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以证清白

2020-03-18 作者: 月下寻知己
第99章 以证清白

许氏越想越气,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恨不得立即将玉溪彻底撕碎。

玉溪不由打了个寒颤,脸色煞白,继续啼哭道:“真的不是我,是表哥强迫我的,老夫人,您要相信我啊!”

她说着狠狠地磕了几个头。

心底却是乱作一团。

为何好端端的白清荣却变成了林知瑜?为何会有这么多人过来捉奸?

玉溪不明白为什么,只能咬死了是被林知瑜强迫的,不然光是在林老夫人的寿宴上发生这种事,就足够让她吃上一壶的了。

而且这也没差不是吗?

明明是许氏帮她的,结果出了岔子,毁了她清白的人又是林知瑜,那现在用他来背锅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问题!

林知瑜却是气得肝疼,怒道:“明明就是你找我的!要不是你找我,我怎么可能会过来!”

玉溪依旧啼哭喊冤:“老夫人,玉溪真的是冤枉的。”

如今两人各执一词,一时之间倒是无法分辨孰真孰假。

林知瑜心里慌得一逼。

余光瞥见祖母怒意磅礴的目光,忙不迭从怀里拿出一张字条:“祖母,这是溪表妹约我时写的,我真的没有强迫她。”

林老夫人瞅了蓝氏一眼。

蓝氏点头,接过字条仔细看了看,脸色难看地道:“老夫人,这字条上的确是玉溪的字迹。”

玉溪懵了。

怎么可能,她什么时候写了字条给林知瑜?

思及此,她慌张道:“老夫人,这一定是伪造的,我从来没有写过这种东西,你一定要相信我!”

许氏气得眼睛都红了,尖声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敢狡辩!玉溪,你好不知廉耻!”

玉溪啼哭着:“老夫人,您要相信我啊!是,我是家道中落,可是我在尚书府待了三年,在您的教导下,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司若宝不得不感叹她的脑子转的很快。

这话可以说是直接将林老夫人卷进来了。

她说受了林老夫人三年的教导,若是这次真的定义是她勾引林知瑜,那就说明林老夫人的教导不好。

可是她却忘了情况,另一个被卷入的人是林知瑜。

不管这次是事情孰是孰非,尚书府的面子都可以说是丢尽了,所以玉溪的话压根就没有多少威胁力。

林老夫人神色喜怒难辨,目光冰冷地看着她,质问道:“那你说说,你为何会在这里?”

玉溪哭声一滞。

怎么会在这里?自然是想着和白清荣生米煮熟饭,让他不得不对自己负责!

可这能够说吗?

当然不能!

玉溪面上的委屈更胜,一双水雾朦胧的双眼直直地看着林老夫人,瞧着别提多让人心疼了。

林老夫人却不为所动。

她是挺喜欢玉溪,可这份喜爱抵不过对亲孙子的喜爱。

且如今证据都摆在眼前了,又是当着众人的面,她是疯了才会干出偏心于玉溪的事情来。

玉溪对上林老夫人的双眼,就知道自己没了退路。

如今事情已经棺盖定论了,若是在闹下去也只会惹得林老夫人的不喜,如今这黑锅她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了。

心里发狠,忽地站起身,哀声道:“既然老夫人不愿意相信玉溪,玉溪此时亦是毫无退路,愿以死证清白!”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院墙撞了过去。

“啊——”

众人惊呼出声,部分胆小的更是吓得闭上了眼睛。

林老夫人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玉溪这可是真撞,而非做戏,额头被磕出一个狰狞的伤口,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也躲去了这一场尴尬。

蓝氏忙道:“来人,快去叫大夫!”

几个婆子七手八脚地将玉溪抬走了。

许氏暗道不好,这玉溪变成这样了,那老夫人怒火高炽却得不到发泄,倒霉的不就是自家儿子吗?

她的猜测应验了。

林老夫人果真气得一拐杖对着林知瑜打过去,厉声喝骂:“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孙子!来人,将三少爷押入祠堂!”

林知瑜被打懵了。

这不是都证明清白了么,怎么祖母又来打他?

这一场闹剧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其他人都纷纷告辞了,司若宝也不便多待,和林知薇说了几句话后便跟着司倩儿她们回去了。

夕颜阁。

浴桶里匍匐着淡淡的水雾,司若宝整个人埋在热水里,不住猜想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将白清荣带走了,结果却突然冒出个林知瑜,还多了一张莫名其妙的字条来。

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又是打着什么算盘?

半响,司若宝从浴桶里出来,两个丫鬟用带着芳香的软软毛巾为她搽拭发丝。

绿萝问出了好奇已久的问题:“小姐您今天是怎么知道那个玉溪姑娘会对白公子不怀好意呀?”

紫佩闻言也一并看向司若宝。

她也好奇这个问题,尤其是听到绿萝述说的经过之后,更是觉得惊奇了。

司若宝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是不小心听到的玉溪和别人的话,这才知道的。”

绿萝又道:“那这事也是玉溪姑娘找人爆出来的吗?这个做法也太疯狂了些,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

想要生米煮熟饭本就是令人咋舌了,结果这还找人爆出来,弄个捉奸在床。

若不是确定当时玉溪是清醒的,她都还以为这两人被算计了。

司若宝眼眸微暗,摇头道:“这个你问我我也不清楚。”

是的,的确不清楚。

这个问题终究是个无解之谜。

司若宝不知道的是,远在逍遥王府的某人可是吃了不少的醋,几乎要变成一个醋坛子了。

书房内,宁恪将手中的笔放下,望着墨迹未干的宣纸,渐渐看痴了。

画中的少女栩栩如生,巧笑嫣然,这样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少女就会从画里蹦出来一样。

宁恪伸出手,指尖掠过少女的眉眼,就好似真的碰到了少女一样。

心底传来阵阵悸动。

下一秒,想到自己的小姑娘居然看到了其他男人衣衫不整的模样,那点悸动就化为了无限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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