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花妮又照常的来偏房打扰秦砚。
“夫君,我能进来吗?”
以为要等好一会,却不想秦砚开门很快。
门一开,露出秦砚的俊脸,花妮带了笑,“夫君,我能进来吗?”
“不能!”秦砚堵着门,眼神很抗拒。
花妮一想前几日闹得,秦砚肯定不会放她进去,尤其最后那次,秦砚连书都不读了,甚至主动送她出门。
看来今天要进去,有点难。
花妮眼睛转转,举手保证,“夫君,我保证今天不碰你的书,也不问你问题,更不会碰你一下,绝对不会打扰到你。”
秦砚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摆明不是很相信,“……那你来做什么?”
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
那你来做什么?
花妮干笑,说的好像她来偏房就是来打扰他的一样,虽然事实如此,但她也不能承认啊。
“夫君你看!”幸好她早有准备,花妮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给秦砚一亮
秦砚一看,书本名字是《此生长相随》,挑眉,“什么这是?”
“话本啊!才子佳人,歌颂伟大的爱情故事,比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爱情还要好看。”花妮扬扬手中的书,给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读书,我看话本,互不打扰,多好?”
话本?
秦砚挑眉,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是谁说要跟上我的脚步?又是谁说要做我的……”
秦砚蓦地打住,看着花妮手里的话本,突然不想说了。
有句话说的对,谁认真谁就输了!
听到秦砚提起昨日的话,花妮有些心虚,呵呵干笑,“夫君,理想是美好的,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我精神上想要追上夫君的脚步,可我资质实在平庸,读那些个诗实在有些犯困……”
秦砚听得又是脸一黑,她承认了!
她那晚说那么好,要和他一起读书,却是骗他的。
可秦砚的骄傲不容许他拆穿花妮的话,可他神色渐冷,他堵着门,越发没有放花妮进来的意思。
许是他的眼神太刺人了,花妮也觉得自己实在有一点说一套是一套,于是想要补救,“夫君,我确实不是读书的料,你看人与人总是有差距的么,你书读得好,是你天生的,我书虽然读的不好,但我身手不错,你说是不是,人总有擅长和不擅长的吗?你说如果让你去习武不读书,这不是浪费了你的天分,所以你说我也不是读书的料,我读书也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么?”
看秦砚神色依旧冷冷的,没有被她说动,花妮大大笑一下,“但我说过,想要跟夫君同进退,所以我拿话本来,也算是和夫君一起读书,你说好不好?”
满口谎话,可她却笑的灿烂无比,叫他的心还有一丝松动。
秦砚偏开头,身子一让,心里有些自嘲。
算了,随便吧。
何必那么认真呢?
……
夜里的偏房,烛光跳动,墙上映着两人读书的身影。
秦砚在书案上,花妮在墙边的椅子上。
寂静的房内,只有两人翻书的清响。
此一夜,无人吵,无人闹,秦砚才算是真正的好好读了一次书。
这本看完了,秦砚搁下,活动了一下筋骨,便要再拿一本时,一时顿住。
身后书页翻开的清响,是花妮的。
秦砚回头,花妮捧着书,坐姿依旧懒散随意,但却是读的津津有味,与那日天差地别。
看来这话本挺有意思,秦砚想想,才子佳人,年轻女孩子爱看也正常。
多看看也好,也许看多了,花妮对美好爱情有了新的看法,而不是认定天下男子皆是负心人。
“嘿嘿~”
几声闷笑,来自身后,打断了秦砚的思绪。
这话本当真这么有趣吗?
秦砚回头,见花妮拳头捂着嘴,脸颊晕红,双眸似水,似乎想看又不想看的,偶尔看到一处,还会低下头捂着嘴吃吃的笑。
“这么好看吗?”秦砚实在好奇了。
“什么?”秦砚突然出声,花妮吓了一跳,一下将话本抱在怀里,脸上红晕未退,支支吾吾的摇头,“夫君你说什么?”
平日里花妮看着总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眼睛一转,鬼主意一堆,可此刻她抱着书本,像个上课捣蛋被先生抓到的顽童一样,无辜又天真的样子,莫名逗笑了秦砚,秦砚也懒得问了。
“……没事。”
“嘿嘿~”
又是一声闷笑,秦砚回头,看花妮脸红的跟发烧一样,连带鼻尖都有点冒汗,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到底是什么话本叫人看的都成这样了。
感觉到秦砚的视线,花妮抬头,两人眼神相对。
秦砚看花妮看着自己,脸又红了,眼神直勾勾的,像是发了痴。
这种眼神,秦砚不意外,毕竟自己长得好,女儿家看到自己是这样,在花妮身上,他也见过几次,也不意外。
秦砚本想问问话本,被花妮这么看的不好意思了,扭过了头。
……
“嘿嘿!”
又是几声闷笑,秦砚心不静了,实在是好奇,什么话本这么好笑?
秦砚走近时,沉迷话本的花妮未曾察觉,秦砚低头一看,立马倒吸一口冷气。
“你看的这是……”
头顶突然有了声音,吓得花妮一个机灵,书本一下落在地上。
摊开的那一页,刚好是一张避火图,图上男子身形健壮,衣衫褪到腰上,露出精壮的后背。
床上女子半推半就,神色微妙,似乎不情愿,但又像是无法拒绝。
秦砚偏开头,虽然只是一眼,却也看了个十分清楚。
看小黄书被别人抓到,花妮也是尴尬的要命,慌里慌张的赶紧弯身捡起来,捂在怀里,仰着头忐忑的打量秦砚,“夫君,你做什么突然过来,吓坏我了!”
“你看的什么啊?”秦砚一开口,就是压不住的火星四溅。
本来花妮挺心虚的,但是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秦砚耳根泛红,虽然在吼她,却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想想刚才那图,秦砚估计第一次看到这些,就算生气,应该也是恼羞成怒。
花妮心里叱道,一张图而已,至于么?
她自小在百花楼混,看得多了,早就没什么了,而且琴瑟那说话有时没遮没拦的,她的脸皮早就练出来了,所以相比于秦砚,她那尴尬就那么一瞬就过了。
看那耳根的红云渐渐有往脸上爬的趋势,花妮突然也不心虚了,有了调戏秦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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