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拿起玻璃瓶，放在了煤气灯下。
看着灯光中，散发着妖冶的红色，仿佛真的是血液一般的卡尔沃福之血，唐璜感觉刚才消耗的精神力飞快恢复，并且有了一丝提升。
黑暗世界这游戏没有升级和经验值的设定。
想要提升属性，必须要用其他方式，真实度更高。
炼金术就是一种。
每一次炼成阵，对精神力都是一种锻炼。
达到完美炼成后，更是能得到一些反哺。
唐璜平复下心情以后，咂了咂嘴：“以前要是有无限升级，我还用反反复复折腾那么久的论文嘛。”
一个炼金产品想要大批量的生产和赚钱，首要就是简化制作流程、降低材料成本。
而银月树的任何材料都很昂贵。
渠道还很不稳定。
唐璜对卡尔沃福之血的改良，主要就是找到了银月树材料的替换品。
虽然效果降低了不少，但产量上来了，成本也降低了。
结果现在用不上了。
直接用升级，靠材料来砸。
以前唐璜最鄙视这种玩法，现在只想说一句真香。
太香啦！
唐璜购买了10金镑多的材料，到现在还只用了一半。
全部用上，大约能制作出20支卡尔沃福之血。
作为高阶超绝的炼金药剂，完美品质的卡尔沃福之血，每支的价格起步都是几百金镑。
就这还是有价无市。
卡尔沃福之血的配方是大地神教的绝密，只是定期给一些上流人士提供少量产品用来拉拢。
黑心的事情做多了，总是难免沾染一些污染，需要卡尔沃福之血来净化续命。
也因此，放在黑市里，一支卡尔沃福之血价格还能再翻不少。
换言之，10金镑的材料加上一个灵魂，就赚来了几千金榜。
暴利都不足以来形容。
当然，想要出手卡尔沃福之血不是那么容易的，大地神教的管控很严。
“我记得有一条非法的渠道，保密性很高，也敢收卡尔沃福之血，过几天可以去试试......”
唐璜打开了系统，查看了一眼炼成的收获。
属性提升就不多说，炼金术因此一口气提升到了4级，已经是精通水平，超过了学徒阶段，达到了通过考核的正式炼金术师。
炼金术师并非超凡职业。
不管是巫师、灰骑士还是刺客都能兼职，所以水平高低一般看知识和技艺。
对唐璜来说，炼金术等级虽然没什么意义，不过解锁的词条还是很有用的。
比如说获得的完美药剂师专长。
黑暗世界没有技能，都是知识。
知识达到一定级别或者做出了突破，就会解锁相关联的专长。
同样的2点体质，因为知识体系、专长不同，就可以分出不同类型的物理职业者。
有的同样等级的知识，因为解锁的专长更多，强度也会有区别。
完美药剂师专长非常适合唐璜。
对其他人来说，完美炼成很难，他们没绝对精度，也没有系统可以实时监控材料激活的程度，但对于唐璜来说，就很简单了。
20%的额外提升可以说是白嫖。
简直不要太爽。
这一次炼成就出了效果。
唐璜上辈子，炼成最好的一支卡尔沃福之血，也就仅仅是净化90%。
现在一口气干到100%，只要药还在，那就等于说不会被污染。
强度完全是两个层次。
无限升级提升材料品质，绝对精度让材料灵性得到100%......种种因素，炼成出了这一支完美卡尔沃福之血。
“这样的完美还会更多，这只是个开始。”
唐璜查看了一下配方：“有了完美配方，等我精神力足够以后，就可以用自动模式来批量制造，跟亡灵之语绝配。”
之所以说亡灵之语是最赚钱的职业，那就是制造出来的亡灵，能和自动模式搭配，是最好的流水线劳动力。
亡灵不需要工资，不会抱怨，每个都能007。
神级劳动力啊有木有！
就是可惜，亡灵见光死。
“不过，也不是解决不了......先净化污染。”
唐璜压下了杂念，做了两个深呼吸。
等情绪完全平静，唐璜喝下了卡尔沃福之血。
味道跟喝开水没什么区别。
唐璜把玻璃瓶放一边，能看见自己手背在冒烟。
不止如此，唐璜的全身都在冒白烟，跟着火了似的。
身体的虚弱感在快速消退，这是残留的负能量被净化掉。
啊！！！
白烟冒到一半，突然间，一道尖啸传来。
唐璜低头，看见了一道眼眶漆黑、面容扭曲的白影冒了出来。
它发出尖叫，但很快就在卡尔沃福之血的效力下消散。
刚一消失，唐璜就立马感觉到世界都清爽了起来。
不再有若有若无的幻视，也没有那些让人睡不着的幻听。
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头脑转速也加快。
“污染完全净化了......”
