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靖军大胜归

2020-03-15 作者: 凸痴i
第30章 靖军大胜归

那黑衣人穿着夜行衣,将头和嘴脸皆包了个完全,阮月看着黑衣人的眼睛,很明显的看到了她眼神里的一丝讶异。

“狗皇帝!”黑衣人不顾之前刺杀阮月的命令,猛的抽出一把利剑,朝着司马靖刺去。

“何人如此大胆?连皇上都敢刺杀!来人啊,有刺客!”阮月大喊着,一气之下用尽全力把黑衣人的剑踢到一边。

“你就是恒晖郡主?”黑衣人发出窒息的声音,这个声音对司马靖是再耳熟不过。

“幻窕,又是你!”司马靖立时挡在了阮月面前。

黑衣人却指着阮月,道:“枉那伦那么爱护你,为了你甚至几次三番连命都豁出去了,不惜与太子抵抗,你竟如此冷漠无情,视他的生死如草芥一般,简直与这狗皇帝一样冷漠,我告诉你,跟这狗皇帝在一起的人,全部都要死!”她忽而冲上前用手狠狠的抓住了阮月的脖子,力大如牛,阮月喘不过气来。

“放手!”阮月不停挣扎着,可她力气实在是太大了,阮月怎么也挣脱不开。

“幻窕!放手!古非钥的事情朕很遗憾,可这是先帝留下的旨意,月儿是无辜的,朕并无杀人之心啊!”司马靖拔剑指着她。

“休要解释,你给我滚开!”正没防备中,幻窕一脚踹在司马靖胸口,正中之前的伤口,他坐在地上,捂着胸口。

“狗皇帝,那我现在就杀了你!为公子和平赫夫人报仇!”幻窕放开了掐着阮月的手。她被摔在了地上,咳嗽了几声,渐渐缓了过来,她慢慢的挪向司马靖,见他脸色霎时发白,阮月才知先头一战,他真是强忍伤痛,倾尽全力方取得了一胜。

幻窕丧心病狂的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剑,正准备刺向司马靖之时,阮月立时伸手抓住那把利刃:“幻窕,我不知你与皇兄有何仇怨,你若是替那伦不平,那便冲我来啊!”阮月虽然很害怕,可她明白她不能失去司马靖,国也不可一日无君。

阮月手上的血透过了绷带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伤上加伤。

“月儿你快放手,你出血了,幻窕!你别再发疯了,她可是平赫夫人生前最疼爱的孩子啊!古非钥也是见过她的啊!”司马靖大吼着,谁知,就是这几句话,将幻窕彻底惹怒了。

“若不是夫人生前心心念念都想着宵亦国,她也不会惨死,更何况,家仇我是必报无疑!司马靖,你们司马一家可害得我们好苦啊!这些事,你可逃不开干系!”幻窕用力的抽出阮月握着的匕首,奋力向司马靖刺去,阮月不顾一切,竟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突如其来的一剑。

“月儿,快闪开!”司马靖惊呼着。剑还未刺入,这时李少将军及时带着军卫进来了。

幻窕她耳尖一动,闻脚步匆匆行来,有点乱了阵脚,毕竟两拳不敌四腿。她不得不走了,用轻功迅速跳到营帐顶上,临走咬牙狠狠地瞪了司马靖一眼,而去。

将士们堵在帐外:“属下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司马靖强撑身子走上前来,对李将军吩咐道:“少将军,你这几日要严防死守军营,回朝之前切不可让任何可疑之人混入!即便是夜间,也要有哨兵把守!”

“末将遵命!”少将军领了命便退了下去。

“将顾太医唤来,给小郡主包扎伤口!”司马靖吩咐完,转身对阮月认真斥责道:“朕最后警告你一次,若是你下次还有这么不要命的念头,那朕便真的对你不客气了!定将你重重治罪!”

阮月余惊未定,只惊愕的望着他:“月儿……遵命……”

司马靖大队人马从边城,驶向京内。马车内,阮月因舟车劳顿,无聊至极,便掀开帘子,看了看外头,尽收眼底却是荒无人烟的地方,杂草丛生,她望着窗外一言不发,满脸愁容。

司马靖见她脸色不好,便问道:“怎么了月儿,怎么这幅模样?要回京了不高兴吗?”

阮月点点头,撅着嘴答道:“皇兄,回京以后便又要遵循那些无良章法规矩了,现而看来,月儿长得还不如外头这些杂草,自由自在,随风飘扬的好!”

