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营中献巧计

2020-03-15 作者: 凸痴i
第24章 营中献巧计

阮月蹙起眉尖,细细打听着:“我听说当今皇上武艺高强,足智多谋,怎会受此重伤呢?”

他盯着阮月眼睛,答道:“两拳难敌四脚啊,更何况,敌军的箭都是在毒液中浸泡过的,毒气早已浸入箭中,中毒者没几个可以活下来的,更何况这里也不是什么养病的好地界,所以皇上一直未愈!将士们也损失惨重,当朝太医令都来了,也毫无办法,现如今还不知道怎么着......”

“太医令?”阮月想了想,忆及刚入宫时期,自己因误食文殊兰而腹泻几日不止,正是被当时的太医令学徒治愈,其师父死后,他承袭了其师的官位,又研究医术数年,由于母亲常年心痛,他又常常入府看诊,在记忆中,许多疑难杂症都难不住他,可这次因何连他都难倒了......

“可是顾太医吗?”阮月再三确认。

方泗点点头:“你认识?”

“是啊,我童年时因误食了一种有毒的植物,正好遇见顾太医游方,曾救过我一命,对了,方大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阮月心生一计,道明一切:“我自小就跟随师父学习医术,对草药解毒之方也略有研究,不如,你将我引荐给顾太医吧!他认识我的。”

方泗心生嘀咕:童年时遇见的,他人忙事多,会记得你吗?

“方大哥,拜托你了,战事要紧啊!”言罢,求着方泗带她走向军医处,他先一步走了进去。

“大人,有个人想见你......”方泗刚开口就被顾太医堵了回去:“去去去,我这儿没空见别人,你没瞧见吗?这么多将士都等着我救命治伤呢,出去出去!”不一会儿便被拿捏着赶了出来。

方泗无奈摇摇头,道:“没办法了,大人太忙了,走吧!”说罢拉着阮月想离开。

她甩开他的手,径直走了进去,见他实无闲暇,便默默地帮顾太医给受伤的将士们包扎伤口。

顾太医转头看见阮月,隐约感觉眼前这个人有些许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瞧着她手上的活儿熟练,便不由夸道:“诶,你这小子,包的不错!”

“顾太医,您还记得岳智吗?”她抬起头看着顾太医,只见这大人先是一愣,又仔细想了想,突然惊叫出声:“郡......”

“大人,心照不宣!”阮月摇摇手,转而又用唇语屏气说道:这儿人多……等人少了再说.......

方泗走了进来,故意问之:“你们还真认识!”顾太医同阮月一齐点点头。

夜深了,见军医处的人渐渐的少了起来,顾太医四下相顾,见寥寥无人,便问道:“小郡主,你怎么会到军营里来了?这里如此危险!”

阮月放下来手中正在捣的药材,细细说道:“我不放心皇兄的伤势,特意偷跑出来的,顾大人你可要给我保守好秘密啊!再说,我也懂药材,关键时刻兴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更何况,你常年深居宫中,对野生药草的研究肯定没我多......”

顾太医急忙行着礼:“那您可千万别乱跑被皇上看见了!不然,皇上定会怪罪我知情不报的,小郡主,老臣这条命可都系在您身上了!”

阮月依旧不依不饶,句句紧逼:“那我便假扮你身边的学徒,你要是去看皇兄,就一定要带着我!”

“万一被皇上看出来可怎么办......”他一脸忧心忡忡为难着。

“放心,皇兄忙人事多,怎会无故对一个医徒起疑心。顾太医,您可否将军中之事略略告知一些,我也好断一断可有法子御敌。”

顾太医毫不犹豫与阮月说了前后,她细听分析,这前后之事,竟皆如此巧合。阮月心中笃定,若真如太医所言,那军中,定是有奸佞之辈作祟,可这时亦不知司马靖究竟知晓否。

翌日,阮月随着顾太医来到司马靖营帐,开始帮他换着药,帘帐之后的阮月细细的看着他一脸憔悴,既心疼又无奈,不敢上前亦不敢后退,只得呆呆地偷瞧着。

“今日太医身后怎么多了一人?”司马靖略有深意,突然指着帘子后的阮月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躲避在帘帐背后?”

阮月慌了一慌,连连行礼,低头走近答道:“小人是顾太医的医徒,因不敢窥探圣颜,故站在帘帐之后。”

“罢了,这里是军营,没有什么圣上不圣上的,你叫什么名字?”司马靖心中觉着亲切,只温和笑笑,却未细瞧着她。这可把旁边的顾太医吓坏了,抖着的手一直在擦汗,心想着,若是被皇上察觉郡主跟着自己,那就是在老虎口中拔牙,找死啊!