唐璜看见自己状态变成100%，终于是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有些懒洋洋的。
以后卡尔沃福之血管够，不用再担心精神污染的问题，还有了一条赚钱的路子，可以享受一下贵族身份，玩特殊的妹子也不用担心污染，比如女术士什么的......
想到女术士，唐璜就想到了之前教会审判。
他摇了摇头，心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教会能够审判的，只有堕落者、女术士、邪教徒等，对超凡者和贵族没有审判权，毕竟随意处刑，只会让教会和超凡者们对立。”
“理论上我只要不暴露就行。”
“可等到灾难临头，我也会少一样重要的王牌。”
什么知识最强？
翻开教会的禁忌知识列表就知道了。
这是玩家们的戏言，但确实有几分道理。
唐璜可不想要把自身安全系在教会身上。
亡灵之语这个超绝知识的强力，也值得唐璜冒风险去研究——主要还是馋亡灵们的身子。
想到未来的灾变，消失的紧迫感重新出现。
唐璜一口气把剩下的银月之血都炼成卡尔沃福之血，然后都装在了药剂包里。
“总共十支，有了这些，应该足够接下来一个月的禁忌研究......”唐璜把药剂包按在腰带上，意识来到了灵魂空间。
刚才升级材料，他就对灵魂非常好奇，现在终于有时间。
女术士的灵魂没有动，这价值很大，唐璜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堕落者的灵魂还剩一点。
趁着卡尔沃福之血的效果还在持续，唐璜研究了一下，因为精神力较低，研究不出来什么。
唐璜心道：“既然研究不出来，那就复刻一下上辈子那些学习了亡灵之语的玩家用法。”
亡灵之语能操纵灵魂。
有玩家就把这个跟灵魂之种移植技术搭配了起来，发明了吃人流用法。
直接吃下灵魂，获取其知识，自身灵魂也能得到成长。
走上超凡之路以后，实力的提升跟灵魂之种有关，这样的方式能极大缩短成长时间，等同于变向的打怪升级。
既然没这个设定，那就人为的创造出来。
亡灵巫师们都惊了。
就算是亡灵巫师们，也不能轻易就吃掉灵魂，会承受极大的副作用，增加堕落的风险，如果是堕落者的灵魂，那风险就更大了，可不敢像玩家这样玩。
饶是如此，也被列为异端禁忌。
要是教会知道了还有吃人流的用法，禁忌级别会直线上升，逮到当场挫骨扬灰那种。
唐璜现在不是玩家，但无限升级可以改善这一点。
在这片灵魂空间，这些灵魂的自主意识都凝滞，随他摆弄，想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
再用升级来消耗掉大半灵魂刻度，这样‘营养’会差一些，但主观意识少了，冲击也会减少，再搭配卡尔沃福之血，就可以无视副作用不断吃下去。
想到就做。
唐璜有些生涩的使用亡灵之语。
在灵魂空间里，他的意识体发出一阵阵的波动。
这波动仿佛有引力，只剩下最后一点点的堕落者灵魂被吸引了过来，没入进了唐璜的意识体里。
大部分记忆片段都被消耗掉，仅剩下了记忆最深刻的一些。
在战场上、在婚礼时、在产房前......
