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瀛的里衣松松垮垮,随着他的每一步,隐约可见凹凸的,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让姜夏一度自我怀疑。
她定眼仔细看了一番。
瞧着高高瘦瘦的一男的,身上这么有料。
平日里他吃的不少,全长在该长的地方了,换做是她又得胖成球。
不过,这样也好。
穿衣有型脱衣有料,可以大饱眼福。
所以,她的看是明目张胆的欣赏。
赵瀛哭笑不得,定定站在原地问她,“看的可清楚?要不我脱了衣服,你好生看,看个够。”
姜夏回了神,轻咳一声,“那倒不必,我就是看看我这吃食进了你肚子,有无回报,总不能光吃不长肉,多叫人伤心。”
“结果如何了?”赵瀛嘴角微扬,声音沉而缓。
“还不错,比当初一副弱鸡的身子强多了。”
“恩?弱鸡么?”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让姜夏心里咯噔一声,她笑眯眯的走过来拉起他的手,“你头发还湿着呢,先烤火。”
软软的两只手抱住他的大手,拖他来到火炉边。
赵瀛依言在姜夏旁边坐下,侧目看着她被映红的脸颊,他眉宇间的清冷散去了许多,“铺子越来越忙,你又瘦了。将来我若有一番作为,你可不必这么幸苦。”
说着,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姜夏立刻坐直看向他,“那可不行,再说辛苦点怕什么,让我闲着我也坐不住。”
难得这么清闲,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
天南海北,说什么都有。
或者,姜夏在说,赵瀛便做个忠实的听众。
姜夏冷不得想起一事,问道:“镇上是不是来了什么贵人?或者有些地位的大户人家?”
赵瀛黑眸划过诧异,反问“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我瞧着路上的穿华衣的人多了,看着就不像咱镇上的人,加上孔岩最近也一直外出给人诊治,能让那老头子忌惮,想来家境不俗,所以……”
说话时,她的眼睛盈盈发光,三分笑七分狡黠。
赵瀛看着她的眼睛,回道:“镇上确实来了贵人。省城入冬以来迟迟不下雪,天气反常,生病的人很多。所以他们带着一家老小来镇子上过冬。”
这就是有钱人的好处了,觉得不合适随时搬家,反正不愁没有宅子住,没有银子花。
“这样啊。”姜夏了然的点头,一边思考。
大户人家的花销水平不是一般人家能比得了,好比齐府,可能齐员外在外吃酒席的银子比普通百姓一年的家用还多。
突然,她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眼睛弯弯像是只讨巧的狐狸,既可爱又狡猾。
赵瀛看在眼里,哑然失笑,“怎么,又打什么主意?”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做正经生意,又不是算计人。”姜夏挑了挑眉。
正在兴头上,她姑且不计较,睁大眼睛透着满满的兴奋,“药膳,你觉得药膳怎么样?我把孔大夫拉进来,分他红利。”
有钱不赚非商人。
何况那个爱财的孔老头。
赵瀛眼中掠过惊讶,“药膳?”下巴微微扬起,思考片刻,“偶有听闻,讲究的门户会以药入膳,药的苦腥被食物的美味吸收,但药性不改,可调理身子也可预防一些疾病。”
他顿了下,“齐员外有喝龟烫和黄鳝烫,都是以杜仲入药,调解腰伤。专门负责齐员外的厨子,学了五年医,才能将吃食和草药的味道调和。”
说到这里,他看着她眼中的认真和兴趣,略有担忧,“姜夏,药膳绝非易事。”
“我知道啊,干哪行都不容易。”姜夏撇嘴,脸颊一侧的腮帮鼓起的圆球,似在气他。
这时,她突然起身。
赵瀛眉梢微扬,目光随着她而动。
这便生气了?
姜夏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布巾,绕过赵瀛身后,帮他擦仍在滴水的黑发。
她一边擦拭一边说:“我又没说开酒楼,只弄先简单易存放的小吃,结合药膳,将药和糖熬在一起,制成棒棒糖。”
“棒棒糖?”
“一根细细小小的棍最顶端戳一块糖,拿在手里吃,和糖葫芦差不多。”
……
这天早上,张桂娥拎着阿竹扫地,叨念着男人无论大小都得干活,磨叨完一抬头见姜夏挎着篮子准备出门。
她随口问了句,“妹子,一大早干啥去啊,看妹夫去?”
“看他干啥?”
“想他了就看呗。”
“……”
姜夏眼角一抽,心说桂娥姐越来越坏了,戏谑她和赵瀛不离嘴。
“听说有个婆婆从前在省城侍奉人做药膳,我打算去请教请教。”她站在门外,声音清晰,一些路人纷纷侧目。
“这样啊。”张桂娥点点头,她知道姜夏最近一直在忙活这个,“那你早点回来。”
“好。”
姜夏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打算去茶肆里喝杯茶再回去。
找婆婆请教自然是假的,只是为她的棒棒糖找个让人信服的来路,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她刚打算进茶馆,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姜夏仔细一看,原来是李裴旻。
两人的视线对上了,姜夏笑着道,“原来是裴旻表哥。”
李裴旻见到姜夏倒是有些发愣,良久才有些别扭地喊了一声表妹,便打算离开。
姜夏正准备错身让路,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件事可能要麻烦表哥了,不知道表哥现在有空闲吗?”
姜木匠和姜安曾和她说过,李裴旻认识很多木材商,常年打交道,也许这次能帮她。
姜李两家常有合作,又沾亲带故,于情于理李裴旻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盯着姜夏含笑的眼睛,点点头。
“那进去喝杯茶吧?边喝边聊。”姜夏做请的手势,自然又俏皮。
就这样,刚从茶馆出来的李裴旻又跟着姜夏进去了。
两人刚坐下,小二就来了,“两位客官要上什么茶?”
姜夏不假思索道,“上一壶好茶。”
“好嘞,您稍等。”
小二出去后,姜夏开门见山,对李裴旻说,“实不相瞒,我最近打算做一种特殊的药食,需要木材做小木棍和模具。不知道表哥有没有什么门路?”
隔行如隔山,她对木材这片儿一窍不通,但李裴旻不一样,人脉和见识比她强许多。
李裴旻看着她认真从而神采飞扬的容貌,心神一晃,遂稍稍挪开实现,“你先描述一下小木棍和模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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