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泗言明计谋

2020-03-15 作者: 凸痴i
第28章 泗言明计谋

他掏出怀中阮月一早丢失的玉佩,望着玉佩久久不能言语。

“不行,殿下很快便要行动,我要带阿阮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方泗下定决心,不顾后果的放出消息后,匆匆赶往阮月的营帐,不由分说地拉着阮月上了马。

“喂,方大哥,你要带我去哪里?快放开我,不然被皇上看到,你就麻烦了……”在马上不停挣扎的阮月,却始终被方泗抱得紧紧的。

两人来到一个无人处,周围绿树环绕,小潭清澈,他扶她下马,望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道:“阿阮,跟我走吧,我这辈子,从未有一个女子让我如此倾心,我发誓这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你的那个所谓皇兄,三宫六院,根本实现不了你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住口!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阮月满脸惊愕打断他的话,继而挣扎着说道:“我的皇兄才不似你说的那般,无须为你做太多解释,你快让开,我再不回去皇兄该着急了!”转身想走,却被拦下。

方泗紧扶着她的肩:“那你究竟知不知道待在那个人身边有多危险?”

“你这话什么意思?”阮月刚听出一些端倪,忽见军营那方开始喧闹起来,隐隐约约闪烁着的仿佛是火光……阮月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她开始慌了,原来从前查到的与自己所想的,今日终于得以证实。

方泗大吼着:“别回去,你回不去了!”

“给我放手!”阮月狠狠地将他的手甩开,骑上他的马飞奔而去,皇兄,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儿,月儿可不能没有你……

方泗一个人暗自神伤,忽然从暗处,缓缓走过一黑衣人,一口女声:“便是为了这个女人,你宁可放弃你开国将军的职位甘愿做个奸细?”

“似你这个无血无肉无感情的人,你怎么会懂得这一切?”方泗低着头。

那女子怒道:“那伦!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事成之后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何必为一个人如此神伤?”

方泗摇了摇头:“我不会忘记我自己的身份和责任,所以一切我都会拿捏得当,你走吧!”

“我必须要通知你一件事情,那个女人,主子知道后是必不会留她在这个世上多活的!”话语刚落,方泗身边却没了人。

匆匆赶回军营的阮月,寻找着司马靖的身影,茫茫的混乱人群中,她慌张跑向司马靖的营帐,却空无一人,原来,方泗带着阮月离开之后,敌方得知了信息,便趁机偷袭了司马靖的营帐,司马靖早已料到,一早便部署也匆匆转移了营地,却将李少将军与主力军留下与敌军外部周旋,而此处只剩下火把烧得沙沙作响。

“皇兄……”阮月大喊着他!

“皇兄……”

司马靖仿佛听到阮月的呼喊声,忙出去寻她,却被侍卫拦下,她孤身一人站在自己的营前,不知所措。

“皇上。让奴才去将小郡主带回来!您先撤离此处!”崔晨走到他身旁。

“朕自己去!”

“皇上!不可,天下不可一日无君,您若是出了事奴才如何向天下人交代!有奴才在,小郡主不会有事的!”

“崔晨,那月儿就拜托你了!”司马靖退让。

突然一个身影从阮月面前闪过,她警惕着拿起佩剑:“谁!”

“小郡主,是我,皇上让我来带你回去的!”

“皇兄他没事吧!”她心系司马靖。

崔晨无心回答她,观察左右再三,言:“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回营地后,见到司马靖安好阮月才放下心来。

阮月走在路上,回想着: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对方泗讲过自己的身份是郡主,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究竟是如何得知?她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所疑,前几日深更半夜在郊外遇见他,便已觉着可疑,后来才恍然大悟,原来方泗是在自己八岁那年,随衡伽国皇帝一起来求娶平赫夫人的使臣之子,本名那伦的,想来,这也正是方泗口中的一面之缘了。而今日证实了在军中偷盗重要草药,给敌军通风报信的奸细也不是别人,亦正是那伦。

阮月正欲将夜间所见之事告知司马靖时,前方却忽然传来了捷报。李少将军乘胜追击,与北夷国赶往支援的兵力前后夹击,歼灭敌军主力,大退敌方。

司马靖起身大悦:“好!好!今日设宴犒赏众将士!”

