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花妮毫不留情的拒绝!
琴瑟刚打起的热情瞬间浇了个灭,“为什么啊?”
“秦砚要秋试了,我走不开!”
“哦哦,也是!”
琴瑟理解的点了点头,突然激动的抓着花妮,“这不是正好吗?他要去京城,我们可以一起啊?你陪他考试,我去看十三……”
“不要!”
琴瑟彻底被拍死了,半死不活道,“为什么啊?”
花妮为难的看看琴瑟,郁闷的叹口气,“我不想去!”
秦砚去京城当负心汉了,她还要跑去现场观看夫君变心的过程吗?
这不是贱得慌吗?
“为什啊?你平日里不是最爱粘着他吗?你可想好了,秦砚这一走,估计要好几个月你们都见不到,万一皇上再派了差事,一年半载回不来都是有的,你真不去?”
这话无异于在花妮脆弱的心上又狠狠给了一下。
花妮的心颤颤巍巍的,哀怨的看着琴瑟,“你别说了行吗?”
声音听着都要哭了。
琴瑟皱了眉,细细打量着花妮问道,“怎么了?跟秦砚又吵架了!”
“……算是吧!”
“为什么啊?”
花妮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说,但又实在憋得慌,“我,我不太想让他去应考!”
“啊!”
琴瑟脑子转转,便想起春试时花妮也是为这事郁闷的,忍不住戳她一下,“你搞什么啊?秦砚有上进心是好事,你干嘛不愿意?再说秦砚那样的人,不去做官也是可惜了!”
“我不是因为这个!我是因为……”花妮顿了顿,忍不住说了出来,“他一考上肯定是要做负心汉的!”
“会吗?”
“怎么不会,你没听过吗?男人有钱就变坏,夫妻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同富贵,还有那个……”
对上琴瑟无语的眼神,花妮长叹一声,又小小声的问琴瑟,“你说秦砚会不会啊?”
“……我不知道!”
唉,这么实诚,连说点好听的哄哄她也不行吗?
看花妮郁闷的趴在桌上,琴瑟好笑的揉揉她的头,“琴瑟是什么人,我们都说不清,只有你最清楚。”
花妮心头一动,琴瑟这一句似乎触动了她的心底。
看她听明白了,琴瑟又是一笑,颇有些苦口婆心的劝,“你们既有缘分,难得互相喜欢,就该互相珍惜才是,你不知道,这世上总有些人,喜欢了没有缘分,有缘分却又不喜欢……”
花妮呆呆转向琴瑟,看见琴瑟的眼底满是苦涩和羡慕,“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羡慕她?
这是琴瑟第二次说这种话。
一直以来只有她羡慕琴瑟的分,可没想到也有琴瑟羡慕她的时候,用着那样落寞自怜的口气。
她也想珍惜,可她怎么珍惜?
一路这样想着,花妮回了家里,难得的,他们都在院内。
秦夫人抱着小堂妹逗笑,舅母在树下紧张的看着小堂弟爬着树摘石榴,角落里的元宝和翠儿也一边扫地,一边说着什么,翠儿冷冰冰的脸上也偶尔露了笑,就连那位单身的许多金兄弟也有个伴,不知道最近他从哪捡了只流浪狗回来,日日照顾的精细。
每个人都有伴,都各有各的幸福,可她呢?
——“你可想好了,秦砚这一走,估计要好几个月你们都见不到,万一皇上再派了差事,一年半载回不来都是有的,你真不去?”
——“你们既有缘分,难得互相喜欢,就该互相珍惜才是,你不知道,这世上总有些人,喜欢了没有缘分,有缘分却又不喜欢……”
想起这些话,花妮突然提起裙角跑向书房。
秦砚捧着书读,然而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又不自觉的看向门口。
自那日后,他们再没见过。
他不是想躲着她,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面对。
他看得见花妮这些日子心情起伏不定,他又何尝不是?
知道秋试时花妮没有大的反应,他庆幸过;
花妮跟秦夫人主动说秋试的事时,他窃喜过;
花妮主动献殷勤百般讨好他时,他失望过;
可他再难受,他都在忍,他希望她能度过心结学着信任他,而不是假装支持他其实心里对他没有一点信任。
看着那晚她主动热情的诱他,他当时真的要被气死了,从前百般拒绝,而今如此主动,却是出于别的目的。
说到最后,她还是不信他!
一次又一次的,糟蹋他的心!
俗话说再坚强的男人也经不住被一个女人拒绝三次,何况他这不只三次。
没有谁的心是铜墙铁壁,他只是普通人,会受伤,会难过,伤多了,也会怕,也会难受。
伤多了,再是敞开心扉,也会学着收紧外壳,学着自我保护。
猛一抬眼,他看见门口有身影晃动。
花妮在门口犹豫了好半天,都提不起勇气敲门进去,不知道这么面对他,也不知道去了说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她刚要敲门——
门开了!
花妮的拳头悬在两人中间,略微有些尴尬,察觉到秦砚淡漠的眼神从上而下看着她,她干笑一声,“夫君?”
“有事吗?”
一句话便问的花妮没了底气,“……没事!”
说完就看秦砚要关门,她急的按住门,却又没勇气面对他,只盯着自己的鞋尖委屈的不行,“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秦砚沉默。
知道他不欢迎她,可她好久不见他,此刻只是闻到他袖口的墨香,她就已经有些迈不动步子了,咬着唇可怜兮兮的求,“我能不能进去坐坐?”
秦砚扫来一眼。
花妮竖了根指头,小心翼翼的,“只一会,我保证什么都不做,绝不打扰你!”
秦砚垂眼看她。
花妮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一,二,三……
他放开门,转身进去,花妮才出了一口长气,跟个小尾巴一样赶紧跟了进去,关好了门,随后又挑了个远处的椅子,规规矩矩的坐下,捧着腮看秦砚读书。
秦砚是真好看,就那么捧书阅读的样子都分外的养眼。
从前花妮就喜欢看秦砚读书,现在更是看得挪不开眼。
可她是不是快没得看了?
早知道,从前就多看看了……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秦砚去秋试,他们就要分开了。
离秋试的日子不远了,秦砚要坐船,肯定要提早出门,那时间就更短了。
看一眼就少一眼。
花妮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秦砚,却看他叹口气,将书重重一搁,欲言又止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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