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哭啊,芳芳……”
看到芳芳哭的非常伤心,姜夏一下子也没了办法,其实大家同为女人,姜夏知道芳芳肯定是很不容易的。
无论前生或是今世,姜夏是最看不惯别人哭的,特别是像芳芳,如今孤身一人拉扯着两个孩子,算是运气好的遇上的是的姜夏,不然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了。
“不然,以后我们共同抚养孩子,你放心,肯定会把孩子抚养长大,让他们出人头地,给顾家好看!”
“芳芳,只要你点头,谁也不会把孩子给夺了去,你就放心好了。”
姜夏那是一个有分寸的,只要是得了她的承诺,芳芳也没什么担心的。
“只要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这段时间真的是劳烦你。”
芳芳实在是心存感激,姜夏的大恩大德,恐怕是这辈子都无以为报了。
“只不过怕是那边不好说的通,顾家肯定不会随意的放过两个孩子的,到底是顾家的血脉,无论怎么样,也会想尽办法把两个孩子接去。”
芳芳是早就见识过顾家的手段了,她一经此事,心里自然会担心,想的也就多了一些,也不过是顾家的权势地位,足够让人望尘却步了。
姜夏又何尝不懂这些呢?只不过事到如今,她只盼望着自己没有看走眼,那顾夫人还是一个通情达理的,能够同她好好的讲个道理,不至于到最后来个硬的,闹得两败俱伤才是。
“如今就走一步算一步,说到底这两个孩子不会有性命之忧。”
既然是顾家的骨血,她们肯定不会争一个鱼死网破,况且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孩子能够慢慢懂事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了,那么到时候事情就好办了。
“我这仰仗你太多……如今无以为报,只能来世牛做马来报答你。”
芳芳说着,就要跪下去拜一拜姜夏,这可到是把姜夏吓了一跳,慌乱之中把芳芳扶了起来,安抚着芳芳芳情绪,“你也不用多想,今日已经把话给顾夫人说的清楚明白了,以后她走她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从此不再来往。”
姜夏已经决意,以后顾家的人还是少理为妙,不可再招惹他们家的,不然到时候有了麻烦十张嘴也是说不清的。
“娘子,来人了。”
人还正在这边说这话,那边赵灜就促着嗓门喊了喊姜夏,姜夏急忙出去,见着。
原来是今早买包子的胖婶家的。
“姜掌柜!”胖婶看到了姜夏,特别热情的迎了过来,一开口就问,“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求你办件事情。”
怪不得今早上去买包子,偏偏不收钱,原来是有事相求。
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一个街上的,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要想这生意长久的做下去,还是需要顾着几家的和睦。
“你有事不妨直说就是。”
姜夏那好意思拒绝呢,因此扶着胖婶在这边坐了下来,这边胖婶就偷偷的抹了眼泪。
一早就知道胖婶为人很好,小本生意从不欺瞒客户,家里做的包子味道也好,遇到一些乞丐,有的时候还会主动施舍,所以她家的生意在这个小镇上也是出奇的好。
“胖婶,你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姜夏觉得肯定有事,难言之隐胖婶不愿多说,所以姜夏干脆让一旁忙活的赵灜去学堂里去了。
姜夏将胖婶扶着坐了下来,转脸又同赵灜说,“你不是说学堂里的师傅等着你回去嘛?赶紧去忙你的,我这边人手足够的。”
的确天也已经不早了,赵灜即便是科考路途上节节高升,可是从来都没有懈怠过的,因此同姜夏交代了两句,并且保证铺子关门了之后会接姜夏回家去,这才心安理得的离开。
如今只剩下胖婶还有芳芳,孩子在房间里面哭闹不止,所以芳芳就跟着去照顾孩子,看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胖婶这才开口。
“原本是不想来麻烦你,只是我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
胖婶说着,就擦了擦鼻涕,鼻头已经被擦的通红了,想来的确是难过不已的。
“你说是为了什么?”
姜夏关心胖婶,所以这才问的多一些,她知道既然胖婶来了,肯定也是想要具体解决的办法的。
“一来……家中小本生意,多年也积攒了一些钱财,可是我家那口子就是爱赌!偏偏把这些年的家当都输的一干二净。”
胖婶说的咬牙切齿,想来是恨极了。
至于胖婶的男人,姜夏多年以来也是多有耳闻,听说这男人可不是一个善茬,只要手里有了一些银两,就立马要拿去赌坊中,而且赌的越来越大,包子铺的生意好,可是做活很累,胖婶每天起早贪黑,挣得银两竟然不够他一个男人家输的,任凭谁有这样的男人应该都是没法忍受的。
姜夏自然也是,如果这是姜夏的男人,她必定要抽筋拔骨,然后再扔的远远的,谁爱要谁要去,才不要管他的。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
姜夏想了一会,觉得既然这么多年,这家伙没有丝毫气色,不如直接和离,一分两散,胖婶有了自己的做包子点心的手艺,总是能够养活自己的,要这样的男人来有什么用处,不过是徒增烦恼。
胖婶先是点点头,又接着摇摇头,她还有其他的事要说的。
“还有,家里的孩子,我是想要一走了之,可是这孩子,我真是舍不得。”
胖婶想起孩子就哭个不停,想来孩子就是她的软肋,这男人就是靠着这个孩子把胖婶拿捏的死死的。
“你看。”胖婶把自己的袖口往上面提了提,姜夏可以看见胖婶胳膊上的淤青还有红肿,一条一条的触目惊心,简直把姜夏吓得说不出话来。
平日里看着胖婶也是亲近,没事就笑嘻嘻的,如今竟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这些都是怎么弄的?”
姜夏看了半天,虽然心里也有了答案,但就是不愿承认,这是胖婶男人下的狠手。
胖婶提起手帕擦了擦眼角滴下来的泪水,“这是那个男人……天杀的,自己输了给他娘买药的钱,竟然来打我出气,这口气我是万万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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