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异国结善缘

2020-03-15 作者: 凸痴i
第16章 异国结善缘

册封大典后,正月二十六日,司马靖一行人出城,驶往北夷国,不出半月,便到达。

北夷国国主欢悦的迎了进去,与他们接风洗尘,盛情款待一番之后,司马靖便与其商议援兵之事。阮月听着无趣,出来漫步半刻,正值春寒二月,北风依旧呼啸,吹得阮月一颤一颤的。

“公主回城!”门前侍卫大喊一声。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看似十四五岁的女子,英姿飒爽,眼中颇有几分豪气,那女子向这边走来,据阮月猜测,想必是国主的嫡长女,果然不出所料。她大步走近,趾高气昂,公主打量她上下许久,见与自己装扮不同,便遣身侧随从问着阮月:“你是什么人?”

阮月愣在一旁,可不知北夷国礼节如何,一时也不知如何行礼。旁边的侍卫却凶神恶煞,吼道:“公主问你话呢!”

阿离立时挡在了她面前,道明身份:“休得无礼,这位乃宵亦国恒晖郡主!”

两个心高气傲的女子竟这样相识。阿律公主不断打量着她,互相不想行礼,就这么僵持着。

见她如此瘦弱,可素闻宵亦国小郡主的武艺高强,与当今皇上不相上下,突然那公主展开拳脚,欲与她一较高低,语气略带轻蔑:“今日我偏要试你一试!来辩个真假!”

阮月笑笑,才不会怕你呢,这么多年的武功可不是白白练的:“若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呀!”

两人过起招来,三招两式后,那阿律公主明显不占上风,一急,真要动起狠手,一招使得比一招重。而阮月自小时流落在外,其母为了不让她受欺负,便到处寻名师,访高手,练就了这一身好武艺,接这些普通招数自然是不在话下。

听到房外的动静,随从上报后,司马靖与国主走出来,见两人正打的不可开交,国主立刻高呼着住手住手,但阿律公主也像是听不到一般,依旧不依不饶。

“国主,这位可是阿律公主?”司马靖见她在国主面前还如此放肆,一猜便知,想来这老国主只有一个嫡长女,自然是宠到骨子里头的。

“回皇上的话,是小女阿律,自小任性惯了,现与小郡主比试,着实是无礼极了,望皇上见谅!”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司马靖笑笑,这个公主可真是冲动:“无妨,让她们玩玩。”

约摸着过了一盏茶时间,阿律已经气喘吁吁,但阮月依旧面不改色。这阿律公主突然收手,直呼:“本公主不玩了不玩了!”转头便走向她父亲。北夷国主赶忙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原本燃着怒火的双眼立时变得满眼宠溺,他向着两边儿介绍着:“来来来,女儿,快来见过皇上!”

公主并不服气,嘴噘得老高:“见过皇上!”

司马靖点点头:“公主武艺不错,甚好。”

阮月走过来,与司马靖相视一笑。又一宴毕,阮月回房歇着,正无趣时,忽然听得门外一响,便起身来开门,阿律倚立在门前。

阮月见她总是满面不服气的模样,实在忍俊不禁,则问道:“公主可是又想与我比试武艺?”

阿律白了一眼,扶了扶前额的头发,言:“方才你走得急促,我父亲见你无以为乐,固让本公主带你出去走走。”

阮月连连点头,这国主大人可真是深知自己心意,正在此处无聊得紧呢!她跟着阿律公主的脚步,不知不觉两人来到集市。北夷国地处极北地区,与中原大为不同,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在中原都没有见过,阮月一时看看这个一时看看那个,两眼应接不暇。

突然人声嘈杂中,一声巨响把两人吸引过去,一位凶神恶煞又穿着华丽的商人正揪着一位老太的衣领,对她恶语相向,眼看就要动起手来。老人旁边还跪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子,小姑娘长相清甜可人,满眼泪痕在不停的求饶,看她们的穿着不像是北夷人氏,虽破衫烂布倒是像极了中原人。

阿律侠义心肠,想都未想便走上前出口相助,手指着他的鼻子:“你你你!你是什么人?快放开这位老人家!”

“哎呦,这儿是哪来的小妞,敢扰了本大爷的好事儿?”那个商人竟然不知她就是本族公主,一时狂悖口出狂言。

阿律抖着衣袍,吼了一句:“我的名讳,岂是你等可以知晓的!”

