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寻幽探秘

陈由红多年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春夏秋冬他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跑步。清河小学没有足够的场地，他跑步的路线是沿着学校西侧，古河道形成的湖田边沿小道跑。冬天山上的树叶已经落光，萧瑟的山林寂静冷清像还没睡醒的老头，没有一点生气。陈由红长距离的奔跑，身上已经燥热，额头也沁出细密的汗珠，清冷的晨风吹在他的面颊上，感到很受用。湖田的水还没有结冰，微风吹来，卷起一层层波纹。昨夜的温存，还让他的脸一阵阵发热，心里荡起一阵阵涟漪。有甜蜜、有新奇，也有羞涩。他脚下在跑步，脑海思潮翻滚。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灵光的年轻人，拘谨而木讷。他不断举起他那双艳福不浅的玉手，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又嗅，他确定那双手上还留有谭小莉淡淡的**。他不敢相信这双手是自己的，她怎么会如此放肆？那高耸的**，还有那肚脐以下的茅草地……

缓步跑进校园，迎面遇见校长。“校长早！”校长面露笑容“你倒好，还在跑步，我还恍恍惚惚。”陈由红心里一阵窃喜，看来校长并不知道自己的双手昨夜做的坏事。谭小丽站在楼道里看着他上来，红润的脸庞绽放浅浅的微笑，一双美丽深邃的眸子温柔的看着陈由红，眼神如柔美的月光，略带清烟一般的朦胧。陈由红看见她，脸上一红，小声的打了声招呼

“早啊！”

“早饭弄好了，快来吃。”谭小莉柔美的叫他。

陈由红过去的时候，谭小丽已经盛好了饭。鸡蛋炒饭，还有三样小菜。这是相当奢侈的早晨，陈由红吃着香喷喷的鸡蛋饭，感激的看了谭小莉一眼“以后早餐就不做了，就在食堂吃简单些，你也忙。”三十岁还单身的杨老师从门前过，看见陈由红在谭老师家里吃饭，站在门口，大惊小怪“当师傅真好，有人做饭吃。谭老师，从今天起我当师傅吧”

“杨老师本来就是我的师傅，吃饭没？进来一起吃。”

“我就不客气了，搭碗饭来。”他风风火火的端来一碗饭，毫不客气的坐下一起吃了起来。三十岁出头的杨中文老师，身材较矮，皮肤黝黑，大大咧咧，一心要找个吃商品粮的老婆。吃商品粮的女人在那个时代的年轻中很吃香，在大山深处，吃商品粮的年轻女人就像珍稀动物弥足珍贵，即使碰上那么一两个，也轮不到教书匠。但他的信念不变，还在孜孜以求。

陈由红这一天过得很不踏实。脑海里不时浮现那触摸到的高耸的**，还有那滑润的肌肤。自己像做了坏事的孩子，心里忐忑不安。上课的时候他居然走错了教室。

晚上谭小莉准时来到陈由红的房间，还是那浅浅的笑容，好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陈由红盯着她的身体，火辣辣的眼神，有一种期盼。“我看你今天恍恍惚惚的，在胡思乱想些啥？昨天酒喝多了，什么也没发生。”谭小丽轻描淡写的说。“我没喝醉，做了什么我清楚，我这双手真有福气！”他伸手抓住她的手，站起来双手揽住谭小莉的腰，亲吻着她，嘴巴在她的耳边喃喃自语

“你真好！那毛草丛生的地方真让人神往……”陈由红心神摇荡。

“我们都是教师，要为人师表，昨夜算是我奖励你的，那地方是专属区——是禁区。你还小，别老想那里。”谭小莉笑靥迷人的说道。

“要奖励，一次也太少了吧”陈由红心有不甘。

“多了就不是奖励了，是生活。”陈由红没成想谭小莉说出这么富有哲理的话。

“奖励也好，生活也好，你不能让我似懂非懂吧？我拜你为师，好不好？师傅应该怎么做？传道，授业，解惑……你不能就这么丢下徒弟不管！”陈由红还在死磨硬缠。

“是你说的吧？男人要有定力，面对美女要心如止水。你忘了？”

“湖水、海水都汹涌彭拜，只有杯子的水才波澜不起。你是美丽的大海当然要卷起美丽的浪花。”