唐璜把不重要的扫过，重点落在了战场上。
一阵阵喊杀声，不间断的浴血厮杀。
等到唐璜意识回过神来，灵魂已经被他消化掉。
「你使用亡灵之语，消化了残余的堕落者之魂」
「你的帝国基础剑术得到大幅度提升，达到了精通」
「堕落的邪念被卡尔沃福之血净化」
......
唐璜扫了眼信息，对结果还算满意。
副作用被净化，剩下的就都是好处。
虽说因为还没走上超凡之路，加上剩余灵魂不多，也就提升了点帝国基础剑术，但还是能感觉到灵魂的一丝提升，用法是没有问题的。
“多吃一些灵魂的话，会不会还没有移植灵魂之种，我就强行踏上了超凡之路......这算是先天超凡者？”
拒绝男术士、男妈妈！
唐璜打开系统查看了一下属性。
「姓名：唐璜.康斯坦丁」
「种族：人类男性」
「年龄：18」
「天赋：绝对精度、无限升级」
「属性：体质1.0、智力2.3、感知1.9、意志1.5、魅力2.0」
「状态：100%（健康）」
「知识——」
「基础：泰拉通用语2级、密坎语1级、帝**用剑术3级」
「稀有：灵性材料辨别2级、炼金术4级、贝尔加德神秘学1级」
「罕见：贝尔加德冥想法1级」
「超绝：亡灵之语1级」
「要素：无」
「专长——」
「完美药剂师（炼金术）：完美炼成时，药剂效果额外提升20%」
帝**用剑术一口气升了精通，一个帝国老兵在战场上厮杀得来的经验很给力，多了一项自保的牌。
“没有了污染困扰，这面板就好看多了。”
唐璜看着一列列的知识，突发奇想：“话说，我能不能升级知识？”
天赋上没说不能。
按照玩家思路，既然没说不能，那就代表能。
唐璜意识聚焦在‘贝尔加德冥想法’上，顿时有了个感觉：需要50刻度灵魂。
“还真能！”
唐璜兴奋了会，又摇了摇头：“女术士之魂不能用，等以后有灵魂再说。”
“无限升级的用途多了起来，灵魂就很重要，总不能天天守着教会审判，在医院附近转悠也很可疑......”
唐璜思索了会，有了想法：“要说经常接触死人，除了医生就是法医。”
“我可以选修一门，然后去做警局顾问，他们对巫师学徒还是很欢迎的。”
“明天就去问问。”
唐璜看向灵魂空间：“接下来就是处理她了。”
吃灵魂是玩家发明的邪道用法，亡灵之语主职还是制造亡灵。
亡灵的判断很广，构装体也可以说是亡灵。
唐璜启动熔炉和机床，开始通宵达旦的制作。
制作出形体后，再拿出了剩余的灵性材料，在表面进行附魔。
当！
“制作完成......”
等到象征着早晨6点的钟声传来，唐璜一脸的肾虚的看着成品。
大约30厘米高的银发少女人偶。
主体是银月树脂。没有污染的灵魂，并不在银月树的排斥列表里，相反，以银月树做构装体，还能很好的保护灵魂的纯净。银月树脂也是顶级的储能材料，全身能储存大量魔力，不需要再另备一个魔力核心。
球体关节用了打磨过的宝石做轴承，能很好的传导魔力，必要时可以增加附魔，提升构装体的战斗力。
银色的发丝是半月草揉搓炼成，这倒没别的效果，就是很香很柔顺，摸起来很爽，这理由就足够了。
......
可以说，这个人偶浑身都是超凡材料。
有绝对精度的辅助，制造的非常完美，就是因为精神力和材料问题，附魔还未完全，不是完全体。
不过已经可以用来激活。
唐璜意念一动，取出了女术士之魂。
亡灵之语发出波动，女术士之魂飘进了人偶的身体里，体表的炼成阵顿时放出光来。
等光消失，银发人偶长长的睫毛颤抖，睁开了红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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