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跟踪

“托马斯叔叔怎么不对劲了？还有，他的太空人酒吧为什么关张了？”

“最近爸爸总是有心事一样，经常拿着手机发短信、打电话，像是在安排什么事情。

每天晚上我都会听到脚步声和悄悄开门的声音，跑到他的卧室才发现，他人已经出去了，而且一去就是一整晚，直到清晨才回来。

我偷偷调查了一下，在垃圾桶中发现了撕碎的纸片，拼接起来似乎是某些高科技武器的说明书，设计成品图，还有一些数字，看起来是交易金钱的面额。”

“所以……”

“所以我推测，我爸爸可能在做一些武器得交易，而且是特殊武器，像这枚金属饰品一样的高科技武器。”

詹妮将一个本子推到西尔顿面前，其中是她这两天内调查得到的信息。

伍德眼睛微微睁大，这个小姑娘很有做特工的潜质啊……

西尔顿一方面心惊，不相信托马斯叔叔竟然在暗中还做着这种交易，但仔细想想，很多人都以酒吧作为掩护，来做一些武器、皮肉、成瘾药物的非法交易，天空人酒吧中鱼龙混杂，确实有隐蔽性。

西尔顿取下别在本子上的水笔，找了个空白页，写写画画，提示着思路——

目前自己所知道的，拥有外星金属的两人是詹妮和醉汉，詹妮是托马斯的女儿，醉汉是托马斯酒吧的顾客……

那晚和醉汉起争执的五个意大利人，他们很可能也是寻求外星武器的交易，同时他们也是托马斯的顾客……

果然，托马斯叔叔的嫌疑很大啊……

不过这仅仅是推测而已，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所以系统并没有给自己找出外星武器交易的背后操控者任务完成的提示……

“你这身衣服从哪里找得？还有，你手腕下藏的装置是什么？”伍德对这个“小特工”很感兴趣，在西尔顿低头思考的时候插话问道。

詹妮脸上有些羞赧：“这是用小时候的泳装和运动服自己改的，我这两天基本上都是白天睡觉，晚上翻自己家和天空人酒吧的垃圾桶，与一些知道情况的流浪汉和小混混们问话打交道，自然不能露面，需要一身超级英雄的夜行衣。

至于手腕上的，是我自己做的防身武器，在口服液玻璃管中灌上一半水，加上辣椒面芥末酱和洋葱汁，然后在给另一半的空气中打上七八倍的大气压，封口，这就是一个简易的毒液喷枪。

不过，虽然我学过散打，又有毒液喷枪，结果还是被你给制住了。对了，你是谁呀，为什么要在西尔顿身边保护他？”

西尔顿感觉他们两个的谈话开始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忙打断道：

“詹妮，你在放学路上叫住我是为什么？需要我的帮助吗？”

“是的，西尔顿，我需要一个帮手！”詹妮激动了起来，握住西尔顿的双手，“我能调查的范围只有皇后区附近，而我爸爸每天晚上都会偷偷驾车离开，不知道去那里。

我不会开车，也不敢在深夜打车，所以没办法跟上。

本来想叫上你一起坐出租车去跟踪的，”詹妮笑看了伍德一眼，“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不需要了。”

伍德的脸苦苦地皱起来。

西尔顿问道：“伍德叔叔，你会开车吗？”

“当然会，不过我绝对不可能带你——”

“那就好办了，詹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凌晨一点钟在你家楼下集合，我爸爸平时都是一点半出发。”

伍德叹了口气，他的拳头扶在了额头上。

三人吃完饭，分头行动，西尔顿回到家中陪梅姨。

写完作业，和梅姨看了会儿晚间电视剧，互道晚安，回到自己卧室，关灯躺在床上，静静等着约定的时间到来。

关于帮助詹妮跟踪托马斯叔叔这事，西尔顿其实并非意气用事，临时起意。

之前之所以犹豫要不要完成系统任务，主要是考虑到任务的危险性。

但是，如果这个“武器交易的幕后操纵者”是熟人托马斯叔叔，而且自己还和他的女儿詹妮坐在一起，那就毫无危险可言了。

再加上伍德的格斗和反侦察技巧，自己的超能力，詹妮送的金属护符，以及这送上门来的线索，自己没有理由放弃这70%宝箱的完成度。

詹妮也是个聪明人，她早就看出伍德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而且他对误伤詹妮抱有歉意，所以吃准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这样想着，钟表已经快转到了约定的时间。

西尔顿换上衣服，没有去开卧室的门，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帕克家在三层，窗外面是绿化带的泥土地，被西尔顿砸了个坑。

拍拍身上的泥土起身，悄悄来到街上，发现了停在一旁的伍德的汽车，副驾驶坐着詹妮。

西尔顿上车，坐在后排，伍德启动汽车，根据詹妮的指示，在一个街角停车等候。

等了没一会儿，一辆皮卡车开出路口，詹妮指道：“那辆车是我爸爸，伍德叔叔，我们跟上他。”

伍德左手挂挡，右手飞转方向盘，在后面跟上那辆皮卡车。

皮卡车向西驶去，行了将近两个小时，一路上，伍德向两人介绍了他作为神盾局七级特工可以掌握的相关情报——

这种金属确实是来自于外星，被称为齐塔瑞金属，是纽约大战时，复仇者联盟将洛基和他率领的齐塔瑞人击败后，留在地球的残骸。

神盾局知道这种东西在黑市流通，但并没有加以阻拦，因为黑市本身就是一种规则，规则意味着稳定，神盾局和复联需要暂时的稳定去解决一件“更致命的事情”。

西尔顿推测，伍德所说的“更致命的事情”，应该是躲在索科威亚的奥创，班纳和托尼制造幻视也是为了这事。

“也就是说，我爸爸暗中组织交易这种武器，并不违法咯？”

西尔顿惊奇于詹妮的脑回路，神盾局不管就是不违法……你把地方警察和FBI置于何地啊……

“如果他能及时收手的话，神盾局应该不会追究。”伍德道。

被跟踪的皮卡车开近荒野中的一栋建筑，模样像是一间仓库，想必是齐塔瑞原料金属或齐塔瑞武器装备藏在这里。

伍德刚要开车过去，一点寒芒“嗖”地飞出，紧接着是“嘣”地一声，皮卡车的轮胎似是被什么东西戳破，车子失去平衡，撞上了仓库的墙壁。