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你不是澈儿 二

2020-03-17 作者: 单一
第210章 你不是澈儿 二

“苏澈?”

君子凌看着苏予宛,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看着苏予宛如此紧张的模样,君子凌忽然笑了,苏予宛担心君御深,担心苏澈,甚至担心所有的人,就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他。

一直以来苏予宛都以为自己是苏澈,所以他担心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带着的这个身份,苏澈的身份。

“君子凌,你告诉我苏澈在哪里好吗?你告诉我他到底现在怎么样了?”

“你告诉我澈儿现在到底在哪里?”

苏予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脑海里面都是曾经苏澈跌落寒潭去救她的那一刻。一边哭一边不停的对着君子凌喊着。

“……”

君子凌看着苏予宛这个样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即便苏予宛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即便苏予宛对他所有的好,都只是因为他苏澈这个身份。

但他还是不忍心对所有来说出那个真相。

“你告诉我好吗?君子凌我求求你,你告诉我……”

苏予宛话说到最后几乎泣不成声,扑通一声就给君子凌跪了下了。

君子凌后退一步,心头猛地一惊,没有想到,苏予宛竟然给他下跪。他终于开了口,“苏澈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苏予宛重复着君子凌的话,一字一句,就像是心头淌着血一般。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不会的,怎么会呢?澈儿怎么会不在呢?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了。”

她心里面其实早就已经想到了那个答案,但无论如何都还是不相信,还是在自欺欺人。

虽然苏宣也对苏予宛很好,但是终究,只有苏澈是苏予宛具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暑假所有的人都死了,苏澈是唯一一个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君子凌看着苏予宛这般模样,心疼的几乎想死,他再也不想看着苏予宛这个样子,对着苏予宛怒吼,“不在了就是不在了!不在了就是死了!”

苏予宛只感觉头部一阵晕眩,瘫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良久终于发了疯一样对着君子凌嘶吼着,撕心裂肺,歇斯底里,“不可能!苏澈不会死!”

因为苏澈的存在也是苏予宛这么多年来的执念,小的时候,苏予宛便有大哥和二哥,家里面一直她都是最小的。所以每一次无论大哥和二哥做什么,她都不能去。

大哥和二哥每一次都是一模一样的借口,说她是家里面最小的不能去。

直到有了苏澈,也许是因为他亲眼看着苏澈从自己母亲的肚子里面一点点变大,最后生出来,长成了一个有手有脚,有四肢的小孩子。

看着苏澈一点一点长大,从会笑开始,到牙牙学语,再到后来会走,会跑会跳,会和她一起玩耍。

也许是因为苏澈的成长,苏予宛都一点一滴的看在眼里,这是一个奇妙的过程,而因此,苏予宛对苏澈的感情,爷比对大哥和二哥的要深厚许多。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害了自己最深爱的这个弟弟。

因为她是家里面唯一的一个女孩子,所以自小所有的人都格外的宠着她,而因此苏予宛也更调皮,甚至比一个男孩子还要调皮。

都不是那一天她非要在大冬天里拉着澈儿去抓鱼,最后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澈儿也不会到寒潭里面去救她。

直到现在,她想起当初那一幕,心都揪着疼。一个比她还小的孩子,她如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澈儿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竟然在水里将她拖到了岸边。

等到最后她喊来父亲和母亲的时候,澈儿几乎已经奄奄一息了,只剩下最后的一口气。

而这一生她都无法忘记,澈儿被捞上来的时候,那个模样。不是惨白面无一丝血色的,而是通红,还流着血。

脸上,脖子上,手上几乎所有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通红的。那是被冻的,冻伤了,还往外渗着血,几乎所有能看到衣服没有包裹住的地方都是通红的渗着血。

想到当时那个情形,苏予宛到现在都觉得触目惊心。

苏予宛抹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看着君子凌,带着最后一丝希望,“他是怎么死的?是在寒山寺出了意外吗?”

她想要知道苏澈最后的死因,而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忠义候将带回来的时候,只说他的小儿子苏澈死了。以后我就是他的小儿子苏澈。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苏澈是怎么死的。至于说是寒山寺,从始至终被送往寒山寺的人就是我。”

君子凌从苏予宛的反应可以看得出来,曾经发生的事情一定不简单,一定很让苏予宛痛苦。

但是如果真的对苏予宛好的话,长痛不如短痛,不如让她彻底的从这件事情中解脱出来。

“……澈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三姐害了你!噗!”

苏予宛直勾勾的盯着君子凌盯了很久,眼睛一点一点的红起来,大喊。喊完了之后,苏予宛猛的吐了一口血,直接就昏了过去。

“宛儿!”

君子凌怎么也没有想到苏予宛对这件事情竟然这么的在乎,内心满是自责和愧疚。急忙抓了门口一个侍卫,“你去请太医,不,去请华莫先生!”

君子凌想让说侍卫去请太医,最后又想到了医术高明的华莫。

“是,王爷。”

侍卫从没有见过军怎样这个样子,片刻都不敢耽搁,急匆匆就去请华莫。

一刻钟之后,华莫赶了过来。

“华莫先生,你赶紧看看宛儿。只要能够治好宛儿,让本王做什么都可以。”

君子凌心急如焚,只要能够让苏予宛醒过来。他做什么都愿意。

“救死扶伤是一个医者的本分,王爷不用这么客气。”

华莫微微颔首,走到苏予宛床榻前,给苏予宛诊脉。

华莫手搭上苏予宛的脉搏,脸色就沉了下来,他行医这么多年,自认为走了不少的国家。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子的脉,明明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龄人,但是这脉这分明就是一个三岁孩子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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