“胜了胜了……”底下一阵欢呼。

阮月缓步来到帐中,见他满脸喜色,她只略略贺了几句后,便将其他人全部谴退出了营帐外,司马靖见她如此行事,乃问道:“月儿可是有要事相告?”

她抬眼,道出心中疑惑:“难道皇兄已知军中奸细是何人?为何一早便知道敌军要偷袭?”

司马靖怡悦笑着摇摇头,看着眼前这丫头,故意卖着关子让她猜上一猜。

阮月回想着,霎时恍然大悟:“原来皇兄那日将顾太医召来,便是让他在军中散出消息,说已从刺探军情的小将口中知敌军动向,稳固军心同时,先让奸细急上一急。据月儿猜想,敌军知道此消息后,由于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论,势必会提前行动发起进攻,而我军唯一要做的便是等待,等待北夷国的援兵,与我军一同退敌!原来皇兄是算准了时辰,明知北夷国援兵今日会到,故意如此松懈的!”

司马靖闻罢则大笑几句:“哈哈,月儿啊月儿!你只做个郡主,真真是屈才了,如此聪慧的月儿,当做朕的军师才好!”

“皇兄太过奖了!”阮月勉然一笑,心中却有着另一番打算:“那皇兄今日设宴犒劳三军将士,都是有功之士,月儿就不便出席了!我想先回营休息了。”

他上前摸摸她额头:“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了?”

“不是,月儿只是有些累了,皇兄您就放心吧!”阮月牵强笑着。

夜间,军中将士欢聚一处,司马靖与将士们围着篝火一起喝着酒,独独没有方泗身影。

却原来阮月在自己营帐中也设了小宴,单独宴请方泗一人到此。方泗心中也明白,以她之聪慧大致已料到了自己的身份,此一见恐是最后一面,两人在桌上沉默许久,皆无言。

阮月忽然举起酒杯:“不论别的,这杯酒,敬在虎口不顾一切救我一命的方大哥!”随后一饮而尽。

她又斟满了一杯,举起又道:“这杯酒,敬那日深夜遇险护我周全的方大哥!”

“阿阮,想必你也已知晓我的身份了吧!”方泗苦笑着。

阮月点头,轻笑几声:“是,那伦,虽然我不知你与宵亦国究竟有何仇何怨,以至于你非要撺掇衡伽国皇帝攻打宵亦国,平赫夫人与衡伽国和亲,两国皇帝都是有意于交好的,可你为何一意孤行,非要让衡伽国与宵亦国争个鱼死网破呢?”

“为你……”方泗肯定道。

阮月猛然一头雾水:“为我?这是什么意思?”

方泗饮尽了杯中烈酒,苦涩难咽。他清清嗓子,道出了这么多年心中所思:“我十三岁那年,于和亲宴上初次见你,便对你一见倾心,众人皆道我是异国之人,不愿予于搭理,只有你才与我玩耍几日,解我心中烦闷。那时我心中便暗暗发誓定要娶你为妻。我父亲看穿了我的心意,陛下也曾多次向司马皇帝提起,要你也与平赫夫人一样,和亲衡伽国,嫁我为妻。我虽是一大臣之子,可从小与太子一同进学,陛下也十分器重,若你下嫁与我,断不会委屈了你……可是司马皇帝却屡屡不识好歹,回绝的不留一丝情面,最后还宣称道宵亦国从此再不与衡伽国有任何姻亲,陛下仁慈,从未与他计较过,可我却无法忍下宵亦国如此欺人的行径,我便不惜一切也要攻下宵亦国……”

阮月惊呆了,从未想过“祸国殃民”这个词亦会用来形容自己,她愤而起身,紧抓着桌子,大怒道:“糊涂啊那伦!只为了儿时的些许情谊同你的一厢情愿,让边境这么多百姓颠沛流离,朝不保夕!即使是尸堆成山,血流成河你也不在乎是吗?”

“那司马皇帝为了将你拴在他的身边,都不惜与衡伽国对抗,我为何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去拼命的进言以求战争?再者,衡伽国若是能吞并宵亦国,这些百姓自然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方泗似乎是失去了理智般大吼着。

“吞并,你野心可是真大呀!所以你从头到尾的接近我是为了让衡伽国能早日吞并宵亦国……”阮月眼神似刀剑锋利,散着利光,道:“我阮月早已发过毒誓,皇兄还在,他便是我的天,为了他我可以连性命都不顾!可你却屡屡设计伤他!可恶!”阮月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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