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术士？
唐璜眉头挑了一下，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天赋。
除了需要消耗精神力，另一个‘代价’就是灵魂。
女术士都是天生的超凡者，是异端禁忌知识的主要来源。
很多灾变，也都是正神教会对女术士们的迫害导致的。
唐璜现在还改变不了世界，不过倒是可以利用这次机会，试试看怎么得到灵魂。
“去看看。”
唐璜给了车夫几个阿司。
车夫本来想说什么，看见阿司立马闭嘴不言。
唐璜这身崭新的黑色制服，但凡是个雾都老司机，都知道是贝尔加德大学的未来巫师们。
巫师老爷们非富即贵，哪怕是未来的预备役们，这也不是他一个车夫能得罪的。
公共马车绕了个弯，很快一个灰白色的教堂出现在远处。
图尔斯大教堂，灰雾女士......
唐璜脑海里飘着一些关键词。
他不敢写日记。
哪怕是中文没人认识也不敢。
写出没人认识的语言，只会被教会当做堕落来火化一条龙，故而只能用这种不断回忆的方式来加强记忆。
还好成为巫师学徒以后，智力是常人的数倍，记忆力过人，能当做电脑来储存。
人密密麻麻，已经挤不进去，不过这里地势较高，能够看见教堂广场那边的景象。
身穿银甲的守卫们围在广场边缘组成了一个方阵。
长剑驻于石板地面，双手压在剑柄末端，一动不动，好似一尊尊雕像，散发出肃穆与威严之感。
没有人敢靠近，对穿着银甲守卫们非常敬畏。
唐璜远远的看着，绝对精度让他视线放大，能看见守卫们身上的全身甲。
做工精良，以完整的金属板锻造而成，近乎全封闭、只在正面开了丁字缝隙的头盔，边缘还有着华丽的黄金镶边，但那并非是装饰，而是一种高明的附魔，是高级炼金术士库博的作品，也是靠着教会的订单，库博得到了足够的财富，成功冲击炼金大师。
而能使用这种附魔装备的，就是灰骑士们。
这是灰雾教会所持有的一种超凡职业。
移植过‘灰雾兽’的灵魂之种以后，拥有极强的身体素质、心灵抵抗，在昏暗环境下还有加成，是优质的炮灰.....脚男职业。
当！
教堂里又发出一声钟鸣。
门口处的灰骑士们分了开来，组成了一个通道。
一群人从中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位穿着镶金边宽大灰袍的中年男子。
他左手拿典、右手持剑，胸前有一个十字架吊坠摇晃。
在他身后，是一个被银色锁链给捆住了的面色萎靡的男人。
在审判女术士之前，似乎还有一些‘热场’的。
男人走到高台上以后，浑身一个激灵，陡然清醒了过来，哀求道：“主教大人，我真的没事。”
高台上似乎是有巫术加持，声音能压住人群们发出的噪音，传遍广场周围。
“我只是生病了，我没有堕落！”
“灰雾女士在上，我的家人还需要我赚钱养家，如果我死了，我的妻子负担不起房租，他们会被赶出来，被赶到贫民窟里。”
“马上就要冬天了，在没有供暖的贫民窟，他们会死的！”
“主教大人，您不能让他们饿死、冻死啊！”
“我参加过五月花战争，我是帝国老兵，我为帝国流过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男人恐惧的嘶声大喊，眼泪鼻涕流的满脸都是。
但周围人冷漠无比。
主教打开书典，平静的道：“你的家人已经死了。”
男人愣住了。
灰骑士把他推到了高台中央压的跪了下来。
主教翻了一页：“就在昨晚，你亲手杀死了妻子，吃掉了自己的小孩。”
“他们已经不会饿死冻死。”
“我......”
男人跪在地上想要反驳，记忆却浮现了出来，脸庞痛苦的扭曲了起来。
忽然的，男人眼睛里出现了一双眼睛，身体出现不正常的抖动，皮肤凸了起来，好似有活物在身体里蠕动着。
“呃啊！！！”
男人发出凄厉的嚎叫，让周围人听的头晕目眩。
“肃静！”
就在周围人惊恐时，主教翻了第二页，声音还是那么平静，但却带着某种力量，男人的声音顿时消失不见，身上的银色锁链亮起了光。
这光似乎带着高温，男人被烫的皮肤冒出血泡，狰狞的嘶吼着，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在锁链之外的身体不正常的蠕动了起来，好像变成了一头史莱姆，血肉和骨骼好似打结般变成一团恐怖的烂泥，想要挣脱出来。
又似成了橡皮泥，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扭捏，散发着一股子让人不安的邪异。
唐璜能听见车夫心有余悸的道：“能够让一个老兵都堕落，好可怕的邪魔，还好被抓住了，要是让它潜伏伪装，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受害。”
“以灰雾女士的名义，我在此宣布审判......”
主教念诵着，右手抬起了剑。
宽阔的剑刃上，一枚枚圣文亮了起来，在宣判词念完之后，长剑高过头顶。
“审判！审判！审判！”
周围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无论大人少年，妇女孩子，神色都兴奋和狂热，好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戏剧。
观看审判是他们的一种娱乐活动。
唐璜默默的看着，看见主教的剑以肉眼难及的速度斩下，看见扭曲的头颅掉落在地，肢体不再蠕动，邪异感觉也消失不见。
这就是堕落者。
无意间被邪物污染，当理智完全丧失精神失控的时候，邪物就会乘虚而入取而代之。
唐璜感觉到色彩有些扭曲，连忙拿出了半月草香氛轻吸了口，在带着净化的气息下，精神平复了下来。
“在这个黑暗世界逃避只会堕落的更快。”
“我不想成为堕落者，所以只能面对恐惧。”
“我需要灵魂来变强。”
“要不要试试亡灵之语？”唐璜心里摇头：“还是算了，这主教实力很强......恩？”
唐璜惊疑的看着尸体上的一团黑光。
它原本只是向上飘，但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向朝着他疾速飞来，一眨眼的时间就没进了身体。
「捕捉到堕落者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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