“把孔圣人的话背几遍——男女授受不亲。我要对你负责，不能让你犯错误。”陈由红知道再说下去就是死皮赖脸，没有作用。只好作罢。再说我们都是教师，让别人知道了多没面子，那是生活作风问题。非同儿戏。他强压自己的探幽发微之心，正襟危坐，开始授课。

还有两个星期就要放假了，校长把陈由红叫到她的房间。“小陈，你来我们学校已经快一个学期了。我对你的工作很满意，学生、家长对你也很满意。今天教育局来了一个文件，教中学的老师，不是专科的，可以报考专科或本科函授。你考虑一下，报哪个专业？”陈由红接过文件，没有中文专业，只有地理专业适合他报考。也没多想，先弄个文凭再说。

“没中文专业，我就报地理专业吧。”

“你想好了，我就报上去了？”校长赞赏的看着陈由红说。

“好的，麻烦校长了。”陈由红果断的做出决定。考试的时间是过年开学以后，还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

陈由红很早就盼望有深造的机会，在小学教书的时候他就向领导申请过，领导说教小学中师的学历就够了，不能参与继续教育。这次机会来了，他又可以去读书。学习新知识。陈由红心情很爽，他不由自主的哼起了邓丽君的“小村的故事”。

“陈由红，有什么喜事？”杨中文拍了一下陈由红的肩膀。

“没什么喜事呀。”

“看你这个高兴劲，还哼呀唱的。”

“哦，校长那里有报考继续教育的机会，你去看一下。”正说着校长笑嘻嘻的迎面走来。“小陈，看看你的邮件，还有汇款单。”陈由红撕开邮件，是省里的一本教育刊物，翻开一看，《启发式教学的课堂应用》的教学调研文章，赫然在目。作者单位高安县清河中小学陈由红。他寄出了好多文章，文学的、教学的都石沉大海，这一次总算变成铅字，他心里一阵激动“总算上了，我的文章。”校长接过去一看，轻轻地砸了陈由红一拳，只差没有拥抱了“小陈，你真不简单，这是我们学校上的第一篇教学调研，中午我请客！”

陈由红在省级刊物上发表了调研，成为清河小学的特大新闻，没一个小时就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了。老师们还在传阅他的文章，大家议论纷纷

“小陈，一日辈子不是看书，就是写字。还真有两把刷子。”老态龙钟的赵老师戴着老花镜边看边说。

“能上省的刊物，没点功底怕是不行。”杨中文老师附和。

“都看什么呢？谁有功底？”谭小莉刚下课，正遇上大家在议论。

“你的师傅，不简单呀，文章上杂志了。”不知是谁应了一句。

“名师出高徒，你什么时候也书上有名？”大大咧咧的杨老师，杨中文调侃谭小丽。

谭小丽听说师傅的文章上了杂志，心里一阵激动。“我上杂志？我上山还差不多。”说着，匆匆地走了。

她直接来到陈由红的宿舍，走过去啥也没说，也不怕有人撞见。上去就封住了陈由红的嘴唇，甜甜的香吻，陈由红喘不过气来，心里一阵冲动，紧紧的揽住谭小莉的腰身，允吸着她那肉润的嘴唇，心里翻滚着**的**……“你不是说要心如止水嘛？”陈由红艰难的摆脱那跃跃欲试的**。“我奖励你，你真不赖……”谭小莉一脸的潮红。

“校长奖励我了，今天请我吃饭。”

“校长的奖励跟我的奖励不一样！”谭小莉说道。

也是，校长奖励一顿饭，她奖励一个吻。不能同日而语。

陈由红在学校的地位一下子提升了，老师们见面总是主动与他打招呼。校长也特别器重他，把他当才子看待。弄的陈由红很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才疏学浅，只是自己比较勤奋罢了。到年底了，学校要安排老师走访学生家长。把学生在学校的表现，以及学生在家里的表现与家长沟通，更全面的了解学生的状况，有的放矢的教育好孩子。每个学校在年中或年尾都要组织这样的活动。山区的学生，一般都住得山高路远，颇为偏僻，为了安全起见，学校把老师分成几个组，每两人一组。这次校长安排陈由红跟她一个组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