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象山之战

2020-03-09 作者: 静夜C
第4章 象山之战

南宫宿察觉她的异样,靠近几步,注意到她手臂上已经发黑的伤口。显然,方才的三名刺客,与那日刺伤他的细作都是出自东临国主将涂八的手笔。

盯着北夕雨的手臂沉吟片刻,南宫宿从旁拿起一件外衫往她身上套,不让她里面穿得过分奇特的衣衫露出来。

“等……等等……”

就在南宫宿要抱起北夕雨的时候,原本已经有些昏迷的她言语不清地出声。

“我……我我会死吗?”

“……不会。”万分笃定的回答。

翌日,洱州城及象山之地狂风大作,暴雨如注。

北夕雨服下解药后整夜昏迷,醒来时天已大亮,且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营帐之中,营帐内还有一位素未谋面的军医,又是个男的,她心里莫名不安,便打听了南宫宿的位置,一路小跑地去找他。

不知为何,虽说南宫宿总是摆着一张冷脸,但毕竟是他接住了掉下来的自己,相比于这个地方的其他人而言,南宫宿还是更加有安全感,更值得信任的。

主帐外站着两名士兵守卫,看见北夕雨便作揖行礼,一派恭敬的模样。

北夕雨在帐外站了会儿,隔着滂沱雨声,依稀听见帐内人说话的声音,得知南宫宿打算趁此恶劣天气,命令将士率先占据象山险要之地,欲居高临下地击退敌军,而他则自己亲自率一万将士等在平原处,打算引敌军入瓮。

她暗暗琢磨了会儿,看了看守卫的士兵,好奇地问:“里面的人讲话都这么大声的吗?”

两名士兵一脸莫名,“我二人什么都没听到。”

“那么大声耶!”她惊讶地指了指帘子。

见他们二人还是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她撇了撇嘴角,径自掀开帘子,一边掀帘,一边问道:“外面下这么大雨,你们确定现在就上山吗?”

军帐中,清脆娇柔的女声传入,打断了众将士讨论计策的声音。

“何人在外?”军师大声喝道。

“是我。”北夕雨闻声,拨帘而入,帐内众人一时呆若木鸡。

南宫宿冷冷扫向帘外守卫的两名士兵,士兵被吓得箭步入帐,抱拳跪地,“将军恕罪,属下不敢冒犯天女,所以……属下甘愿领罚。”

“无事,你二人下去吧。”经过两日相处,南宫宿已知北夕雨脾性与一般女子不同,加之军中因她从天而降一事,将她与天女传言牵扯到了一起,将士们不敢拦她,也是情有可原,是以他并无意于责罚他们。

北夕雨看着一脸冷然的南宫宿,挑眉说:“我有事找你,军医说你在这里,我就来了,刚好你们说得很大声,我就听见了。”

南宫宿闻言,只依旧抿唇不语,蓝眸疏离清冷地看着她。

站在旁边的其余将士时而看她,时而看向南宫宿,唯有副将超帅咧着嘴,大笑道:“天女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正商讨下一步进……”

“超将军!”不等超帅说完,军师厉声喝止,言语不善地说:“此等军机要事,你怎能与一来历不明的女子在此商讨!”

北夕雨略感尴尬地摸鼻,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站在中心位置的南宫宿,说:“呃,好吧,我知道我来得不是时候,那我在外面等你咯。”

说完,她便要离开。

“噢对了,你们冒雨行军埋伏,难道不怕你们的敌人也这样做吗?”临出去之际,北夕雨好奇地回头问。

“自然不会,涂八那人向来胆小怕事,更非勤于战事之人,此次突犯洱州城,也不过是受了东临国那个狗皇帝的命令罢了!”

“像这样的天气,他怕是连营帐都不肯出啊!哈哈哈……”回答她的是超帅,超帅说完还自己笑了起来。

北夕雨一副了然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那既然他这么胆小,如果看到是你,南宫大将军,带着队伍在平原等他们,你们觉得他还会追着进你们埋伏好的那个地方吗?”

她对行军打仗不了解,更不感兴趣,唯一能让她在意的是南宫宿这个人,他既然是大将军,权势肯定不小,说不定能找到方法帮她回去。

“昨晚的黑衣人肯定是他们派来的吧?张口闭口就说要捉我,摆明就是要我咯!”说着,她扬起嘴角微微一笑,

“要不,我来给你们当诱饵?”

洱州城,暴雨倾注,天色暗沉几乎无光。

南宫宿率领大军在暴雨中马不停歇地徒步行进,黑压压的乌云覆盖了整片天,脚下稍有不慎便会堕下湍急浑浊的河水中。

“将军!将军!”超帅一路大喊地追上南宫宿,好几次雨水声都将他粗犷的声音给吞没了。

“将军,现下行军实在太危险了!不若我等先找地方歇脚,等雨水小些再启程,也未为不可啊!”

斗笠之下,南宫宿露出一双清冷蓝瞳,“这雨水来得正是时候,战机稍瞬即逝,等雨停了,我们的保护色也就没了,届时我们又如何埋伏敌人?”

五大三粗的超帅听得似懂非懂,抬头望天,被雨柱砸了一脸,他胡乱抹开,想到跟在最后面的北夕雨,嘴巴哆嗦,接着说:“再这样下去,我怕天女身子吃不消……”

“那就找人送她回去。”

“送、送回去?”超帅为难起来,“可是将军,不是说让天女作为诱饵,引涂八上当吗?”

南宫宿闻言,目光冰冷地射向他,不夹丝毫温度地反问:“我们行军打仗什么时候是靠一个女人就能打赢的?”

超帅被他的眼神震慑得答不上来,讪讪地缩紧脖子,讷讷说道:“这不是天女自己提的嘛,更何况,也是将军你同意了的……”

“哦?”南宫宿略微偏头,只见余光中,北夕雨披着雨蓑的娇小身影在行军队伍中左窜右窜,丝毫看不出行进中有半分艰难。

他眸光微敛,冷然说:“既是她自告奋勇,便无须你我操心。”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