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给对方付了医疗费,天天请了一个护工守候在他的身边照料他,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要派人守在他的身边,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还真是金贵呢!
赵喜昕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自己失了分寸,赶紧卑躬屈膝的乞求:“对不起贺先生,我昏了头,希望您……能帮助他!”
“你觉得你值那么多吗?”
说完后又一语未发,阴沉着脸走进去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放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后松了松自己脖子上的领带。脱了鞋直接走了进去,躺在了沙发上。
他的面色阴沉如水,赵喜昕本来最擅长的就是看他的脸色,不过虽然她现在心忧如焚,却也还是没有忽略对方的表情。
看了一眼这个一脸死气沉沉的女人,他只觉得对方未免自视甚高,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这里提要求!
赵喜昕知道他生气,不敢开口,只一个人缩着头露出一脸伤心,偶尔用一种乞求的神色看着他。
此时赵喜昕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够答应自己的请求,可是对方竟然自顾自的开始看着桌子上的报纸。
她在一旁心忧如焚,一想到赵序阳现在的情况就担忧不已。因此大着胆子再一次开口。
“贺先生,再帮我一次吧,我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随后,在赵喜昕全身的血液都僵硬了那一瞬间又把视线放到了自己手中的报纸上面。
“晚饭呢?我饿了。”仅仅只是这三个字的瞬间让赵喜昕反应过来。
“是,是。”
对了对了,现在已经到了晚上自己是该做晚饭,平日里贺祁洲他经常在外边交际应酬,几乎不怎么回来吃晚饭,虽然他说过要让自己在家做晚饭的,可是却因为这件事情而忽略了。
她想要进厨房去做饭,可是没有从贺祁洲的嘴里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总觉得内心不太安稳,因此又问了一句。
“您能不能帮帮忙?派人去医院守着赵序阳……”她眼巴巴的看着贺祁洲,对方虽然眼睛没有看着她,不过从她的语气当中却已经听出来了一丝丝卑微的祈求。
他顿时烦躁不安,直接把报纸扔在地上站了起来:“一天到晚就知道赵序阳赵序阳,你老公可真金贵呢!不就是个死残废吗?好,我就保护一个残废好了吧?少在我耳朵边啰嗦!”
说着就打算往外面走,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女人一口一个赵序阳,搞得两人还真是情比金坚,不就是一个二手货吗?还自抬身价?
呵!
而赵喜昕听到他答应了这件事情,喜出望外,看他立马要出去,才刚一回来就要走,赶紧去追:“贺先生您难道不吃饭了吗?我……”
“滚!”
他又穿上自己的西装,穿好鞋子转身就走,模样阴鸷的可怕,看得她心惊肉跳,她不敢开口。
而贺祁洲只觉得自己似乎太仁慈了,自己竟然还答应了她的请求,一定是自己刚才气糊涂了。
不过就当给自己耳边买一个清静吧,再怎么说他已经付了钱,这女人当然得玩够了才能扔!
