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云岭一战

2020-03-18 作者: 蜜雨轮
第64章 云岭一战

村民们被全部抓到了官府一一审问,这一夜过的格外疲惫。当云溪回到客栈之前,却看到流烟拧着眉在客栈外踱步,看到云溪与沈惊鸿时,她直接冲了上去。

灯笼高悬在客栈外,流烟眉眼间的神色并不好看。

流烟道:“白医女被杀了。”

云溪听闻,直接朝着二楼跑去,当她推开房间的门便看到仵作站在床边,正预备解开白医女的衣服。

云溪直接将仵作拽在了身后:“你做什么?”

血染红了白医女的衣服与床铺,她脖颈上的伤口非常大,若是下手之人再狠辣一些,她将身首分离。

云溪弯下腰,将手轻触在她脖颈的地方,手不由得一颤……

这下手狠辣的方式,定然是云岭。

白医女与她相识时间并不长久,但也相谈甚欢一段时日。白医女之死,让云溪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不由得激起了心底对云岭的痛恨之心。

云溪恨的是没有证据,也没有保护好她。

仵作皱眉:“虽说她死于一剑封喉,但是小的看到这姑娘脸色却有些不对,想着是不是还有其它的死因,便想打开这衣服看一看。”

云溪将被褥轻盖在白医女的身上,将她垂落在床边边的冰凉秀手轻放在被褥中,心中却是疼痛难忍,她没忍住,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直到死,白医女都从未告知她究竟如何染上的那病,却在一切都要揭晓答案的时候,白医女死了,多么讽刺!

巨大的响动声让仵作慌了神,他看向门口却发现有许多看热闹的人在。

流烟与沈惊鸿进了门,示意仵作先行出去,当仵作到了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直接大步迈进了屋子。

云溪抬眸,看到的却是那熟悉之人,云岭。

此时的他站在房间内,容色盛然:“这里发生命案,妹妹却长久不回,是去哪里了?”

沈惊鸿一把挡在了云溪身前,背在身后的手却是紧紧控制着云溪的手臂,示意她不要乱来。沈惊鸿平视云岭,轻扫他腰间的佩剑,说道:“三姑娘杀了人,沈某陪云溪去新郎官家中探望,有何不可呢?倒是云将军,去了哪里?”

沈惊鸿将杀人二字说的格外清楚,云岭的脸色直接变了。

流烟担心地看了看云溪的模样与门外看热闹的小二与仵作,直接将门关紧。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在关紧门的刹那,她的背后却发生了激烈的响动。

云溪一把将沈惊鸿的手甩开,单手拿起木凳直接对着云岭的头砸去,云岭一掌便将那木凳打烂,碎末飞起,木屑险些划伤他的手。

云岭却是轻笑,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你好不容易将辰玥拉下水,此番又打算对为兄动手了?如此急不可耐,倒不像你的性子。”

云溪扬眸,清澈的眸中有血丝也有讥笑,“你杀了白医女,对吗?”

云岭挑眉,唇角讽笑。

他走至云溪身边,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道:“她死的时候特别不甘心,就如同你母亲当年的模样,看起来轻贱的很。”

云溪身子僵住,浑身抖如筛。

看到云溪此番模样,云岭轻拍了云溪的肩膀,意犹未尽的笑讽道:“你可知道锯割之刑?等你死的时候,我会将这样的死法安排在你身上,让你好好体验一把什么叫不听话——”

砰——

云岭没想到,沈惊鸿与流烟也未曾想到,云溪直接拽住了他冠起的长发向下拽去,下一瞬间她的腿便直接将云岭踏在了地上,拳头落下的速度极快,快到让云岭没有时间去反应。

云溪的拳对准云岭的头,直接捶打下去。

愤怒的情绪已经塞满了云溪的心,锯割之刑历历在目她岂能忘记,加上白医女的仇,与原主母亲的死,她打下去的每一拳都用尽了必生力气。

房间内的地板已经被震裂开,门外响起了青鸾着急的敲门声。

云岭从未想过一向弱小的云溪会有如此的力量,怪不得那日采-花贼失了手!当云溪下一拳砸下来的时候云岭直接握住了她的拳头,翻起身直接拽着云溪从窗口一跃而下。

而在他翻窗的时候,直接封了沈惊鸿与流烟的身上的穴道。

云岭踏着轻功便飞向了千灯镇旁的树林,将云溪一把丢在了泥地上。

手臂被磕破了皮,云溪还未站起身便被云岭一脚踩在身下。他厉声道:“你这身法倒是熟悉,你跟谁学的功夫?”

