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萌很乖巧地应了,只是手机还被她藏在身后,所以她身体僵硬地倒退着到了门口。
看着她的动作,江思泽簇了蹙眉头:“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的调皮。”
宗萌心里很慌,面上却很淡定,甚至吐了吐舌头,迎合了江思泽的这句话。
她退到门口,手中的手机却像是一颗烫手的山芋了,只好找借口:“你拆开礼物啊,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江思泽看也不看,非常敷衍地说。
宗萌不放过他:“拆开看看才算数。”
“好。”江思泽拗不过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拆开礼物。
就是这个瞬间,宗萌将手里的手机放在了门边的柜子上,在江思泽还没有转过身的时候,飞快地说:“明天见。”
说完,直接关上了门。
江思泽无奈地笑了笑,手里的礼物也拆开了。
不出意外,是他喜欢的东西。
是一款限量版的手表,他这一段时间刚想要买,没有想到竟然被宗萌抢先了,不过最终还是到了他的手上。
这一插曲并没有让江思泽想太多,不过他想起来魏然说过会给他电话的时候,找不到手机了,开始满世界的找手机。
找到之后,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始终都没有等到魏然的电话。
此时的江思泽还不知道魏然几乎要气炸了,挂了江思泽的电话之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心口疼的发酸,忍不住的幻想在电话那边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也禁不住的怀疑,她到底对江思泽了解多少。
到最后,魏然成功的失眠了。
满心愁苦的魏然,想到了志同道合的秦瑜汐,好死不活的才把秦瑜汐拉出来陪她。
酒吧里,秦瑜汐手边表示:“我和你不是志同道合,我是主动抛弃了糟粕,而你,是被糟粕了。”
魏然给了她一个白眼,然后抱着她的手臂开始哭诉:“我怎么知道江思泽是这样渣男,当初你不是也被他骗了吗?”
秦瑜汐回忆起当初的相识过程来,却忽然苦笑一声,竟然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她拍了拍魏然的手背,轻声说:“我知道会很难过,但是渣男是我们不要的,对不对?”
“对!”魏然咬着牙,志气高昂,“我们不欢迎渣男。”
然而,泪水却从她的眼中不停的流下来。
可还是很难过啊。
秦瑜汐从魏然的衣服里掏出她的手机来,递到她的面前,非常决绝地说:“发信息还是打电话,你选择。”
魏然愣了一下,起初没有明白过来秦瑜汐的意思,但只是一瞬间,她就明白过来了,当时就有些虚:“能不能等等?”
“不行!”秦瑜汐能够体谅魏然的那种心态。
当初她不也是和薄牧深纠缠了许久,才终于能够下定了决心。
现在就是趁着魏然还在火气上的时候,和江思泽来个一刀两断。
魏然咬了咬牙,一把拿过秦瑜汐手里的手机,豪气道:“发信息!”
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打下去,泪水也一滴一滴的落在手机屏幕上:江思泽,我们分手吧!
简单的一句话,没有缘由。
江思泽等到一点,没有等到魏然的电话,又担心会吵到魏然休息,所以他也直接睡了。
迷糊之中收到了魏然的短信,摸过手机看了一眼,睡意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手指颤抖的打下一行字,却又觉得说不清楚,索性拨通了魏然的电话。
魏然发过信息之后,直接关机,准备秦瑜汐不醉不归。
江思泽一连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是关机的状态,他几乎疯了。
一夜未眠,不停的拨着魏然的手机号码,眼睛都熬红了,可回应他的始终是无法接通。
魏然和秦瑜汐喝的醉了,两个人相互扶持着到了魏然的家里,直接倒头睡在了床上。
她们二人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秦瑜汐宿醉未醒,头还胀胀的,推了一下魏然:“去开门。”
魏然也头昏脑涨,哼唧着:“不去,你去。”
同时踢了一脚秦瑜汐。
秦瑜汐这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看着睡在床上的魏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来,捂着头说:“万一是江思泽呢?”
魏然当时就沉默了一瞬,然后继续闭着眼睛装死,苍凉一笑:“他都有另外的女人了,还会在乎我?”
秦瑜汐垂了一下眸子,心疼魏然,也只是叹了一声,就自己扶着墙去开了门。
可门外的人,出乎意料的,是薄牧深。
秦瑜汐只开了一条缝隙,看清楚是薄牧深之后,立刻就要关门。
却被薄牧深抢先伸进来一条胳膊,挡住了她关门的趋势。
他红着眼睛,哑着嗓子说:“瑜汐,我一直在找你。”
秦瑜汐心陡然一紧,看着薄牧深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色的胡茬,还有他眼下的青灰,好半天才稳住呼吸,冷声问:“薄先生找我做什么?”
“道歉,为我父母的言行。”薄牧深目光死死地盯着秦瑜汐,仿佛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
秦瑜汐心里酸涩异常,只觉得心疼的几乎要死去,却又清醒的知道自己不想再重复以往的错误,不想再搅进王舒和薄万清的阴谋之中。
“我收到了,但是不原谅,薄先生可以走了。”
秦瑜汐实在看不下去他狼狈的模样,首先败下阵来,垂着眼角盯着脚面,甚至呼吸都放轻了一些。
薄牧深喉结微动,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几分贪婪:“我还有一个个人的请求。”
“我不接受。”秦瑜汐害怕自己的领地失守,语速极快地说。
薄牧深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盯着秦瑜汐的双眼,执着的一字一句道:“我想求得你的原谅,还想贪婪的重新回到你的身边,给我一个机会。”
秦瑜汐呼吸甚至都停了,她的双手慌张的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目光游移,神色慌乱。
但理智依旧在这种情况下杀出一条血路来,嗓子里好半天挤出一句话:“薄先生,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
“我请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薄牧深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带了几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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