“今儿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大爷也一定要把她带走。”那人松开拉着老太衣领的手,又抓起那个瘦弱女孩儿,竟将她拎了起来:“无论怎样,你今天一定要随我走!”

阮月横踢一脚踹开了他的手,那姑娘摔倒在地,连声跪地求饶:“求求,求求两位好心人救救我吧!”

阿律扶起她,霸气侧漏,问道:“你别怕,此人同你有何关系?为何口口声声让你随他而去?”

那位老太也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跪在这两位救人的主面前:“我们祖孙二人本是中原宵亦国人士,却因生计所累,千里迢迢来寻亲,却不想,亲戚突然暴病身亡,我祖孙二人无计可生,便向当地最有钱的老板借了二两银子,想不到如今连滚带利,他竟让我祖孙二人还他二十两,我无钱可还于他,他便要拉我孙女去做小妾,我怎忍心让我可怜的孙女往火坑里跳啊!求二位好心人救救我们!”说罢,又磕起头来。

“二十两?怎可如此霸道!”阿律指着恶霸:“是没见过银子还是怎么的?如此欺人太甚!”

“好笑,我是放利人,连本带利该多少钱,是由我说了算,你们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坏本大爷的事!”

“二十两是吧!”阮月见他嘴脸恶心,也不愿同他再多说一句,她招手,随从的阿离拿了个钱袋。她倒出算了算,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两,阮月笑言:“我这儿正有二十两银子,替她们还了你的罢,但是你得给二位道歉!否则,人财两空!你一个子儿也莫想到!”

“道歉?”恶霸望了望左右,大笑许久才说话:“本大爷也不讲那么多了,道歉是绝不可能的,那银子老子也不要了,今天我就要人了,来呀,给我带走!”左右抓了祖孙二人。

阮月说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阿律公主,得亮亮你的身份了!”

公主闻声嫣然一笑,立即从腰间抽出一块令牌,在他面前挥动着,左右瞧热闹之人惊了一惊。

那恶霸先是一愣,便很快呵道:“公主?我看你冒充的倒是挺像,但我听说公主可还未回城!哈哈哈哈,还想冒充公主……真是不知羞耻!”

阮月再也听不下去了,几个健步走到那恶霸面前,反手使劲儿便把他手往后一扭,瞬间动弹不得,痛的他只好求饶。

阿律高举起令牌命令,指着两侧的侍卫:“左右,给我在这儿挖个洞!把这恶霸放进去埋了,土要没过胸口,五天后才可出土!给我看着,若是早了一个两个时辰,本公主就活埋了你们!”

阮月松开了紧抓他的手,抬手封住了他上上下下几十处穴位:“这些穴道,五日后自会解开!你就在此处好好的反省吧!”她与阿律相视一笑,祖孙二人连连跪地道谢。这阿律公主已对阮月心生敬佩,两人继续游玩,一直至傍晚而归。

北方的夜晚总是行至特别早,阮月匆匆用了晚宴,因受了点风寒就总窝在房里。

夜半时分,天开始降雪,漫天大雪飞舞的惬意,阮月心中烦闷,无心入睡,披上衣服便出了房门,雪花轻盈的落在她头上,她忍不住伸出手来接,但又总是融于手心,无法抓住。

她向四下探头,相顾之余,见院子里竟还站着一人。司马靖独自一人屹立雪地,不觉这飞舞的雪儿竟染白了头发。阮月走近他,轻呼一声:“皇兄,是你吗?”他闻声转头,眉头紧锁,眼神空洞。

”月儿,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出来?阿离这丫头定是又犯懒了,都没给你加件披风!“司马靖边说着边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给她披上。

阮月一笑:“天冷的早,阿离怕冷,是我让她去歇着的!“她突然注意到他的眼睛,空洞无神,似有心事。阮月再凑近他,将头埋进他怀中:“皇兄,月儿知道你身为帝王,虽权高于世,但却有许多身不由己,亦有许多的无可奈何,我阮月早已发誓,不管你司马靖日后是万人之上,还是离群索居,只要是你,我定伴你左右,不离不弃,如果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月儿了,月儿也定会走开,不阻你前路…..“

司马靖搂紧她,长叹一声,不语。

阮月复言:“边境战事现还未成气候,况北夷国与我们宵亦国有百年之交,若真是战事来袭,他们也绝不会坐视不管,平赫夫人一心为着宵亦国,无论怎的都不会怪罪皇兄的......”

司马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知道朕的忧愁?”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