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赵瀛的胸口直接让姜夏看了个彻底,她没来得及害羞,就发现赵瀛身上的痕迹好像不太对劲。
只见赵瀛那白皙的肌肤上面,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
不只有她印上去的草莓,甚至还有姜夏掐出来的指甲印。
姜夏双颊发热,目光闪躲。
昨天她可没有想跟赵瀛怎么样,但是两个人昨晚闹着闹着,不小心在赵瀛的身上留了痕迹。
“所以,现在还不承认昨天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吗?”赵瀛微微皱眉,眼底的情绪错中复杂,俊脸蒙着淡淡的清霜,似在气恼她。
委屈上了?
姜夏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摸了摸鼻梁,“我没否认,但是你先动手的,我还不能反抗了?”
瞧见她极力辩解的模样,赵瀛哑然失笑,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和醉酒之人计较这些?”赵瀛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那些痕迹。
隐隐只记得姜夏照顾着他,他却把她闹得狠了。
昨个夜里灯光昏暗,姜夏不知自己下手轻重。
可今天这么一看,有红的,有紫的,确实像把他怎么着了似的。
再瞧赵瀛皱眉无奈的样子,让姜夏更是觉得心里堵了一口气般,上不去下不了的。
她努了努嘴,“醉酒还有理了,我懒得与你计较,要不,我去给你拿点药擦擦?”
随即就要起身去找药。
才站起来,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向后用力,她的人倒在了赵瀛怀里。
“你把我给伤成了这个模样,是不是该赔偿我一下?”赵瀛沉沉略哑的声音传到姜夏耳中。
姜夏耳垂发痒,惹得她身子一颤。
幸好脑子清晰知道要反驳他,分明就是他先动的手,就算是喝醉了酒也是他做的,还想赖在她身上,不觉得忒无耻了吗?
随着耳朵的滚烫散开,她脑海里晃过他身上的红红紫,便鬼使神差地顺着他地话问:“赔偿什么?”
“接下来我说什么你都要说好。”赵瀛眸子暗了暗,嘴角微微牵动,不知在打些什么主意。
“……好。”姜夏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应了下来。
“昨晚是你错了,你要补偿我。”
“好。”
“那除夕回家陪我过年。”
“。”姜夏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竟被赵瀛哄骗着答应了旁的,“赵瀛!你竟然诓我!”
“我没有,是娘子应的。”
赵瀛的眼中似笑非笑,脸上骤时风光霁月,让姜夏心头一晃,暗暗嘀咕了一句男色误人。
狠话说不出口了,她道:“回去便回去,本来过年这么重要的日子,媳妇要是不回家,你在娘那边也不好交代。再遇到张言才那样嘴欠的,不知又要在学塾里传你什么坏话。”
心里仍多少介意耿氏曾经的行为,但没必要让赵瀛在其中难做,更没必要过年的时候都闹得彼此不好看。
见姜夏答应,赵瀛从床上坐了起来,姜夏这才发现,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越想越不对劲儿,她眯了眯眼睛。
姜夏心思一转,突然道:“喝酒头疼了呗?我给你熬醒酒汤,等等啊,很快就好。”
还没走出门,她已经在想去回春堂多要些黄连往汤里添味了。
赵瀛捕捉到她眼底坏坏的笑意,看破不说破,不给她机会便是,“不用了,我还要去齐员外府中,如今时间赶不及了,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姜夏曲着腿坐在床边上身裹着被子,一双大眼睛直溜溜盯着赵瀛。
见他白衫一丝不苟,风姿依旧,人也神清气爽,不见头疼脑热,再度怀疑昨夜他究竟真醉假醉。
偏生有怀疑,拿不出证据。
如此,赵瀛就连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急匆匆地去了齐员外家中。
等到赵瀛离开,姜夏睡了一个回笼觉,还是被芳芳给喊了起来的。
芳芳已经烧好了热水,姜夏见她还要去端水那些,急急把她给拉回了屋子里面,倒好了热水。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吗?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身子给养好了,其他的事情不要去做知道吗,这以后落下病根可怎么办。”姜夏洗漱,并且说起了芳芳来。
带孩子本就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何况还是两个孩子。不过幸好,这两个孩子真是乖巧,平日也不喜欢闹。
芳芳知道姜夏,这是怕她累着了,笑了笑道:“本来是给孩子热水,咱们大人也是要用的。哪里就辛苦了,不过我早上看见赵大哥了,除夕你要跟着回去了?”
姜夏一直认为芳芳是个老实姑娘,想的东西也不多。
但今天,她发现自己看走眼了,芳芳不说不代表没想到,这样的聪明和小心才叫人心疼。
“嗯,他今天早上特地和我说了,用了点小手段,当我应了。”姜夏在芳芳面前,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这些话她也就跟芳芳说说。
芳芳微微一笑,神情中都带着初为人母的柔软:“姜夏,你是我见过最不一样的女子,我相信不论什么事情都难不住你的。”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神乎。对了,你觉得身子怎么样了?”姜夏知道生孩子伤身子的,要是身子就这么垮了,以后很吃苦的。
“没事儿,就是恶露还很多,其他倒是没有什么,你不用担心。”芳芳轻声说,生怕自己耽搁了姜夏的事情。
姜夏听到耳中,记在了心里。换好了衣服,就让芳芳自己好好歇着,她去了回春堂。
她想要找孔岩抓一些产后祛瘀血的药。
这里可没有现代那些手段,真要是脏东西残留在身体里面,芳芳的身子没好。
回春堂。
孔岩见姜夏来了,没有直接把药给了姜夏,而是把人带到药房说话。
平日里没孔岩的允许谁都不能进药房,所以姜夏头一次进来。
满眼的草药以及瓶瓶罐罐,空气里飘散着涩涩的药香。
姜夏吸了吸鼻子,四处打量,转过身,冷不丁对上孔岩探究的眼神。
她笑了笑,“孔大夫把药房当作宝贝,能把我叫来这里说话,想来有很重要的事?”
这时,姜夏攥了攥掌心,心中有了七八分猜测。
“别和老夫装糊涂了。”孔岩哼了一声,“开春时齐三受伤,我就有怀疑了。”
他捋了捋白呼吸,一边说话一边在屋里踱步。
可目光不离姜夏的脸,生怕这只小狐狸又耍花样敷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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