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顿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就知道秦砚不会相信!
“还能是什么?叫舅老爷的只有你表妹身边的婢女,这件事,和你表妹绝对脱不了干系!”
“不可能!”秦砚转了回去,说的斩钉截铁。
花妮一怔,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干净净。
她知道秦砚不一定相信,但是,她没想到。
秦砚竟然断然否决,竟然连想都不带想一下!
好半天,花妮才凄然一笑,“不可能?秦砚,你连多问一句都不问,就说不可能?你就那么相信你的表妹吗?”
秦砚盯着她,却没否认。
想起秦砚说的杜心若温婉善良,善体人意,花妮点着头冷笑,可心头却像是针扎般的疼,“是了,在你眼里,你表妹温婉善良,你当然不会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是我想多了,我原以为你会生气,会替我主持公道,我以为……”
想要硬气的说完,却不想,心头涌上酸楚,连带声音都开始哽咽,她压下哭意,勉力开口,“我以为,你会相信我,是我想多了,你心里只有你的表妹,你怎么可能会为我出头?怎么可能会为我跟你表妹撕破脸?”
不会!
因为他心里没有她!
“难道你觉得我再冤枉你表妹吗?”
秦砚依旧沉默。
心头涌上再也没有的失望,花妮苦笑着点头,“好吧,我懂了,我懂了!你不信是吧,那我就让你看清楚你表妹的真面目!”
深吸一口气,花妮压下所有的情绪,将自己伪装的无坚不摧,冷冷盯着秦砚,“秦砚,我会找到证据,让你相信我的话的!”
直至花妮冲了出去,秦砚一直维持着拿书的姿势。
他想相信她。
可怎么相信?
**
花妮气愤难当的回了房间。
她没想到,秦砚竟然根本不信。
她说舅舅,秦砚就相信了。
说杜心若,秦砚就说不可能!
都是亲戚,可真是差别待遇?
就许舅舅杀人放火,就不许她杜心若心机歹毒?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是了,秦砚怎么会相信她?
秦砚喜欢的是杜心若,那是他表妹,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他们青梅竹马,如果不是她,可能他们都要成亲了!
她算什么呢?
她什么都不是!
可花妮不甘心,秦砚越不信,她就越要拆穿杜心若的真面目给他看。
杜心若心机如此狠毒,她绝对不会放过杜心若的!
花妮先去了舅舅家,舅舅是最直接的人,他若肯说出真相,那杜心若还如何狡辩?
结果舅舅果然不在,只有舅母。
“花妮,你怎么来了?”
“娘担心你,怕舅舅对你不好,叫我过来看看你。”
“劳你们记挂着,自上次回来,舅舅收敛了些,没再去过那里了。”
“这便好。”花妮面色不改,扫了一眼屋内,“舅舅呢?”
“你舅舅前天回来说有个大生意要做,他要去外面几天,暂时不回来。”
“去了那里?去多久?”
“谁知道呢,你舅舅总是神神鬼鬼的,每次都说做生意,可从没见他带回来钱过,没说去哪里,就说至少十天半个月的。”
花妮一听,心下一沉。
舅舅肯定拿银子跑路了。
舅舅这条路走不通了,那么就只剩下翠儿那里。
看花妮一走,舅母纳闷,早晨秦砚刚来问过舅舅,这花妮又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闹得什么呢?
**
杜府。
“小姐,舅老爷说事情已办妥,小姐就放心吧,姓花的这次阴沟里翻船,她再是喊冤叫屈,终究是破鞋一只,表少爷再怎么也不会留着她的!”
杜心若冷哼,“秦家那里可有动静?”
“表少爷那日带了姓花的去了客栈,后来才回了家,之后便没见出来过……”
看杜心若蹙了眉,翠儿安慰道,“表小姐,表少爷好面子,自不会将人丢下不管不问。”
杜心若垂眸想了想,“舅舅呢?”
“我把银子给了他,他说这次事情花妮必然不肯善罢甘休,他说先躲躲风头。”
“让他躲好了,万不可出来。”
“跟舅舅说了,小姐放心吧!”
翠儿出来,走到了假山僻静处,有一个小厮冷不丁撞上来。
翠儿哎呀一下,就骂道,“混账东西,走路也不看人!”
小厮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翠儿姑娘,我急着给你送信,走得急了,便撞着了你,你别生气。”
翠儿哼一声,才问道,“我的信?”
她一个丫鬟,还有人给她送信?
小厮低着头,声音压得低低的,将信高高呈上,“那人自称是舅老爷,说你看了信就明白了。”
“什么?”
翠儿心里一紧,不是说好近日都不要再联系么?
怎么又带信给她?
翠儿半信半疑,看着那个小厮,只露出个下巴,“你看着有些面生。”
“回姑娘,小的刚进府没几天,也不懂规矩,还请翠儿姑娘多关照!”
翠儿上下打量他几眼,看到他腰里的腰牌,相信了。
“他还说了什么?”
“他看着神色慌张,就把这封信给了我,说让你务必来一趟,不然他可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可能到处去说。”
“……什么?”
这不是威胁她吗?
翠儿皱了眉,坏事的舅老爷,真是个不靠谱的!
给小厮赏了银子,翠儿嘱咐道,“此事不可对别人说起,若是被我知道,我割了你舌头!”
小厮哎了一声,拿着赏银高高兴兴就走了。
翠儿拿着信,绕到假山背后,匆匆抽开一看。
里面写的简单。
百花楼之事败露,明日午时三刻,李记茶楼东厢房一见。
务必!
百花楼的事败露?
怎么会?
要不要告诉小姐?
不行,她办砸了差事,杜心若定然对她少不了一顿斥责。
她还是去看看舅老爷,商量一下如何解决才是。
看翠儿拿着信回了房间,那小厮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扫刚才的卑微怯懦,腰杆挺直,笑的得意。
花妮摸着腰间的腰牌,没想到之前随手拿到的腰牌,竟然派了大用场。
翠儿到底是个丫头,经验不足,看到腰牌便相信了她的身份。
再者疑心生暗鬼,一说是舅老爷,她便神色慌张,对花妮的身份也没多盘问。
花妮细细打量手里的那块腰牌,那块腰牌与她先前这块不同,乃是玉做的,虽然是劣质的玉,但到底是玉牌,比木牌看着就是高级。
花妮冷笑,“到底是杜心若的丫鬟,连腰牌都是玉做的,哼!”
等到明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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