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斩首示众

“报大人，这个受害者无中毒，无殴打，七孔有血，全身上下只有肋下一处刀口已溃烂，此病人曾做过胃部手术，用针管探入胃内，有淤血溢出，这应该是胃部受到损伤，导致大出血而亡。”

之后两也分别报出死亡原因，再经医官来检验，皆是指向姬珑玥做的手术有问题。

康丞相看了看几个仵作与医官交上来的验尸报告，看向姬珑玥说：“每一人的死都与你做的手术的关，应系你至这些人死亡，你还有何话说。”

“不可能。”

秦氏刚到刑部，她一路从姬府跑来刑部，已累得筋疲力尽，还没有缓过颈来便听得堂上的官老爷说自己的女儿害死那些人。

她猛的推开衙役冲向大堂，说：“我的女儿绝不会杀害这些人。”

“刁蛮妇人，竟敢扰乱公堂，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康丞相厉声说。

“慢着。”姬珑玥腾的站起，强忍着身上的巨痛，说：“大人，她是我的娘亲……”

“谁的娘亲也不能无视法规，还不拉下去行刑。”康丞相说。

他漠然的眸子里隐含着一丝得意，他要让姬珑玥看着自己的娘亲受刑，让她尝尝这无奈又痛不欲生的滋味。

“不可以，你们不能对我的娘亲用刑……”姬珑玥想扑上去，一大步迈出去，全身似被撕扯般的巨痛，她脚下不稳向地上栽倒过去。

冥王扶住她，小声说：“小姐莫怕，我们不会让夫人有事的。”

姬珑玥抬头看着冥王，美眸中泛着泪光，说：“你确定，我的娘亲不会有事？”

冥王点头。

“你们放开我，我没有搅扰公堂，我是证人，我是姬珑玥的证人。”秦氏被衙役们拉扯着，她拼命挣扎着。

“还不快拉下去。”康丞相大喝。

“康丞相。”

上官铎不急不徐的开口，他笑呵呵的看着康丞相，说：“这妇人说是证人，那她就不算搅扰公堂，她似有话要说，那便听她说说，若是与本案无关，那再治她的罪不迟。”

“呃，……，好好好，上官老先生说的对。”康丞相陪着笑说。

那带笑的眸子里有一缕戾芒，他是彻底清楚这位上官老先生果然是为姬珑玥而来，他千防万防，以为堵住了可救姬珑玥所有的路，万万想不到，姬珑玥竟与上官先生扯上关系，还让不问世事的上官先生亲自下山听她的案子，这让他更为惶然。

他清咳一声，说：“放开这妇人吧，看她说什么。”

“是。衙役应声退下去。

秦氏看了看女儿，眸中带泪，却泛着最慈祥的笑意，她颤动的唇，无声向姬珑玥说：“玥儿，别怕。”

姬珑玥看懂了秦氏那句无声的安慰话语。

这是娘亲最爱与她说的一句话，从小到大，在她伤心痛苦时，娘亲就会抱着她说：“玥儿，别怕。”

泪止不住的涌出，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向秦氏点头。

秦氏抹去脸上的泪，跪于堂上，稳了稳心神，说：“大人，我是姬珑玥的娘亲，秦氏，我之所以说是姬珑玥的证人，是因为我是女儿第一个做手术之人，那是一年前，我生产之时大出血，危在旦夕，眼见我与我的儿子都将迈入地府，是我的女儿为我做了手术，成功救了我不说，连我的儿子也平安降生。

之后，我听女儿说，她的这种医术叫外科手术，剖腹术只是外科手术的一手术法，我当时听着也是被吓到了，实践证明，我女儿的医术是救人不是害人，现在，我与儿子都好好的活着。

我是最可证明我女儿的医术，绝不是邪恶之术。”

张王氏恶狠狠的瞪着秦氏，说：“你是她的娘亲你当然要护着她，这里可是刑部大堂，是在审案子，不是光凭一张嘴，要讲证据的。”

“我有证据，我自己就是证据。”

秦氏说着站起，手抚上小腹，看了看堂上的众人，她颤抖着手解开外袍。

“娘亲，你要干什么？不要……”

姬珑玥最知娘亲的守旧，总是把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每每见自己将袖子撸起，娘亲都要埋怨一大通，然后为她放下袖子，对娘亲来说，女子的身子与名节一样比生命还重要。

秦氏深深呼吸，将衣襟掀起，露出小腹上的刀口，她机械的转着身体，展示给众人。

“这就是我的女儿为我做的剖腹术，救了我和我的儿子。这就是你们说的开膛破肚，听起来很恐怖，可它却是可救人的医术。

我的女儿，她是个医师，是个医术高明，也医德高尚的医师，她，为百姓们做义诊不取分文，救活了那么多被病痛折磨的病人，从没有听说那个病人被医死的。

百姓们都叫我的女儿为姬神医，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我的女儿，就是我的骄傲，我，以她为荣。”

秦氏看着众人都盯着她的小腹，她浑身抖如筛糠。

“啪啪啪……”

上官铎为秦氏鼓掌，带笑的脸上尽是赞许。

“哗……”

被上官铎带动，全场响起热烈的掌手。

有人高举着手，说：“姬神医也为我做过手术，也是开膛破肚的，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我也是，我也是……”

“姬神医，自创的手术天下无双，可让人起死回生……”

康丞相看向兴奋的百姓们，说：“这个妇人所说颇让本官感动，可是，你说这些并不能证据，这几位受害人不是死于姬珑玥之手，无法证明她无罪。”

“不，大人，我的女儿是绝不会医死人的……”秦氏急声说。

“这位妇人，本宫理解你为母之心，但在法律面前，不管是何人犯了法，都要承受处罚。”

康丞相看着众百姓，说：“可有人能出具姬珑玥无罪的证据吗？”

百姓皆你看我，我看你，都沮然的摇头。

康丞相释然一笑，说：“即没有，那本宫只得宣布，姬珑玥医术不精，以我朝律法凡医死人者，皆视做强盗匪徒论处，而姬珑玥谋害三人以上者，属罪大恶极，应立即斩首示众。”

“不，不要杀我的玥儿，我的玥儿是不会医死人的，玥儿没有杀人，大人，求您开恩，不要杀我的女儿……”

秦氏紧紧抱住姬珑玥，哭得泣不成声。

“康丞相，老夫又想多句嘴了。”上官铎笑看康丞相说。

康丞相就怕他说话，果然他又开口了，他心中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谦恭的笑说：“上官老先生您有何话，尽管说。”

“呃，老夫想问，这几位受害人是死在哪里的？”上官铎问。

“死在家中。”康丞相说。

“哦。”

上官铎点头，皱着眉头又问：“那就是说，这几人不是在圣医堂死的了，那这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