“哈哈哈哈,月儿,这可是没办法的事,若是以后进了宫,这后宫的规矩可就更加多了!你可要认真学啊!”司马靖打趣逗着她。

阮月脸红了起来:“谁要进宫啊!这后宫的规矩,我才不学呢,谁爱学谁学!”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司马靖大笑着。

半月之后,大队人马驶回到京中。

郡南府中,一进府门,阿离便迎了进去:“小郡主您可算回来了,夫人都急死了……”

“就当我是出去散散心嘛……”阮月急忙走进惠昭夫人的房间,她正虔诚的礼着佛。

“母亲!”阮月探了探头。

夫人起身,转过头来,眼中又是惊喜又是愤怒,却压着想念她的心,怒道:“你这丫头还知道回来,抗旨不遵,出门不报上亲,去,佛堂跪着去!”

阮月笑着跑上前,靠在她肩上,撒娇道:“母亲,这刚一回来,您就不想女儿吗,怎么舍得女儿去跪佛堂!”

“你啊!都是被我纵坏了……”惠昭夫人无奈的笑笑。

“母亲快坐下,听女儿讲,您没看到皇兄决战时的威武啊,可是吓人呢!”阮月讲述着战场中发生之事……

阮月突然想到一事:“母亲,您知道古非钥吗?是与平赫夫人有何关系吗?”

惠昭夫人想了想,道:“古非钥,那是你父亲当年为官时轰动一时年轻举人,古家满门行伍,只古非钥一人从了文,年纪轻轻便甲榜登第,平赫夫人与他曾有过些许情谊,后来皇上登基,太皇太后便拿出先帝的遗旨,要平赫夫人和亲衡伽国,这才得了平赫夫人的封号,三妹知道自己肩负使命便前往古家与古公子辞行,谁知古公子后来大病一场,辞官抗议,举家迁回东都,途中遭了毒手,听说无一人生还,真是令人唏嘘……”

“可是幻窕又是谁呢?”阮月自言自语道。

“幻窕?”惠昭夫人问着:“可是古幻窕?”

“女儿也不知她姓什么,她直说要找皇兄为平赫夫人与什么公子报仇呢!母亲知道她?”

“只是听说,古家有个幼女名唤幻窕的,可不知是不是同一人,可为何要刺杀皇上呢?况三妹不是病逝的吗?不知为何与她认识呢?”惠昭夫人疑惑着。

“女儿也不知……母亲且稍坐,女儿回屋洗去身上尘土换件衣裳便来陪母亲用晚膳!”阮月沉思着告退后回到房间。

阿离给她换着衣裳,正巧看见身上摔伤的痕迹,她惊呼着:“小郡主,您这次身上怎么又多了疤痕啊!您怎么总是这样不小心啊!”

“你小声点,是怕母亲听不见吗?”阮月捂住她的嘴,见她安静下来,这才放下手,她无奈道:“不小心摔了而已,哪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确是满身疤痕。

“阿离,你从前是跟在皇兄身边的,你可知当年三姨母在和亲之前,与古家究竟有什么故事?”阮月问道。

阿离给她簪着头发:“正如夫人所说的那样,郡主还想知道什么?”

“我觉得母亲并未讲完全,平赫夫人在和亲时伤心欲绝,如今回想起来,倒不像是不舍……”

阿离答道:“是啊,平赫夫人出嫁那时已经听说古家满门被灭,必定是伤心的,可是据阿离所知,皇上那时还查过这件事,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便不了了之了。”

“是查过之后不了了之的……”阮月自言自语,若有所思。

阿离问着:“小郡主,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还问这些做什么?”

阮月摇摇头:“没什么……走吧!去陪母亲用晚膳!”

城外,阴云绵绵,古幻窕站在坟冢前,手握家传的剑穗,抽泣着:“老爷夫人,是幻窕没用,没能为你们报仇,也没能好好护着平赫夫人,连她都没了……”

灰蒙蒙的天,见不到一丝阳光透进,阮月站在独自树下,眺望着远方,她焦急的盼着那个人的到来。只见树后飞速闪过一个人影,停在她面前,问道:“你可是在等我?”

阮月转身,点点头,望着眼前的黑衣人,她不禁用手扯下了蒙在她脸上的面纱,一片模糊后,阮月刚想看清出她究竟什么模样,突然一道闪电劈在了她手上,她及时收手,对面的人却霎时不见了踪影。“古家冤枉啊……”“我死的好冤啊……”“救命……”许许多多空灵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传入阮月耳朵,她脑袋剧烈的疼起来,疯狂的摇着头:“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啊……”

“啊……”阮月霎时从梦中惊醒,日头悄悄爬了上来,正值寒冬腊月里,外头的风呼呼的刮着窗纸。她却满头大汗的坐在床上,衣裳也湿了大半。门外守夜的阿离听到里头的喊叫,立刻想都没想便推了门进来,急忙问道:“怎么了小郡主?”她坐到阮月的床边,用手帕轻轻的替她擦着汗,见阮月衣服汗湿透了:“小郡主是不是做噩梦了?奴婢这就替您拿件新的!”阿离转身去了橱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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