她倒在地上,略过云岭踩在她胸口的鞋,狠辣地甚至想要将她的骨头拧碎,云溪轻抬手臂,袖箭不知何时被她发射出来,直接穿透了云岭的左臂,他痛的后腿几步,袖箭再次被她发射出来,当射到他眸前的刹那,云岭握住了那袖箭!

她早便听说云岭的身手好,却没想到如此难以对付。

云溪抽出发钗,毒针朝着云岭再度射了出去。

虽然手臂受伤,云岭却能再度躲过去。只是在这个时候,云岭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从未怀疑过云溪,此时却不得不怀疑他身前之人究竟是谁!

那双挣扎而痛苦的眼睛,那拼尽全力的模样,从前的云溪真的是这样的人吗?刚刚与她打斗的时候,他便有所惊觉,虽然她的身手与他相比更上一层,但是她的缺点却太过明显,没有丝毫的内功,全凭借身手如何能应敌?

“没有内力,还妄图与我争个高下?”

云岭阴鸷的脸在这片林中猛然惊醒了云溪。

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云溪,他手臂再度被袖箭刺穿,但是云岭却是以巧妙的身法将云溪浑身的穴道直接封住。

云岭靠近云溪,上下打量着云溪的脸,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将手臂上的袖箭连根拔出,眉间不带一丝吃痛的情绪,似乎是在拿掉一根刺一般轻松,血水瞬间染红了他的内白长袍。

久经沙场,云岭的体魄自然与那些娇贵的公子不同。他靠近云溪,污秽话语却是让云溪恶心到想吐:“你知道吗,她在我身下的样子有多迷人?”

云溪赫然愣住。

“本以为将白若变成了我的人,她便会听话,只是没想到她竟想自杀。辰玥与我商量,不如让得了病乞丐直接享受了她,这样她便会听话,为了得到药,也为了自己的家人的安危,她也会替我们接近你,杀了你。可惜,她太听话了,没有将这些话说给皇上听,如今你没证据又能奈我何?”

他的话很淡,每一个字都能够将云溪的心戳穿一般,让她痛苦无比。

白医女那日跪在宁西洛身前,死都不愿意说出实情,没想到真相却是如此模样。她的死是不甘的,也是痛苦的!

他轻笑:“她脏的狠,脏的我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可是她却摇尾乞怜地求我放了她。”

云溪闭上眼,听着耳边风声萧瑟的声音,在四经八脉之间突破内力的法子。若是一味任人摆布,她便永远无法复仇。

身体渐渐地被一股暖流充斥,只是还未等她寻到解封穴道的方法,云岭便将腰间的佩剑再度抽了出来,他轻飘飘地指在了云溪的脖颈上。

“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你先对为兄动的手,若是此番你死在我的手上,我完全可以说是自保,你便死得其所了,不是吗?”

云溪皱眉,她睁开眼睛便看到云岭将佩剑的刀刃从她的脖颈划在她的肩膀上,一寸一寸地划伤她的手臂,血水染红了她脚下的土地。

痛楚让她时刻记住此刻所发生的事情,痛楚让她清楚地明白云岭对白医女所做的所有事情!痛楚让云溪明白他们对西州做的所有事情!

他们叛国的证据,全部盖上了画家军的头上!

若是不杀他,她将此生难以救赎自己!

画家八万将士的死,白若的死,都让她无法原谅身前之人。

云溪垂眸,今夜,溪儿便为你们手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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