“小人名叫岳智。”

司马靖还来不及细想,便听到外面一片嘈杂声。

“报……敌军又来叫嚣了!”

司马靖忧愁而起自言自语:“如今军中折损惨重,这可如何是好......”

帐中之人沉默了许久。

“皇上,小人有一计,不知可行否……”阮月脑中忽生一计,她走了出来,却始终低着头说道:“有道是,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现如今,敌盛我衰。硬是要打的话,援军还未到,我军必是吃力的。正如孙子兵法中的形势二字,依小人愚见,这‘形’就好比一个三岁的孩童拿一把小刀和一个成人拿大刀的壮汉相比,无论比力气,比智力,怎样比都是肯定输;而这‘势’便像一个三岁的孩童拿着一把小刀顶着成人拿大刀壮汉的脖颈,哪怕比力气,智力全输,可是壮汉还是受制于三岁的孩童,不得不乖乖听话......”

“打住打住!”从外头走进一个大汉,李旦李老将军的长子李少大将军捂着胸口的伤走了进来:“打住打住,你这小厮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啊!就算现在的形势是敌军微胜一筹,可我军将士的主气力还在,怎会似你所说的如此被动......”

司马靖挥挥手,左右之人便将他扶起坐下:“先听得他把话说完!”

阮月看了看周围,也不知是否有意气他那副模样,故卖关子所说:“此计唯圣上可闻之……”

司马靖遣了所有人退下,将军狠狠挖了阮月一眼。阮月见他十分不爽,心中窃喜,继而说道:“皇上应该明白,在军中最重要的是何物?”

“自然是粮草,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可见后者的重要性!”

阮月回应说道:“是啊,粮草是最为重要的,若是不钳制住敌军后方,那便的确难以取胜。我军可从这粮草下手,派三五个得力将士,夜里潜入敌军粮草营帐,一把大火烧了他们的营帐,天干物燥,这边城之地,就算寻得水源也是杯水车薪,一时难以平复。”

司马靖瞧着好笑:“你这小厮既都知粮草之重要,敌军又怎会不知,特别是夜里,更会加强人手,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得手......”

“自然不止,皇上您先发号施令,令众将士整装待发,要从西侧面夜袭敌军,等到您的手令才可出战,我军的藏匿小人定会将此消息报给敌军,那么敌军今晚便会加派人手到西侧面御敌,而处于东南边的粮草看守人数定会骤减,届时,我军可将火药与烟花绑于弓箭之上,烧起引子,做出假意偷袭的样子进攻西侧面,当然这只是幌子,吓唬吓唬他们罢了,待到敌军不知所措时,乘其不备,这三五个将士将点了火擦了油的弓箭发射到粮草营帐中去,这时,即便要抓人,那也得先将火势控制住,且从西边到东边救火,也再来不及抓人了......”

“好一招声东击西,可是这火也烧不完整军的粮草啊!这又何解?”他问。

“的确如此,即便是如此,那也可杀杀敌军的锐气,再者,这只是一计,我这儿还有二计,三日后的大战,可让将士们带着两个包裹驮在马背上,而包裹里装满用盐浸泡好了的青草和黄豆,开战后在慌乱之中,必会有人将包裹砍开,敌军粮草经过祝融之灾,定是稀少的,马儿食不足腹饿,故闻到用盐浸泡的草豆,会更加饥饿,那便无心战争,只顾低头食草,那这时,我军就立于不败之地了......”阮月笑笑。

“哈哈哈,还真是好主意!用的巧!”司马靖欣喜大笑,仔细瞧了瞧她,忽而疑惑问道:“朕发觉你眼熟的很,是不是在何处见过?”他走近阮月。

她闻此话,急忙退了两步,低头拱手说道:“小人这是第一次见到圣上......对了,可能皇上见过我家哥哥,家兄也在军中。”

司马靖还来不及多想,阮月接着说:“皇上,我要回军医处磨药了,小人告退......”说完便急慌慌的出去了。

这日夜晚,方泗只身一人来到营帐后区无人之地,将手中捧着的信鸽放了出去,嘴角一笑,他自言自语道:“好戏真是要上演了......”

三日后,按照阮月的巧计,果然我军如有神助,大减敌方士气。

胜战后的第二日夜晚,天空下着倾盆大雨,敌军粮草更是冲坏了许多,几乎无法使用,军中将士都在为此欢庆时,突然从关口爬进一个人,穿着宵亦军队的服饰,却满身伤痕,血流不止,士兵们将他送到军医处,沿路大喊着:“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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