贺祁洲说到做到。
第2天直接就派了10多个保镖守在了赵序阳的病房外,凡是这些医生还是护士他们拿的那些药水都要经过他们的检查才允许他们带进去。
不得不说这从根本上就保证了赵序阳的安危,因此,当第2天赵喜昕来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内心却惊喜万分。
没想到贺祁洲竟然真的派人过来了,而且还十分的细心,竟然连医院里的人都是防着的。
其实要想陷害赵序阳,除了要防外面的人同时也要防着医院里面的人,因为医院里的医生或者是护士也有可能会被他人给利用。
这一点是赵喜昕万万没想到的,因此当她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内心对于贺祁洲的爱意又增加了几分。
她就像是自虐一样,喜欢着自己最痛苦的东西。
随后来到了病房里面看着躺在床上的赵序阳,还是照样的拿了湿的毛巾给对方擦拭了一下脸庞,还有脖子以及他的手和脚。
虽然每次都有护工来为他照顾,她却总觉得不放心,毕竟对方也只不过是花钱办事而已,想必就算是照顾了也不会特别的用心。
看着脸色苍白平稳的躺在病床上的赵序阳,赵喜昕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当时赵序阳还清醒着那时候两人也才结婚一个月。
虽然他们相互也只不过是平等交易罢了,两个人并没有任何的身体接触,仅仅只是在酒店见了一面,他被催婚,自己需要还清债务,一拍即合。
他们有的时候更像是一种合作伙伴也许说朋友还差不多。
她突然笑了起来,似乎想到那时候两人的关系还不错,更何况自己当初自己的家族公司破产欠了那么多的债务。对方只不过让她嫁给他而已,反而还为她还了那么多个月的债务。
虽然这些债直到现在都没有还完,但是她却知道赵序阳是真情实意的来帮助她……这样的感情虽然也只不过是利益上面带来的,但是她却一直放在心上。
不过笑着笑着也就笑不出来了,想着对方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便觉得前途有些渺茫。
她之所以还守着他,也不过为了责任,因为:他是自己的丈夫!她虽然不喜欢对方,但是却有着感激之情。
赵喜昕这一天就在病房里面照顾了他半天,在下午回去的时候路途当中竟然碰见了一个女人。
正是刘清语。
刘清语是大医院里面的医生,此时她穿着一个白大褂,开在她那辆红色的奔驰小轿车刚好从赵喜昕的身边路过。
她立马就停了下来,然后叫了一句:“嗨,赵小姐。”
听见这令她不寒而栗的声音,赵喜昕转头看过去,果然却见到对方那明媚的脸庞。
刘清语长得很漂亮,最主要的是她笑起来,笑容特别的明媚,不像赵喜昕,她不喜欢笑,似乎天生就被剥夺了微笑的这个权利。
“原来是刘小姐,您好,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她停了下来,不尴不尬的和对方打了一个招呼。
这个女人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思,自己当年因为贺祁洲而伤害过她如今她竟然还能摆出这幅笑嘻嘻的面孔。
她讨厌她,所以对于刘清语,她实在是没有办法露出仅仅是礼貌上的微笑。
而汽车里的刘清语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眼神有些轻蔑,却一闪而过。
从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子消毒水的气味,故作姿态的假意开口问道:“怎么?你又去医院了吗?”
这个女人想必又去医院照顾她的那个残废老公了吧?还真是好笑,这样的女人,以前竟然还想和她争?
呵!
赵序阳现在被车给撞了,在医院昏迷不醒,而赵喜昕作为他的妻子,当然是隔三差五的就要去医院照顾他了。
不过刘清语雀是真心不喜欢这个女人,不仅因为以前的事,而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单纯的讨厌她。只有这个女人越卑贱她就越开心。
她向来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不会在对方面前直接表露出讨厌对方的神情相反的,她越讨厌一个人她就会笑得越加的灿烂。从而麻痹对方,让对方一步一步的掉入她的陷阱当中。
“嗯,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她可不想和对方在这里套近乎聊天什么的呢。
说着便转身要走,刘清语直接慢慢的开车又来到了她的旁边:“先别走啊,赵小姐,更何况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咱们可是老同学呢,要不一起出去喝一杯怎么样?”
她语调故作轻快的开口说道,仿佛两人就是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此时要出去喝一杯。
然而赵喜昕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呢,想必她早就在内心恨自己恨的牙痒痒了,让自己陪她去喝一杯,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怕是要对付自己,所以她不会上当。想必这可能是一场鸿门宴,所以她十分坚定的拒绝了:“不好意思,我真的还有事儿。”
因此不在乎是否得罪了她,直接转身离去。她还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儿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她现在那还管得了刘清语她的什么想法,对方生气不爽或者是埋怨都与她无关了。
看着对方不理睬自己转身就走,刘清语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赵喜昕,你也未免太嚣张了吧!”
她直接低声咒骂了一句,此时明媚的笑脸早已荡然无存,她变脸变得尤其快,如果说刚刚她的脸还是晴空万里,那么现在便就迎来了狂风暴雨,而且似乎还刮了一阵龙卷风。
都说女人的脸,孩儿的面,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这话果然不错,尤其非常适应在刘清语的身上。
如果说女人善变分了等级的话,那么刘清语就是善变十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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