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你配吗

2020-03-05 作者: 顾之妖妖
第216章 ?你配吗

长风拖走小厮后,不过片刻,那换上了那小厮的衣服朝门口去了。

他自以为是暗处唯一的人,却不知柳元洲此刻也和夜风在暗处看着。

柳元洲皱了下眉,疑惑看向一侧的夜风,“怎么又多出来一个人,那人你可认得?”

夜风摇摇头,“从未见过,他可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先静观其变。”

“是。”

长风悄然行至楼上,悄然来到两人所在的房门处,侧耳听起了他们说话。

长平在房中未有察觉,倒是长厮,时不时地朝外看,眉心微蹙,疑惑地道:“公主,那门外小厮……”

“是本宫的人,你放心。”

长厮这才定下心,长平给玉藻使了个眼色,玉藻便退出了房中,如今这包间里唯有长厮和长平公主两人,还有长平细心为他准备的酒菜。

两人沉默半晌,倒是长平先开了口,“长厮,你这段时日过得如何?”

“多谢公主关怀,属下一切都好。”

“长厮,你这是与本宫生分了。”长平说着,已然起身,绕到了长厮的身后,一双素白柔软的手搭在他的肩头,与他那一身黑衣成了鲜明的对比。

长厮心跳的快了起来,只觉得全身无比燥热,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长平,生怕自己唐突了她。

他喉结微动,有些无奈又苦涩地道:“公主想与属下生分,属下便不得不生分。属下的命都是公主的,自然什么都要听公主的。”

“哦?”长平柳眉微挑,缓缓凑近他,吐气如兰,“长厮,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属下对公主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证,若是属下有半分谎言,必将……”

他话还未曾说完,长平便伸出食指将他的话拦住了。

“嘘——,长厮,本宫信了你了,你不必解释。”

“多谢公主。”

长平淡然一笑,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长厮,你跟在我身边有多久了?”她为他斟了杯酒,轻声问道。

“七年再六个月。”

长平恍然,叹息一声,目光落向葳蕤烛火,若有所思地道:“原来已经这许久了,这年月过得可真是快。”

“长厮,你可知道当初我为何要为你取这个名字么?”

“长厮记得,公主儿时便常常见皇上宠爱旁的妃子,不肯来皇后宫中,总是为皇后娘娘忧愁,还称自己日后定然要嫁给一个眼心里只有自己的人,与他长相厮守。”

“是啊,本宫那时候便是那样想的。”长平今日似乎也有许多愁绪,接连叹了几声,倒不像是她从前的样子。

“如今我已然找到了我想找的如意郎君了,他如今虽并非唯我一房妻室,可迟早会是的。”

想到柳元洲,长平便想到了他对自己温柔说话的模样。

那样的柳元洲,是她从前不曾见过的,所以像是刻在了心中了似的,如何也抹不掉。

这便是所谓的‘一眼一生’了吧。

长厮见她提起柳元洲的娇俏羞涩模样,心中已然明了,只是还有些许意难平罢了。

“公主,他时常那般对您,为何您还是这般执迷不悟呢?他除却一张好皮囊,还有什么可取之处么?”

长厮不过是想劝她,可不知怎的,语气又差了起来,更何况他还说了柳元洲的不好,长平自然有些不悦。

可想着他是将死之人,便也不同他多做计较,只将眼前的酒杯推到他的面前,轻声道:“如今这里只有你我,所以便别提旁人了,我敬你一杯。”

长厮舒缓心中戾气,也端起了酒杯,可似又想到了什么一般,抬手阻止了长平要举杯的手,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公主,您如今已然有了身孕,不宜饮酒,您这杯,属下便代替您一同喝了吧。”

长平眼眸微垂,轻轻点头。

长厮接过他手中的酒,将其一饮而尽,长平别来脸,问道:“长厮,日后你我便莫要再见面了。”

长厮握着杯展的手渐渐收紧,一字一句地道:“因为他,是么?”

“嗯。”

“属下可能问公主一个问题?”

长平点点头,“你再喝一杯,我便如实相告。”

长厮眯了眯眼,抬起自己手中的那杯酒,一字一句地道:“公主当真想让我喝下这杯吗?”

“怎么?你不愿意?”

长厮朗声一笑,丝毫没有犹豫,仰头便喝尽了杯中的那酒,“怎会?公主让属下喝的,即便是毒药,属下已甘之如饴,所以如今我能问公主心中疑惑了么?”

“你问便是。”

“公主腹中胎儿,可是属下的?”长厮话音一落,紧紧盯着长平,生怕错过她脸上一丝神色。

“是。”

长厮双手紧握成拳,眼眸已然通红,果真如此,她怀的是自己的孩子。

“那公主……可曾真与柳元洲……”

“未曾,本宫只为得到自己想要的,本宫也不想失去这个孩子。”她淡淡地开口,起身看着长厮,抬手勾起他刚毅的下巴,眼中竟无一丝情绪起伏,“但你记住,本宫留下这个孩子并非因为你,而是本宫需要他。”

长厮颤着唇,额间隐隐生出细汗,“所以,公主不需要我,嫌弃我是累赘,哪怕我曾经陪在公主身边七年之久,您也要将我置于死地,是么?”

长平微一愣然,突然大笑起来,眼见着长厮伸手捂住腹部,倒在了地上,吐了口鲜血,她才终于止住笑意,冷声开口,“没错!你之于本宫算什么?啊?本宫凭什么留着你?啊?你对于本宫来说,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你还妄想着跟元洲作比较,你配么?!”

长厮半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定定地看着她,强忍着胸腹翻滚着的痛苦,艰难地道:“即便是一条狗,常年陪在公主的身边,公主难道……咳咳,也未曾有过一丝怜惜吗?”

“怜惜?”长平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得,“男人最不值得怜惜,你若是有本事别让本宫爱你像爱元洲一般。从前倒是还好,可如今你已成了本宫的绊脚石,本宫自然是要不留一丝情面的——除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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