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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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刚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停在包间门外，帝非夜示意明路过去开门，自己强按住焦急等在座位上。

帝非夜听到耳熟的声音，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蒙着面纱的俏丽身影娉娉婷婷地站在门口，明路正在犹豫要不要将人放进来。

“郡主在哪里”帝非夜开门见山地问道。

“郡主在哪里，如果你有郡主的消息就现在告诉我，如果没有，我也没有时间在这里闲聊。”帝非夜说着，起身欲走。

“你先下去吧。”帝非夜没有迟疑地对明路说道。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帝非夜看着明路关好了门，这才耐着性子说道。

“你到底有没有凤扶摇的消息。”帝非夜不耐烦地问道。

“我们认识？”帝非夜看着眼前的蒙面丽人问道。

“如果我不是说有凤扶摇的消息，是不是直到今日还是见不到王爷一面。”揭下面纱的云千画看着帝非夜凄楚地说道。

“云千画？你不是应该在天牢里吗？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出来的？”帝非夜惊讶地问道。

“呵呵，王爷就只关心这个问题吗？”云千画问道，两行清泪从眼里流了下来。

“你，你还好吗？”帝非夜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

“好？怎么可能会好，王爷是不是不知道天牢里是什么样子，也是，王爷天潢贵胄怎么会有机会见识天牢里的景象呢？那些小人面对王爷的时候和面对我这个异国他乡的阶下囚的时候，又怎么会是一副嘴脸呢。”云千画含泪看了帝非夜一眼，径自坐在椅子上说道。

“你……”帝非夜伸了伸手，似乎是想要去扶云千画，但是手伸到一半就又放下了，他可不想给她虚假的安慰，让她心存幻想。

云千画看着帝非夜的手，自嘲地笑了笑，取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斜着眼睛看着帝非夜说道：“王爷自便吧，我就不给王爷倒了，免得王爷害怕我这个云国公主动手脚，不敢喝茶，别再渴坏了王爷。”

帝非夜看着云千画没有说话，只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云千画，他印象中的云千画一直是高贵美丽，骄矜自持的，从不曾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过话，如此的尖刻，犀利。

看着帝非夜沉默不语，云千画也沉默了下来，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帝非夜打破了沉默，率先开口问道：“王……，千画，你，你，你有扶摇的消息？”王妃说到一半的时候，硬生生被帝非夜咽了下去，他现在已经不能现叫云千画王妃了，云千画不但不再是他的王妃，还被他一句话就下到了天牢。

“呵呵，果然王爷到什么时候最关心的都是凤扶摇。”云千画声音低沉地说道，也不知道是说给帝非夜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千画，我知道我负了你，可是，我们……”帝非夜艰难地说道。

“王爷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我都明白，我懂。我不会让王爷为难的。”云千画流着泪说道。

“千画……”帝非夜看着云千画，半晌无言。他没想到云千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都懂，她都明白，她没有怨怪自己。

“唉……”帝非夜一声长叹，事到如今，也说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两个国家之间的联姻，本就充满了这种不确定性，谁也不怪，只能怪造化弄人吧，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开始这段婚姻。

“王爷，我今天来只是有一句话想问问你。”云千画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端正了脸色看着帝非夜说道。

“你问，只要能说的，我都会说，不能说的，你问了也没有用。”帝非夜也正色答道。

“王爷，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我，哪怕有一天，一刻，你的心里只有我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王爷，请你告诉我真话。”云千画看着帝非夜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帝非夜看着云千画执着的眼神，沉默了下来，要告诉她真话吗？告诉她自己从来不曾爱过她，自己的心里从来不曾有过她的位置，甚至可以说，自己从来不曾正眼看过她。

可是，她是自己的王妃，自己明媒正娶的正妃，此次被休也是因为她的哥哥绑架凤扶摇的原因，而不是因为她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的缘故。如果，自己实话实说，是不是太伤人了。

看着帝非夜犹豫不语，云千画再次自嘲地笑了笑，颤抖着声音说道：“王爷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看着云千画伤心的样子，帝非夜郑重地说道：“对不起。”

云千画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之前也不曾做过什么伤害大梁，伤害凤扶摇的事情，可谁让她是云国的公主呢，这是她做为公主，不能不承受的痛吧。既然享受了公主的荣耀，自然就要承担公主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