梳妆打扮,本宫要去畅春楼将元洲带回来。”

玉藻穿好衣服便急急过来,看她面容憔悴,眼圈发黑,不禁开口劝道:“公主,如今已是深夜,你如此折腾怕是对身子不好呀,莫不如等大人明日回来再说也不迟……”

她话还没说完,长平便突然抬手打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豁然起身,冷眼看着他,厉声斥道:“你这个贱蹄子!本宫的事何时轮到你来多嘴,本宫让你去做你便去,再啰嗦本宫便找人割了你的舌头!”

玉藻捂着脸,强忍着泪意,匆匆离开了房中。

她将近服侍了长平约摸半个时辰,她才终于出了栖凤楼,可还没走两步,便见远处有一抹黑影朝他们这里走了过来,玉藻起初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见是长厮,这才松了口气。

长平本就对柳元洲今日的几个问题心怀忌惮,如今长厮又这般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她当即沉下了脸,冷声问道:“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

长厮她行了礼后,上下打量她一眼,才满是关切地道:“这么晚了,公主这是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本宫告诉你,日后不得再出现柳府,若有违拗,便不必再来见本宫。”

长厮已经猜到了她会冷淡相对,可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冷淡。

他垂眸看向她的小腹,隐忍半晌才开口道:“公主,属下只是有一事不明,还望公主坦诚相告。”

长平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显然已是耐心用尽,“快说,说完马上滚出去。”

长厮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抬眼看向长平那姣好的侧脸,一字一句地道:“公主腹中的孩子当成是柳大人的吗?”

长平一顿,反应过来后,抬手便给他一记耳光,“放肆!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么?!”

“属下不过想知道一个真相罢了。”长厮背脊挺得笔直,有些倔强地道。

“你!”

长平正要说话,方才离开的玉藻已匆匆回来了,急急开口道:“公主,大人从妓院回来了,朝您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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